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緊了,掉下去我可不負責!”
祁飛死死抓住那人的右手,那人現在懸掛在天臺外面,這棟樓可是有八層樓高。
讓祁飛有些無語的是,那人現在竟然還笑得出來。
“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上來!”他望著祁飛說道。
祁飛眼睛一瞪,咒罵道:
“你神經病啊,我現在一放手你就死了,你還敢跟我提要求?”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放手,摔死你個狗日的!”
那人哈哈大笑道:
“你放啊,放了我看你從哪里再去找一個狙擊手向肖云龍交差!”
祁飛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只能向他妥協:
“我真是服了你呢,什么要求,有屁快放!”
那人說道:
“我要拜你為師,你得收我做徒弟!”
祁飛聞言,有些莫名其妙地望著他:
“大哥,你這年紀都能當我爹了,你要拜我為師?”
“你能不能正常點,快他媽上來,我要抓不住你了!”
那人冷笑著說道:
“你不答應,那就放手吧,死在大名鼎鼎的‘影子’手里,我死得心甘情愿。”
“咱們下輩子再見!”
祁飛被這人磨得沒耐心了,只能答應他,罵道:
“行了行了,老子答應你就是了!快上來!”
說著,祁飛用盡全力,把那人從天臺外面救了回來。
……
半個小時后,他們兩個趕到了一條河的河邊,祁飛手里拿著一記針管,嚴肅地對他說道:
“這針筒里面是一種神經毒素,能短暫地麻痹人的神經,欺騙人的大腦,造成短暫的假死狀態。一會兒我會把藥打進你身體里,你就會短暫的進入假死狀態。”
“然后我會給肖云龍打電話,讓他親自過來驗尸。到時候,他可能會讓我把你的尸體扔進河里。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條河的水流湍急,到時候會有人在下游把你撈起來的。”
那人點點頭,一臉淡然:
“我知道了,師父。”
見他這么淡定,祁飛忍不住問道:
“你就這么相信我,你不怕我直接弄死你啊?”
他笑道:
“你不會弄死我,畢竟我現在是你徒弟。還有,您的槍可在我那里,你又不知道我藏在哪兒。我死了,你去哪兒找槍?”
祁飛聞言,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
“行,算你狠啊!”
說著,他便讓那人躺在地上,然后將那管‘假死劑’注入到了那人體內。
只是短短的幾秒鐘,那人便閉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祁飛松了口氣,掏出手機給肖云龍打了過去。
“老板,任務完成了,您可以過來驗尸了。”
“不過這個人的身份可能會讓你驚訝,你肯定想不到他是誰。我現在在……”
告訴了肖云龍地址后,祁飛便坐在地上,靜靜地等著肖云龍過來。
……
一個小時后,在七八個保鏢的保護下,肖云龍驅車來到了河邊。
下車后,他便滿臉激動地朝這邊跑來,當他看到那人的臉后,頓時愣住了。
“竟然是他!”
肖云龍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思議地望著那人刀削般的臉,震驚地喊道。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和祁飛一起到肖云龍的公司,來應聘肖云龍貼身保鏢的其中一人。
就是那個中年男子,他打倒了所有人,最后敗在了祁飛手上。最后肖云龍就選了祁飛當自己的貼身保鏢,沒有選那個中年男子。
“老板,當我知道他就是那個狙擊手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
祁飛走過來,皺著眉頭說道: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看樣子那個時候周龍就已經和他們達成共識了,把狙擊手引到您這里來,來個燈下黑。只不過他們失敗了,當時我也來應聘,打敗了這個狙擊手,攪亂了他們的計劃。”
“如果當時我沒打敗他,后果真就不堪設想了。”
肖云龍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咽了口唾沫,滿是后怕:
“如果當時你沒有來應聘,我最后肯定就是選他來當我的貼身保鏢了。”
“那簡直是引狼入室啊,估計應聘的那一天我就讓他們給干掉了。這個周龍,簡直是太狠了!他這是要把我肖云龍往死里整!”
“這個混賬玩意兒!”
后怕之下,肖云龍又把周龍全家都問候了一遍。
祁飛嘆氣道:
“這個人的身份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叫金武,在國內的殺手界里面很有名。也難怪那個葉風會聘請他,這個人的身價,可是高達一千萬。要請他出馬,至少都要一千萬。”
肖云龍點了點頭,指著地上的金武問道:
“那他現在……是死了嗎?”
祁飛點點頭:“當然死了,我沒有跟他發生槍戰,肉搏了好一陣,最后用毒針把他扎死了。”
肖云龍若有所思地望著金武的‘尸體’,見他嘴唇烏黑,渾身都是傷,確實像是肉搏之后,又中毒而死的樣子。
再偷偷打量了一下祁飛,祁飛的衣服破了好幾道口子。
他朝一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那保鏢連忙上去查探金武的脈搏和呼吸,還有心跳。
“肖總,這人已經死透了。”那保鏢走過來說道。
肖云龍聞言,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連連拍著祁飛的肩膀說道:
“好,祁飛!你真是好樣的!”
“我肖云龍很少佩服別人,但是你這個年輕人,著實讓我佩服。你真的太厲害了,前途無量啊!”
祁飛淡淡一笑,說道:
“謝謝老板你看得起我,你對我也不薄,以后我一定盡心盡力保護你的安全。”
“我先去處理一下這個狙擊手的尸體,要不您先回去?”
肖云龍聞言,連忙說道:
“處理尸體這種小事,哪能讓你去,待會兒我讓他們把這個人的尸體抬到荒山野嶺去埋了便是。”
祁飛聞言,頓時心里一沉,這要是把人埋了,那就不是假死,是真死了。
“老板,我覺得直接扔河里就省事了,何必那么麻煩還抬到荒山野嶺去。”祁飛連忙說道。
肖云龍正色地說道:
“麻煩是麻煩一點,但尸體一定要處理干凈。埋到荒山野嶺,誰能知道?但你要是扔河里,那尸體從水里飄起來,還不得被人發現啊?這樣才麻煩,到時候查到我們頭上,雖然我能夠擺平,但沒有那個必要。”
說著,他拉起祁飛就準備上車,哈哈大笑道:
“走,咱們去慶賀慶賀,明天押運那五千萬,你和我,都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