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不愧是曾經(jīng)跟著南非老大的人,腦子轉(zhuǎn)的的確夠快,他三言兩語就解決了這件事,而且還沒讓曲芳華起疑心,不僅如此,還著急惦記著趕緊把這個事解決了。
“不著急,大概三四天吧,東西就能到!
“好好好,多少錢,阿姨給你。”曲芳華作勢要去拿錢包。
左岸拉住她,“跟我說這個,見外了不是?以前跟娜……跟我姐在一塊的時候,都是我姐照顧我,現(xiàn)在她幫我一把,我做點小事還不是應該的!
這話讓曲芳華聽著滿臉的笑意。
是個好孩子。
這娘倆倒是聊上了。
“你結(jié)婚了沒有?”
左岸雙手捧著水杯暖手,“沒有啊,我不著急!
這孩子長得端正,身板又寬厚,看著就有安全感,很好的小伙子。
“多大了?”
“32了!
“哎呦,看著可不像,果然還是男人顯年輕哦!鼻既A又問,“那沒女朋友嗎?”
左岸一臉神秘,“難不成阿姨要給我介紹女朋友?”
“你要是有這個想法,也可以啊,阿姨認識很多不錯的女孩子的。”
那都是準備給霍清絕介紹的,可惜霍清絕壓根不買賬。
“那先謝謝阿姨,等我事業(yè)穩(wěn)定了再說,不然我這飄忽不定的,人家姑娘也不踏實!
“好孩子,說的對。”曲芳華越看越覺得喜歡。
等曲芳華去做飯后,蘇奈下來了,身后還跟著多多。
“你倒是跟她聊的挺好。”她一點也不懷疑左岸的能力。
左岸放下水杯,“老人嘛,就愛聽些順耳的,撿著說就是了。”
他看向后面那個小丫頭,多多立馬上前一步,“叔叔你好,我叫霍蘇雯,小名多多。”
“小美女你好啊,我叫左岸,是你媽媽的鄰居,你可以叫我左岸舅舅!
“左岸舅舅好!”
多多笑起來的時候,牙齒已經(jīng)長出來了,很整齊。
當初牙齒歪歪扭扭的時候,可是嚇壞她了,生怕變丑。
怪不得娜姐那么害怕家里人出事,就這么個可愛的小娃娃,就讓人喜歡得緊。
“外面壞人多,以后左岸舅舅保護多多,好不好?”
“好呀!”
媽媽跟她說了,可以相信這個舅舅。
傍晚。
左岸在書房跟多多一起打電玩,他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智商可不是一般的高,玩游戲的時候表情格外的冷靜沉著。
那眼神,跟當年的娜姐,如出一轍的像。
平靜中帶著果決。
左岸低下頭看手機,屏幕上的東西一般人看不懂。
多多一局結(jié)束后回了下頭,眼神極好的她看到了屏幕,“摩斯密碼啊。”
左岸詫異的抬頭,“你知道這東西?”
“對啊!
左岸退出界面,又找了幾個東西給她看,“那這個呢?”
“這是黑客密碼程序!
多多對這些都知道,但也沒人教,懂得倒是不多。
“你幾歲?”
這孩子也就五六歲吧。
“虛歲八歲了!
“八歲?”左岸忍不住打量下她的小胳膊小腿。
小娃娃撇嘴,“我知道我長得小。”
“不小不小,很大。”
多多:“……”
左岸自己都覺得尷尬,“那個舅舅是說你一點也不矮,只是看著顯小!
“這好像沒有區(qū)別!
“是的!
左岸都要被這個小娃娃說暈了。
智商這個東西吧,似乎真是有遺傳的。
當初在南非,洛娜的聰明就讓當?shù)乩洗蠖加悬c發(fā)怵,輕易不敢招惹她。
他們兄妹跟洛娜談不上對頭,他們也不過是給老大打工,也不去得罪洛娜,私下里還有點交情。
那時候老大倒臺,他們兩個被老大曾經(jīng)的仇人追殺,還是洛娜讓人去接應的他們兄妹,這才活了下來。
以至于這個人情,到現(xiàn)在都沒還。
“舅舅,我媽媽小時候很聽話嗎?”
左岸想了想,“額……我跟你媽媽做鄰居的時候,你媽媽都十八九歲了,那個時候不算很聽話,但你媽媽很厲害!
“怎么厲害呢?”
這倒是難倒了他。
難道說打架厲害?
玩槍厲害?
“聰明!
“你媽媽腦筋急轉(zhuǎn)彎玩的特別厲害!
“腦筋急轉(zhuǎn)彎?”
多多覺得那都是小兒科。
這時候,樓下傳來了說話聲。
是兄弟倆回來了,他們?nèi)ゲ少徚,去的隔壁的城買了半扇豬肉羊肉牛肉,用車拉回來的。
左岸出去,看見他們兩個的時候,他先是一愣。
四目相對。
霍錦言也是一愣。
他們似乎認識。
蘇奈心思敏感,趁著曲芳華不在,她問:“認識?”
“不認識!眱扇水惪谕暋
“哦!
左岸率先伸出手,“左岸。”
男人摘下手套回握,“霍錦言。”
“霍清絕!
三個男人握手算是認識了,然后就開始倒騰東西。
來之前,左岸只問了娜姐要做什么,只說保護她一段時間。
但他完全沒想到娜姐的丈夫居然是……
霍錦言抽煙的時候是在一樓窗戶旁邊的,他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左岸。
后者挑了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坐在沙發(fā)上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左小腿,那里曾經(jīng)有一顆子彈穿過去了。
是霍錦言開的槍。
至于因為什么,或許這輩子他們都不會提起。
但左岸不恨他,他知道,當年是這個男人手下留情了。
不然自己早就死了。
說起來,這對夫妻還都是他的恩人。
兩人在客廳被曲芳華指使著剝蒜的時候,霍錦言低聲問:“金盆洗手了?”
“早就不做了!
“嗯!
左岸張了張嘴,然后又閉上了。
其實他想問……
這個人不是死了嗎?!
其實也不用好奇,很多臥底都會用假死這種方式退出去重新生活。
這男人是個漢子。
當年他被人關(guān)在地窖里,生生被打了五六天,兩條胳膊脫臼,左腿險些被打斷,還被注射了一些針劑,他都一個字沒吐出。
直到他的人沖過來,都那樣了,他居然還能開槍射中他。
其實左岸知道為什么這個人當年沒有打死他。
只是因為,那時候唯一給過他一口水喝的就是自己,其余人都是一群外國人,只有他一個中國人。
他也不忍心看見同胞被這么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