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的臉僵硬,忙打斷:“先不說我啦,你和田甜怎么認識的?你們是好朋友嗎?”
田甜看羅敏昊一眼,又看路漫漫一眼,她知情識趣,并不多追問,話題轉(zhuǎn)入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上,路漫漫刻意不跟羅敏昊交流,說來說去都是些女孩子穿衣打扮和學(xué)校里的瑣碎。
羅敏昊又坐一會兒便告辭,他當(dāng)然看得出路漫漫并無要談及有關(guān)司徒家的意思,何苦討人嫌。他好面子,臨走把單買了,田甜轉(zhuǎn)頭看見他在吧臺刷卡,沖他微微一笑,擺手告別。
路漫漫松一口氣,田甜把杯里冷掉的咖啡一口氣喝玩,輕聲說:“咱倆之間一向推心置腹,這一次,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路漫漫苦笑,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長嘆一聲:“我的事說來就話長,簡明扼要地交代——我姐姐曾經(jīng)是司徒集團那位大少爺?shù)奈椿槠蓿诨槎Y前意外身亡,因此我如今和司徒家并無親戚關(guān)系,所以不想提,免得人家說我往自己臉上貼金。”
田甜驚訝萬分,朝四周看看,傾身向前,壓低聲音說:“司徒少爺?shù)奈椿槠蓿烤褪悄莻電影明星露娜?她是你姐姐?親姐姐?”
路漫漫點頭,垂首看自己的雙手,從前姐姐常帶著她一起去做美甲,給路漫漫弄精致又簡潔的法式指甲。恍若隔世……現(xiàn)在她的指甲只是修剪整齊,貼著嫩肉挫平,再也沒有精心打扮的心思。
田甜握住路漫漫的手,溫暖而有力:“漫漫,你真的太辛苦,你父親不爭氣,姐姐又死了……現(xiàn)在你是一個人生活嗎?”
路漫漫并未告訴田甜,她生活狀況突然好轉(zhuǎn)的緣由,不再做模特,也不去飯局,卻突然有錢花、有車開。她們有那么一點心照不宣的意思。可是窗戶紙已然被羅敏昊意外捅破,她委婉地解釋:“司徒少爺在接濟我,替我把父親欠的高利貸還清。我如今住在他的一處房子里,不過只是暫時的,你知道我大二結(jié)束就要去德國念書。”
田甜心里隱約猜到路漫漫和司徒少爺?shù)年P(guān)系不止“接濟”這么簡單,但她的美德就是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該縫上嘴巴的時候絕不刨根問底。
輪到路漫漫打聽,田甜是個爽快人,將她如何在夜里遇險,如何被熱心的羅敏昊機智搭救的情形描述了一番。
“那之后你們怎么聯(lián)絡(luò)上的,既然連姓名電話都沒交換?”
田甜笑瞇瞇的,儼然一副戀愛中的小女人模樣:“緣分來了擋不住,那之后隔幾天,我去買宵夜,又遇到羅敏昊,他說他已經(jīng)在那個攤子那兒等了我好幾天。我很感動,之后我們就常常一起約著吃夜宵……”
路漫漫聽完田甜幸福的描述,憂心忡忡:“你在家門口和別的男人見面,若是被你那位土豪撞見,豈不糟糕?”
田甜滿不在乎地說:“土豪一家已經(jīng)移民加拿大,他如今大半時間都不在盛京,我清閑得很。”
路漫漫忍不住還是勸一句:“田甜,你那房子雖說在三環(huán)上,可也不便宜啊,他為你花了這么多錢,你還是收斂一些,別太高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