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說,她不得打死我?”江辭嘟囔。
霍錦言笑呵呵的,“應(yīng)該不能,最多打斷你的一條腿吧!
江辭:“……”
那還不是一樣?
客廳那邊。
蘇奈在吃水果看綜藝,側(cè)躺在那里像是一條慵懶的貓咪,正在午后曬著太陽,金光盡數(shù)灑落在她的身上,將她襯成了暖陽的顏色。
男人走過來,直接把她抱起來摟在懷里。
她像是騰空被人旋轉(zhuǎn)了一圈似的,最終落在他結(jié)實的懷抱里。
“我要出去幾天,時間不定,大概半個月左右,也可能更長,但應(yīng)該不會超過一個月!
“去哪里?”
“西非,跟朋友一起去,不用擔(dān)心!
蘇奈想了想,并沒有說話。
“但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怕多多會想我,到時候她要是給你打電話,你不要嫌煩!
“怎么會,她是我生的,我只是有點無法接受自己有個孩子的事實,畢竟我覺得我挺年輕的,怎么就生了孩子?”她咧著嘴。
霍錦言輕笑,目光泛著一絲憐惜,“嗯,生孩子那年,你是挺年輕的,才二十多。”
好像是26歲吧?
虛歲才25,就給他生了個女兒。
“你什么時候走?把女兒送來啊。”蘇奈摟著他,親了下他的臉。
霍錦言把她圈在懷里,疼惜的抱了抱,“你沒記憶,就不要亂跑,我怕一些跟你有過過節(jié)的人靠近你,你自己都不知道!
“嗯嗯,我知道啦!”
“也不要亂玩什么,你身體還沒好,劇烈運動不要做。”
她笑了,“已經(jīng)做過了!
霍錦言嘖了聲,揪著她的鼻子,“正經(jīng)點,說正事呢。”
“好好好,你說!
“多多我不想給你送來,她要上學(xué),起得早,我怕你起不來照顧她!
“有什么起不來的,我女兒我照顧她不是應(yīng)該的?”
“孩子在哪?”
“在我爸媽那!
“我知道了!
發(fā)覺他在不停地看時間,蘇奈從他身上下來,“注意安全,一路平安,我等你電話,別讓我跑過去救你就行,雖然我沒了記憶,但我也知道西非離這里挺遠(yuǎn)的。”
霍錦言笑看著她半天,然后站起來,捧著她的小臉兒親吻了一口,“在家等我!
“好好好,再見霍先生。”
她倒回沙發(fā)里,用腳碰了碰趴在一邊的德牧,“跟你爹再見,你爹要出差,去西非抓猴子了!
霍錦言笑了,“抓個屁猴子!
“汪!”德牧站起來對他搖尾巴。
霍錦言拍了拍一人一狗的腦袋,又摸了摸在睡覺的小白貓,“走了。”
“好!
她沒送他,也沒看他離開時的樣子。
畢竟總會再見的。
江辭走過來,剛剛那幾句話他聽見了,“你不送送嗎?”
“不送!
“為什么?可能要一月半月的呢!苯o好奇。
女人撩了下頭發(fā),“又不是不回來了!
這時候門鈴響了,江辭去開門。
是如卿。
他這兩天不知道在忙什么。
“沒碰到霍錦言么?”
如卿低頭換鞋,“碰到了。”
蘇奈回頭看著這兩個弟弟,她笑了笑,“有兩個帥弟弟,感覺真好!
“我倆誰帥?”如卿笑問。
“你帥!
江辭不服,“我丑?”
蘇奈指了指腦袋,“你不丑,就是腦子有點問題!
“我怎么就腦子有問題了?”江辭實在不服氣。
“你腦子沒問題,你找了個有家的?”
江辭愣了下,“姐夫跟你說的?”
“我是失憶了,不是耳聾眼瞎了,用的著他特意轉(zhuǎn)達(dá)我?”女人靠在沙發(fā)扶手邊吃著葡萄,懶懶洋洋的樣子。
靠!
如卿也跟著坐了下來,看著江辭,“你被包養(yǎng)了?”
江辭頓時黑沉下臉來,“怎么就被包養(yǎng)了?我看著就那么像小白臉?”
蘇奈與如卿同時點頭,“是的!
江辭:“……”
三人分別坐在沙發(fā)上,左手邊的單人沙發(fā)是如卿,右手邊的是江辭,德牧趴在她面前的地毯上,元寶在沙發(fā)扶手的縫隙里仰頭睡的香甜。
可可愛愛,軟軟嫩嫩的一只。
“說說?”蘇奈笑著,眉眼間像只狐貍。
江辭正靠著沙發(fā)想著什么,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響了,鈴聲加震動,嗡嗡嗡的。
他看見了電話號碼,沒有存名字,但他記得。
猶豫少許,到底還是接了,“喂?”
其他兩人默不作聲。
“你車鑰匙落在房間里了,我給你放在酒店前臺了,你派人去取吧。”
說完,女人當(dāng)即掛了電話。
江辭眉頭一擰,看了看被掛斷的手機屏幕,隨手一扔。
“昨天開房去了?”蘇奈耳聰目明的。
況且客廳那么安靜,如卿還特意把電視機的聲音調(diào)小了些,所以電話里女人的聲音格外清晰。
江辭略有尷尬。
其實這些年,他身邊也不是沒有女人,但長期交往的沒有,都是各取所需,來往的也比較正大光明,沒那些齷齪事。
可這次不一樣。
他跟那個女人也認(rèn)識,酒會上認(rèn)識的,之前也算不得朋友,頂多是知道彼此的身份,見了面點個頭而已。
可昨天,他有點喝多了。
也不算霸王硬上弓,她也是欲拒還迎,都是年輕人,到底火熱些,也就發(fā)生了昨天的事。
但江辭沒想過有什么,可今天他從酒店回來,一路上都在想那個女人。
她的確跟蘇奈有點像。
清清冷冷的,做事磊落又灑脫,想什么就做什么,不會用那些卑劣的手段算計你。
江辭懷疑他有戀母情結(jié)。
而這個‘母’不是他親生母親,而是蘇奈。
那些年蘇奈對于他而言,就相當(dāng)于母親的角色,除了不伺候他飲食起居以外,什么都管,是又打又罵,又給他收拾爛攤子。
年歲也相差的不多,他縱然嘴上不服氣不承認(rèn),可心里還是惦記她的。
從那次她消失,他頹廢了好一陣子。
“想什么呢,說話啊,難不成真破壞人家庭啊!碧K奈吼了一句。
江辭回過神來,看著她的側(cè)臉,“不是,她也不是什么健全的家庭,就……”
蘇奈打斷,有點討厭江辭這種吞吞吐吐的樣子,“你沒舅,麻利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