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泗水縣,圣皇一直是讓所有泗水縣民眾害怕的存在。
因為這幫人心狠手辣,做事不講規(guī)矩,簡直就跟恐怖分子一樣讓人聞風喪膽。
但此時在總統(tǒng)套房里,不管是圣皇的老大趙偉,還是那一幫高層,又或是在場的幾百名手下。他們覺得,岳風這幫人才是恐怖分子,簡直比恐怖分子還要恐怖。
一顆手雷扔出,當場就炸死了十幾個人,把樓梯都給炸斷了,趕來支援的人,頓時被阻擋在了樓下。
祁飛扔掉光頭男子的頭顱,雙手插兜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要逼我,不然我挨個引爆這些手雷。”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舉妄動,幾百號人,徹底被岳風這幾個人給鎮(zhèn)住了。
趙偉愣在原地,仿佛一瞬間就蒼老了十歲不止,如喪考妣地望著岳風: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圣皇跟你們到底有什么冤仇?”
岳風背著手,再不顧忌任何人,直接朝趙偉走來。趙偉腳底下有一把槍,此時他也沒膽子去撿。
“想活嗎?”岳風走到他面前問道。
趙偉堂堂圣皇老大,此時愣在原地,老臉脹得通紅,最終也只能化為一聲長嘆。
他點了點頭,垂著腦袋說道:
“我服了,你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答應你。”
“不要答非所問!”岳風厲聲一喝。
趙偉又是渾身一抖,垂著腦袋道:“想活!”
“跪下!”岳風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趙偉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來,憤恨地望著岳風。他這么尊貴的身份,要他當著這么多屬下和小弟的面,給岳風下跪,這怎么可能?
“你……不要太過分了!”他咬牙說道。
“趙總!不能跪啊,你這一跪,我圣皇不完了嗎!”
身后的那些高層們,頓時老淚縱橫起來,紛紛喊道。
岳風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槍,當場又打死一個喊話的人。
槍聲在趙偉耳邊響起,他‘啊’地一聲,雙膝一軟,直接給岳風跪了下來:
“我跪!我跪!”
眼見自己的老大竟給個入侵者下跪,圣皇所有小弟和高層們,皆是目瞪口呆起來。在泗水縣,圣皇可是只手遮天一般的存在,圣皇老大,便是泗水縣的土皇帝。
在這泗水縣,他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無人敢管。
今天老大,居然給一個外人下跪了。
“老大!!”
眾人眼泛淚花,好像亡國了一般。
岳風冷冷一笑,轉過身來,掃視著全場,一聲輕喝:
“都給我跪下!”
‘撲通’一聲。
幾百號人,如同眾星捧月一般,面朝著岳風,就像是萬民看到了帝王,盡皆跪伏于地,沒有一個人起身。
趙偉都跪了,他們怎敢不跪。
岳風這幫人,說殺人便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連圣皇的高層他們說殺就殺,根本不考慮后果。現在,誰還敢不跪。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岳風拉了一把椅子坐到趙偉旁邊,正襟危坐,問道:
“趙老大,以后我來當這個老大,覺得可行嗎?”
趙偉鐵青著臉,敢怒不敢言,強忍著憤怒說道:
“你們今天來這里,就是為了取我而代之嗎?”
他剛說完,岳風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冷聲道:
“我說了,不要答非所問,你好像聽不懂我的話?”
趙偉半邊臉迅速腫了起來,他滿嘴是血,徹底被岳風給震住了,忙道:
“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可行,可行!”
岳風咧嘴一笑,問道:
“如果我要接管圣皇,會遇到什么樣的阻攔?什么時候能順利接管圣皇?”
趙偉不敢再猶豫,忙道:
“您要接管圣皇,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是,我這里根本就不是圣皇總部,我也不是圣皇真正的老大。”
這話一出,祁飛他們全都皺起了眉頭。
“他媽的,搞了半天這里也不是總部,你們圣皇一個垃圾組織,搞得跟國際組織一樣,俄羅斯套娃啊!”祁飛忍不住罵道。
岳風也皺起了眉頭:
“什么意思,你們總部到底在哪里?誰是你們老大?”
見岳風不高興,趙偉忙不迭地說道:
“圣皇是九十年代的一個幫會,成立初期還只是一個不到百人的小幫派而已。后面那十年嚴打,我們這里也被波及到了。之后嚴打一過,圣皇崛起,真正的大老板,早就已經把圣皇遷徙到市里面去了。”
岳風微微一驚,問:“東安市?”
趙偉點頭道:
“就是東安市,不管是什么幫派,一旦到達了頂點,都會開始洗白的。”
“圣皇背后真正的大老板,早已經不在東安市。我們這里只能算是分部,是圣皇總部遷徙遺留下來的。我們每個月都得交錢上去,所以我只能算是這個分部的老大。”
“您就算要取我而代之,也只是做了這里的老大而已。而且……總部肯定不會放過您。”
岳風聞言,深深皺起了眉頭。
他原本只是想打入泗水縣的地下世界,從地下世界開始發(fā)展。其實在他心里,一直都看不起這些地下世界的人,說白了,這些人不管是小弟還是大佬,都上不得臺面。
但沒想到,圣皇一個小小幫會,居然也發(fā)展得規(guī)模這么宏大,都已經發(fā)展到東安市去了,連總部分部都有劃分。
現在如果要收手,肯定是來不及了。今天大鬧圣皇分部,如果傳到總部去,明天總部肯定就會來人,全城搜捕他們這幾個人。
他們本來就是來這泗水縣避難的,剛來沒幾天,不可能又被攆出泗水縣吧?
想要不被攆出去,只有一勞永逸,徹底拿下整個圣皇了。
所以現在,沒有退路可言,只有把心一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還有什么沒告訴我的?不要瞞著我。”岳風冷冷望著趙偉,說道:“我老實說,我就是要取你而代之,但我不會殺你。你如果還想身居高位,像從前一樣,你就聽我的話,我不會虧待你。”
“但你如果跟我耍花樣,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這世上,比死更痛苦的,還有一種叫生不如死。”
聽到這話,趙偉再不敢瞞著岳風,連忙說道:
“不敢耍花樣,我什么都說,什么都告訴你!”
“我們圣皇的公子爺,他現在正在三公里外的蘭桂坊酒吧一條街玩!”
此刻的趙偉對岳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圣皇公子爺?不錯,有點分量。”
岳風目中閃過一道精光,吩咐道:
“你親自去給他報信,將他帶過來,就說有人來砸你們圣皇的場子。他不來,我就一直砸,把整個泗水縣圣皇的場子全部砸得稀巴爛。”
“好,我馬上去,馬上就去!”
趙偉真如一條聽話的狗,乖乖點點頭,轉身就快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