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人擋在了魔都大學(xué)大門口,也擋在了楚烈等人跟瘋狗等天驕團人馬中間。
看著這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楚烈面沉如水,目光仿佛透過烏泱泱的人頭,直射后面表情猙獰瘋狂的瘋狗臉上似的。
此時瘋狗的做法,無疑讓楚烈厭惡痛恨到了極點。
他對真正的敵人殺伐果決,對這些普通人卻還真不忍心看他們枉死。
不過,想用這些人來要挾自己?
“你們不要動!”
楚烈沖金凱等人吩咐了一句,然后自己跨步向前走去。
“瘋狗是吧?我想,我們或許可以單獨聊聊,怎么樣?”
“我今天來這里,并非是想趕盡殺絕,你大可不必這樣!”
楚烈一邊向前走去,一邊高聲喊道。
聽見這話,那邊的瘋狗語氣狠厲,急聲吼道:“站住!誰tm讓你往前走的?我不管你來干什么,現(xiàn)在馬上離開!否則,老子手里的刀可不長眼!”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我過來了!自己一個人!”
楚烈這個時候,干脆自己舉起雙手,繼續(xù)向前走去。
想讓天驕團的人,感覺自己沒有任何威脅。
面前這上千號的普通大學(xué)師生,見狀紛紛想要給楚烈讓開一條路。
然而,因為手腳都被捆縛連在一起,卻是做不到,只是搖搖晃晃地互相推擠著。
不得不說,瘋狗這一手十分有效又歹毒,讓他們想跑都跑不了。
這種情況下,楚烈也不拘小節(jié),直接雙腿一曲跳了起來,踩在兩個人的肩膀上。
然后,踩著人群,雙手高舉地向前走去。
見到他的動作,人群迅速安定了下來,似乎都在配合楚烈似的,楚烈所要走過的人站的格外穩(wěn)。
只見這些曾經(jīng)可能是天之驕子,或者是桃李滿天下的一流大學(xué)的師生們,明顯這段日子在天驕團的統(tǒng)治下,過得并不好。
這些普通人的臉色明顯都蒼白焦黃,骨瘦如柴者比比皆是。
似乎今天不被當(dāng)做人質(zhì)害死,明天或者某天,隨時也會餓死。
之前的莊浩龍掌控這里,肯定不可能養(yǎng)活這么多人,也不可能管這么多人的死活。
甚至,很多情況下,還會壓榨利用這些普通人,不說別的,很多有些姿色的女生下場就很不好。
而這些人之所以還留在這里,一是不知道應(yīng)該去哪,主要的還是對于現(xiàn)在外面亂象的恐懼。
這里不管怎么說,有進(jìn)化者和進(jìn)化者勢力,起碼相對“安全”一些。
留在這里,起碼能茍延殘喘……
這其實是亂世當(dāng)中,絕大多數(shù)人的思想。
當(dāng)以前的和平和安逸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一旦發(fā)生變故和亂勢,許多人根本適應(yīng)不了新的世界。
“瘋狗,我一個人過來了!什么事情可以談,我勸你別亂來!”
楚烈盡量放緩腳步,踩著人墻向里走去說道。
此時此刻,楚烈整個人看起來無比放松緩慢,其實精氣神提到了巔峰,隨時準(zhǔn)備出手應(yīng)急。
他在,估算著自己跟瘋狗等人之間的距離。
見到楚烈踩著人墻走了過來,哪怕只有一個人,但瘋狗和一幫天驕團的殘余人員,臉色仍舊變了。
這位青浦龍灣的首領(lǐng),那可是能一刀斬了莊浩龍的存在。
一個人怎么了?
同樣代表著無敵,代表著極度的危險!
“狗哥,怎么辦?”
瘋狗旁邊的一個青年,臉色緊張遲疑地問道。
只見這個時候,他們這些天驕團剩余的二級進(jìn)化者,除了把上千人趕出大門之外,每個人手里還都抓著一個女學(xué)生。
而且,他們這幫人的后面,還是一片黑壓壓的普通人群。
他們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殺人質(zhì)。
而且,將自己置身于普通人的包圍當(dāng)中。
如此一來,或許能夠讓楚烈動起手來,投鼠忌器。
要知道,一旦楚烈真的跟他們發(fā)生沖突,打斗的余威就足以讓普通人灰飛煙滅。
楚烈如果不想死那么多人的話,動手之前就要掂量掂量。
不得不說,瘋狗這幫天驕團的殘余,真的把人質(zhì)的作用發(fā)揮到了極致。
“楚烈,你再上前一步,我就真的殺人了!老子勸你給我停下!”
瘋狗眼中兇芒吞吐閃爍道。
楚烈聞言猶豫了一下,提氣輕身地站定在了那里。
“說,你tm來干什么?莊浩龍都已經(jīng)被你宰了,天驕團的人都死傷一盡,你帶人還來這里干什么?”
瘋狗表情猙獰地問道。
楚烈挑了挑眉,心里閃過幾個念頭道:“告訴我,生命祭壇在哪?”
他過來的目的,除了生命祭壇之外,自然也是跟其他的手下去別的勢力一樣。
給天驕團送尸體,順道再敲一敲竹杠。
不過現(xiàn)在如果跟對方說,老子殺了你們的人,還要你們賠款之類的話,恐怕會激怒對方。
所以,楚烈干脆直接問生命祭壇的事情。
讓對方知道自己是沖著這個明確目的來的,只要配合自己,就沒有別的危機。
不過,楚烈明顯低估了瘋狗的瘋狂!
瘋狗之所以叫瘋狗,絕對是有原因的。
只見楚烈話音落下,瘋狗的表情頓時變了,下一秒眼神當(dāng)中滿是戾氣、驚疑、不甘!
在楚烈說出生命祭壇的時候,他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然后情緒瞬間失控。
作為原來天驕團的副首領(lǐng),他跟莊浩龍的關(guān)系自然非同一般,但莊浩龍被楚烈斬了,他除了濃濃的驚駭之外,其實沒有多么悲憤。
反而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以后這天驕團,豈不就成了他的?
最最重要的是,那個能夠不斷投入生命晶,從而得到寶貝的生命祭壇,就要成為他的了。
唯一需要擔(dān)心的,就是青浦龍灣那邊,有可能到來的報復(fù)。
然而現(xiàn)在,他最擔(dān)心的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