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拿絕食抗議,這個女人早就進他家公司了!
野心還真大,竟然想吞并他的家業!
面前的小伙子在想什么女人一清二楚。
她也懶得跟他計較,“從今以后,叫我蘇奈。”
“蘇個屁!”江辭大吼。
女人拿著新辦理的身份證,做了三年多的黑戶,今天終于有了身份。
上面清晰的印著蘇奈兩個字。
他取的名,還挺好聽。
“不管你同不同意,下個月開始我就要進公司了,我想既然都是謀生,我們還是互惠互利的好,不要給我惹麻煩,不然我是真的會打人的哦。”
女人笑瞇瞇的瞥他一眼,然后像是出入自己家似的,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走了。
“啊!!!”
江辭氣的把桌上的花瓶都摔碎了。
他氣憤的大吼:“爺爺怎么就看中她了?!她明擺著的狼子野心!”
走出去的女人有了新名字,她仰起頭看著天邊的驕陽,閉上眼睛呼吸著新鮮空氣。
新生活就要開始了。
她得努力變得更好,才能配得上她看上的人。
……
霍錦言大概有十幾天沒有看見她了,半夜也爬過墻頭,但她的院子里始終都是黑漆漆的,一點光都沒有。
他甚至都快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又是他做的一場夢了。
幾乎是下了班就蹲在院子里等著隔壁出點什么聲音。
這個女人,去哪里了?
那種空落落的感覺沒日沒夜的折磨著他的心臟。
“嗡——”
電話忽然震動起來,他險些以為是她打來的,可一看備注,是童謙。
他壓下內心的失落,接聽電話。
“明天尚江國際要來人簽署合作的合同,你要準時到啊。”
因為每天等到很晚,霍錦言第二天早上總會晚醒,偶爾路上還堵車,以至于到律所的時候都是遲到的。
“知道了。”他捏著眉心,身子向后一仰,準備小憩一下。
剛剛覺得昏昏欲睡時,電話再次響起。
他看都沒看便滑動接聽,“喂?”
“錦言,你住的是哪個街道啊,我找不到了。”
是大哥。
霍錦言趕緊回答:“西六道街第二戶。”
“哦,好。”
那邊的霍清絕開著車在一點點找西六道街,可這邊的街道錯綜復雜,他都找不到規矩。
“你好……”
他下了車準備去問從路邊往前走的一個女人。
對方一抬頭,霍清絕先是愣了下,然后笑問:“你好,請問西六道街在哪里?”
面前的女人生了一副混血的面孔,深邃的眼窩,瞳色竟是罕見的琥珀色,鼻梁的弧度很好看,配著淡淡的表情,有種冷傲的美。
蘇奈關掉手機屏幕,望著眼前這個氣質溫潤的男人。
S市還真是個養人的地方,男人各個這么出挑。
當然,這里面除了那個江辭。
她伸手指了指,“就在前面,第二個路口右轉,左側第二條路就是。”
霍清絕聽著她的聲音都覺得上天太不公平了。
這么好看的面龐,還有這么一副好嗓子,氣質更是那種恬靜疏遠的靜。
“謝謝。”
“客氣。”
女人莞爾一笑,路過他就走了。
他開著車,很快超過路邊行走的女人。
車子過去時,開車的霍清絕情不自禁回頭看了眼。
“咚咚——”
終于找到四合院,他敲了敲門。
霍錦言很快來開門,“這么偏僻,你過來做什么?”
“好不容易有休息,來看看你,車里有我帶的東西,搭把手拿下來。”
兄弟倆把那些吃食拿下來,然后進了院門。
霍清絕打量著這里的環境,“除了地點偏僻一點以外,環境倒是挺安靜的。”
蟲鳴,鳥叫,遠處偶爾還傳來一陣陣狗叫聲,安逸自在。
“這么個地方,居然還有生的那么好看的人啊。”霍清絕脫下西裝外套,情不自禁的感嘆了聲。
男人幫他進屋倒了杯水,“好看的人?”
兄弟倆坐在葡萄藤底下乘涼,霍清絕喝了口水,“嗯,剛問路遇到的。”
他的眼前還浮現著那個女人的樣子。
雖說他不是在意外表的人,但那個女人應該是他見過這么多女性里,最讓他記憶深刻的了。
看著一點也不柔柔弱弱,靜靜與你注視時,反而還有種冷淡。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吃什么?一會兒我給你做。”
天還亮著。
夏天的七點多鐘還沒徹底黑下來。
“隨便弄點吧。”霍清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沒有風扇嗎?”
“有,在屋里。”男人鉆進了廚房,準備炒兩個菜。
不一會兒,霍清絕把風扇搬到了院子里,接上電后吹著風才覺得自己能透口氣了。
……
隔壁。
女人回了家直接鉆進了房里,狗籠子打開,德牧歡快的跑出去自己找廁所拉臭臭。
拉完了又跑回來陪她一起休息。
最近基本都是早上才回來,五點多鐘就又出去了。
剛接觸公司,她要了解的事還有很多。
好不容易把一切都了解透了,她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睡前還想著等醒了去找他。
“你不找女朋友嗎?”
酒過三巡,霍清絕忽然問了句。
霍錦言穿著黑色的工字背心,白色的棉麻短褲坐在椅子中,視線落在那堵墻上。
聽到這句話,他微微扭回頭,“找。”
“需要我給你介紹嗎?”霍清絕笑了,“S市里的名媛不少,適合你的應該也有。”
“名媛?”霍錦言擰眉,“不要名媛,我有惦記的人。”
“誰啊?”霍清絕眨眨眼,“不會還是那個蘇奈吧?”
一墻之隔的那邊,女人剛準備爬上墻頭,就聽到了這句話。
剎那間,她的眉頭好像擰了下。
伸出手攔住也要冒出腦袋的德牧,一人一狗悄無聲息的又下去了。
屋里。
她拿出身份證,看著上面的名字,指腹微微用力。
心里說不出的有些煩躁。
這個名字,是他心上人的名字?
“我真是莽撞了。”她嘟囔了句。
帶著煩躁的情緒,她把德牧關回籠子,“不許叫啊,我先走了,還要賺錢養你呢。”
說完,她貪著夜色走了。
黑暗中,女人的背影略顯幾分落寞,可在落寞之中,又能隱約察覺到一絲絲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