楚烈確定這并非是自己的錯覺,而是真的有某種力量,融合到了青龍殘魂的那股能力記憶當中。
因為接下來,他發現隨著其他人干掉那些干尸樹怪,徹底破壞他們的大腦結構之后,這種特殊形式的能量又出現了,并且當自己靠近到一定距離之后,同樣被自己的靈魂吸收。
或許是普通的干尸樹怪死掉之后,溢散出來的這種能量太過稀少,所以楚烈感覺不到。
而當這只相對強大的干尸獒犬死后。其溢散出來的能量相對更強,所以才被楚烈感知到。
而有了第一次的感知之后,楚烈才能隱約地捕捉那些相對弱小的干尸樹怪,所溢散出來的這種特殊能量。
發現這一點之后,楚烈猶豫了一下,把被自己砍下來的那半個獒犬腦袋拿了起來,收入了護腕空間當中,準備回去研究研究。
片刻之后,眾人終于從密密麻麻的干尸樹怪之中突圍了出來。
這期間,又遇上了幾只實力較強的樹怪,不過都有驚無險地被干掉了。
從這最密集的怪物群當中殺出來之后,路上雖然又遇上了幾波干尸樹怪,但相對來說只是小股,并沒有影響什么。
等楚烈一行人找到一個地下入口,在下水道系統當中繞了半天。才終于返回了黑夜戰隊的據點之后,左爍他們還沒有一個回來的。
他們這批人,是第一波回來的。
當然,是不是最后一波也說不準。
左爍等黑夜戰隊的人員,能不能活下來誰也不知道。
之前那些人的反應,讓楚烈失望之余,對這些所謂的"盟友"的死活,也并不是多么關心。
不過,他不關心,留守在這里的蔡碧潔可是緊張得很。
當楚烈帶人回來之后。蔡碧潔見到黑夜戰隊的人一個沒有,臉色頓時一變。
"楚兄弟,我老公他們人呢?怎么只有你們回來了?"
這中年妹夫目光閃爍,帶著幾分猜疑問道。
楚烈皺了皺眉:"我們被人暗算了,混亂之中走散了。他們還沒回來?"
"沒回來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們這是遇見那些怪物了?"
蔡碧潔急聲問道,聽見楚烈這話,情緒頓時波動較大。
楚烈這幫人雖然沒有人員折損,但身上卻明顯帶著些戰斗后的痕跡。
尤其是那些殺死樹怪之后,身上沾著的綠色汁液,更是說明了他們之前遇到了什么。
"不僅如此。豐羽,你跟蔡女士講講經過吧。"
楚烈有些冷淡地搖了搖頭,然后交代了余豐羽一句,便帶著其他人朝著之前自己這幫人被安置的地方走去。
要不是鐘紫雙她們還留在這里,楚烈甚至都不想回來了,懶得跟蔡碧潔解釋太多。
這個時候,余豐羽臉上帶著一抹不屑,跟蔡碧潔說起了今晚的經過。
另外一邊,楚烈回去之后,就從護腕空間當中,拿出了那半個獒犬的腦袋研究了起來。
他很想知道。那一絲被自己靈魂吸收的特殊能量是什么。
"楚烈,你拿回這東西來做什么?"
姚纖纖在旁邊,有些嫌棄地問道。
畢竟這東西,看起來有些惡心,尤其是里面那些黑色條狀,看起來像血管又像是蟲子的植物體。
"研究研究。"
楚烈笑了笑道。
姚纖纖翻了個白眼,沒再多問。
過了一會兒,這處的鐵門打開,余豐羽從外面回來了。
"說完了?"
楚烈淡淡地問道。
"嗯,那老娘們竟然還質問我,我們為什么不管她老公。真tm可笑!"
余豐羽點了點頭,表情不屑地說道。
"呵呵……"
楚烈撇了撇嘴,然后擺了擺手:"趕緊休息一下,兩個小時之后,我們動身離開這里,繼續深入。"
"好嘞!"
余豐羽答應了一聲。
而楚烈又研究了一會兒手里這半個獒犬腦袋,實在發現不了什么,也就放棄了扔在角落里。
那一絲特殊能量,已經被自己吸收了,再看似乎也看不出什么來。
感受了一下,神海當中的那一股青龍殘魂演變出來的能力記憶,仍舊非常抽象模糊。
但是,給楚烈的感覺,卻從原本的一臉懵逼,到似乎有了一絲感覺。
如果說。開啟這股能力記憶,原來的進度條是0%的話,那么現在這進度條似乎稍微走了走,達到了1%。
"對其他進化者來說,擊殺了毫無收益的干尸樹怪。對我來說似乎也是一種資源。
這些樹怪徹底死后溢散出來的特殊能量,能幫我開啟能力記憶?"
