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要你陪我,不要讓我說第二次。你的時間是屬于我的,自由這種奢侈品,你消費不起!彼就叫捱h的聲音冷酷無情。
路漫漫雙手掩面,眼淚卻從指縫中漏出,她哽咽著說:“遵命,姐夫。”
司徒修遠長嘆一聲,拉開她的手,她看見他的眼睛,那是冰湖一樣的深沉。
“漫漫,乖乖的……”他的嗓音帶著魔力,厚重而低啞,近乎呢噥,催眠般讓她沉靜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小巧卻豐滿,好似一口就能吃掉的紅櫻桃,他想象路漫漫是一杯sweetmartini,他會耐心地品嘗那浸透酒香的紅果子。
“我想吃掉你……”
他的話語消失,房間里只有喘息聲。大手扣住她的后頸,迫使她貼近,她的手卻按在沙發(fā)上,不肯攀上他的肩膀。
他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志和驚人的耐性,漫長如夜深的甜夢,熱烈如壁爐中的炭火。她只覺頭暈眼花,驚恐萬分。
云收雨散,已是凌晨時分,司徒修遠從床上坐起來,路漫漫背對著他,蜷成一團,似乎想努力讓自己縮小,消失。司徒修遠穿衣服的時候,視線片刻不離她。如果此時她轉過頭來,就會看見他眼里的懊惱和憐惜?墒侵皇菬o聲的嘆息殘留在空氣里,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司徒修遠沉默離去。
聽見樓下的門鎖傳來輕微的咔噠一聲,路漫漫這才轉身,司徒修遠躺過的地方還留著凌亂的痕跡,她把臉埋在他的枕頭里,狠狠呼吸,那是他古龍水的味道,好似刻在她心上一樣,怎么都忘不了。
她疲倦地起身去洗浴,把茶幾搬起來,散落的玻璃和瓷器碎片沒有力氣收拾,等明日章媽來的時候再說。她只把蘭花小心翼翼地從碎裂的花盆里移出,找一個玻璃樽重新種植。她很愛花,卻怕種花。因為花開花落,須臾之間青春凋零,實在令人感傷。幸而蘭花的花期悠長,但愿可以陪伴她度過這個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