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經(jīng)競價,這事兒就要考慮一些了。
競標(biāo),競的是對于這塊地的價值。
不買只租。
“你怎么想?”霍清絕低聲問。
蘇奈想了想,“應(yīng)該不會便宜,我可沒那么多錢。”
他怪異的瞥了女人一眼,“你少跟我胡說八道。”
蘇奈笑了起來,眉眼都是耀眼的光芒,“是真沒錢,那我就問問能不能賒賬唄。”
賒賬?
這還能賒賬?
可霍清絕一瞬間就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
見眾人沒有動作,霍清絕率先舉了舉競標(biāo)的拍子,“兩億。”
霎時間,人群中出現(xiàn)了一陣竊竊私語。
一年租金兩億啊!
有一些公司一年到頭的純利潤都趕不上兩億。
果然是財大氣粗啊!
李市長頓時笑了,“大家熱絡(luò)起來啊。”
熱絡(luò)起來?
怎么熱絡(luò)?
打空頭支票嗎?
“三億。”
到底還是有人跟價的。
蘇奈側(cè)眸看了一眼。
發(fā)現(xiàn)那人她不認(rèn)識。
可名牌上卻寫著任庭霖三個字。
這人是誰?
她疑惑的看向霍清絕,后者也是一副不知的眼神。
霍清絕繼續(xù)跟價。
五億。
六億。
八億。
到了八億,對方似乎猶豫了。
蘇奈開始沉靜下來,這么個財大氣粗的企業(yè)出現(xiàn),孫特助沒理由不知情。
她看向不遠(yuǎn)處的等候席位的孫特助,孫才立馬會意,低著頭躲避著媒體的鏡頭走了出去。
不出十分鐘,孫特助彎著腰低著頭將一份資料送到她面前,然后又退了回去。
蘇奈低頭在看。
果然不是S市的企業(yè),據(jù)說在國外很出名,是做化妝品的。
做化妝品來搞旅游建筑業(yè)?
這個牌子蘇奈還很耳熟,但她對化妝品了解的不多,只是覺得眼熟。
霍清絕擰眉,“一線大品牌,跟某奈兒差不多的檔次。”
怪不得。
可那又如何,競標(biāo)可不是價高者得。
而是給出各自覺得合適的價位后,讓項目發(fā)起的人來最終決定花落誰家。
最終,霍氏集團(tuán)出資八億,那個某化妝品企業(yè)出資七億。
蘇奈只舉了最后一次牌。
八億三千萬。
三家出資,遞上企業(yè)資料。
之后就沒人再競標(biāo)了。
神仙打架,他們不敢湊熱鬧。
只不過那個SR公司倒是一瞬間出了名,畢竟敢跟這兩家搶東西的人,可是不多。
招標(biāo)會結(jié)束后,蘇奈正準(zhǔn)備去樓上接孩子。
“蘇總。”
有人喊她,她回頭。
發(fā)現(xiàn)竟然是SR剛剛競標(biāo)的那個男士,他戴著白框眼鏡,一身棕色西裝,倒像個秘書。
“這是我們老板的名片,他今天沒來得及過來很是遺憾,所以吩咐我一定親自交給您聯(lián)系方式,或許以后有需要的地方,可以互相幫忙。”
蘇奈接過那張名片,垂眸看了眼——任庭霖。
耳熟。
“好,那就替我……多謝任總的賞識。”
那男人彎腰,“蘇總慢走。”
☆
走過來去看兒子,小家伙睡著了。
左岸就坐在孩子身邊,距離窗戶遠(yuǎn)得很,任何角度都看不到那種。
她把孩子抱起來,“回公司。”
孫特助護(hù)送她,左岸抱著孩子,一群人齊刷刷來到停車場。
車子剛剛從停車場出來,左岸瞬間踩下剎車。
少少似乎被這一下子給晃醒了,連帶著孫特助都被嚇到了。
后面的車子幸虧離得遠(yuǎn),不然很容易就被撞上了。
蘇奈抬眸,目光平靜與后視鏡里左岸的眼神對了上。
這附近有狙擊鏡。
那道光剛剛一閃而逝。
蘇奈緊緊的摟住懷里的兒子。
什么人居然能把她的行蹤知道的這么清楚?
可有左岸在,蘇奈決定相信沒人能跟蹤他們。
一路提著心回到霍宅,左岸警惕的在四周看了一會。
“大姐。”
小五小二她們都在,娜娜起身接過女人的包包和手機(jī),“聽說大姐又在商業(yè)圈風(fēng)生水起了?”
“那倒是消息靈通。”
娜娜坐下來,“我們一來,伯母就說你去工作了。”
“一直做寶媽我可受不了,就出去上班了,你們晚上在這吃吧,我出去一下。”
蘇奈把孩子交給曲芳華,“我很快回來。”
曲芳華囑咐她,“不要走太遠(yuǎn),我給你做了豬蹄,太爛了就不好吃了。”
“好,謝謝媽。”她美滋滋一笑。
臨走前告訴她們,“你們在這里等我,我最晚六點就回來。”
現(xiàn)在才下午兩點鐘。
左岸跟著她一起,他開著車。
“去醫(yī)院。”
左岸知道她說的是哪里。
四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了戒毒所的門口。
門衛(wèi)登記后,他們一起入內(nèi)。
負(fù)責(zé)人得知她要看誰,便帶著過去了。
推開門,一股子藥味撲面而來,蘇奈皺眉,“她生病了?”
“嗯,換季的原因吧,有點發(fā)燒,不過已經(jīng)好了。”
病房里。
霍紫沁靠在床頭閉著眼睛,似乎沒聽見聲音似的。
可左岸卻迅速的走過去,狠狠地拍了拍她的臉。
幾秒鐘后,霍紫沁才悠悠轉(zhuǎn)醒。
她目光呆滯空洞,呼吸都有點亂。
左岸捏著她的臉,手指頭塞進(jìn)去,使勁兒摳她的嗓子眼。
不過幾秒鐘,霍紫沁頓時哇哇吐了起來。
沒吐什么東西,都是水。
左岸皺了皺眉。
蘇奈疑惑,“怎么了?”
“這個藥味是安神藥燃燒過的味兒,容易讓人持續(xù)性昏睡不醒,她這是想死。”
自殺?
蘇奈笑了,拉著那把柔軟的海綿座椅坐下來,“你還有勇氣自殺啊?”
霍紫沁虛弱的抬眼,目光直勾勾的。
就是因為沒勇氣,所以才選擇用安神藥。
“你哪兒來的火源啊?”
戒毒所可不會給她這些東西。
霍紫沁目光閃躲了下。
察覺到這一幕,蘇奈示意左岸去守著門。
等左岸離開后,她神情沉靜,似乎沒什么多余情緒。
良久后才道:“霍紫沁,你知道整個霍家的人現(xiàn)在都有可能喪命嗎?”
霍紫沁趴在床邊,她眼神漂浮,“那又怎么樣,當(dāng)年我二哥對我不也挺狠的嗎?”
蘇奈倒是沒意外她會這么說,“你如果只是恨我,你隨時讓人沖我來,怎么著都行。”
女人吐夠了,一下躺下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蘇奈啊……”
“你以前的仇人有那么多嗎?想要你死的人也太多了吧……那個人可不是容黛安主動弄來的,好像是她自己找上門的,似乎還在求得容黛安的幫助……”
霍紫沁想起了什么,渾渾噩噩的說:“哦,對了,有一次你被騙到金三角,也是那個人幫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