楚烈心中暗道。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外面似乎出現了一些騷亂和動靜。
不過,并非是戰斗的聲音。
好像,終于又有其他人回來了?
又是片刻之后……
"吱……"
鐵門被人推開。只見鼠伯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位黑夜戰隊的副隊長,這個時候看起來有些狼狽,不過還好,人還囫圇著,也沒有受什么重傷。
"楚烈,你們也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進來之后,鼠伯掃視了一眼,眼神當中閃過一抹驚色。
而后,帶著一絲心有余悸和慶幸,沖楚烈不自然地笑了笑說道。
他剛才快速地大概點了點這幫人的人數,驚駭地發現楚烈的人,竟然基本上沒少,還是這些??
他不知道的是,并非是基本上。而是確實沒少。
"嗯,托鼠伯你們的洪福。"
楚烈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
鼠伯聽見這話,表情略顯尷尬,感覺楚烈像是在揶揄他似的。
托他們的洪福?
他們當時。似乎都沒想到楚烈這一伙友軍……
"那個……楚烈,可不可以單獨聊聊?"
下一秒,鼠伯咳嗽了一聲,有些赧然地問道。
"單獨聊聊?"
楚烈挑了挑眉。
"對,就你自己。我們想跟你商量點事,很重要的事情。關乎接下來,我們雙方所有人的存亡!"
鼠伯點了點頭,表情嚴肅地說道。
楚烈聞言"哦?"了一聲,盯著鼠伯看了幾眼之后點了點頭:"好。那走吧……"
說著,他就要跟著鼠伯出門。
"楚烈……"
姚纖纖喊了一聲。明顯有些不放心楚烈自己去。
太子等其他人,也覺得楚烈自己去有些不妥。
之前黑夜戰隊的表現,讓大家覺得這些人靠不住。
"沒事,待在這里等我。"
楚烈平靜地說道。
姚纖纖猶豫了一下,最后囑咐道:"那你小心。"
"小姑娘放心吧。我們只是跟你男人談點事情。我們都歃血為盟了,難不成還會害他?"
鼠伯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語地笑道。
下一秒,便帶著楚烈離開了這里。
只是這個時候,原本坐在那里靜靜休息的鐘紫雙,卻忽然消失不見了。
……
左爍坐在有些發霉的沙發上,整個人的臉色非常難看,身上還帶著斑斑血跡。
干尸樹怪是沒有血液的,那這些血跡從何而來,已經顯而易見。
他確實回來了。但有些人卻永遠回不來了,這會兒只怕已經變成了干尸樹怪,被那些植物給吸干了血肉。
只見此時,除了留守在這里的蔡碧潔和去喊楚烈的鼠伯之外,黑夜戰隊的骨干。赫然少了三人。
左爍的堂哥左閃,一張臉鐵青無比,腮幫子咬的都鼓了起來。
他的兒子,也就是那青年,赫然已經不在了。
在之前的突圍之中,命喪一只四級樹怪的口中。
除此之外,另外兩名他們的至親,也同樣喪命在回來的路上。
現在黑夜戰隊的核心,只剩下左爍、左閃、鼠伯還有蔡碧潔四人。
而原本的七十名手下成員,現在也只剩下了二十幾個人,一大半都死了!
這二十幾個人,這會兒都聚集在此,一個個如同斗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驚魂未定。
偶爾看向左爍這位隊長和幾位骨干的眼神,分明帶著一抹質疑。
左爍坐在沙發上,手里抽著僅剩下的幾根香煙之一,一張臉面無表情,盡量保持著當老大的沉穩和威嚴。
今晚的行動,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
讓整個黑夜戰隊,再次元氣大傷。讓他的三位親人變成了干尸樹人的一員。
在這真正的人吃人、怪吃人的織天領域內,失去三名可以真正信任的親人,絕對是如今的左爍無法承受的損失。
那名所謂背叛了翟學易的心腹,派過來傳信的少女,這個時候已經成了一具尸體。
死得。非常痛苦!
不過,這點發泄和報復,并沒有什么用,挽回不了黑夜戰隊的損失。
所以,他們要想辦法。如何把今晚損失的實力,以另外一種方式補償回來。
于是,左爍把主意,打到了他或許不應該打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