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愿死在大自然的懷抱,也不能被你咸死!”肖騫安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
離得近,聲音都聽得清。
蘇奈已經(jīng)笑到?jīng)]聲音了。
那一刻,房里一陣寂靜。
向陽沉默幾秒鐘,最后竟然被氣笑了,他手抵著玻璃,微微弓著腰就在那笑。
“蘇奈,我肚子疼。”霍錦言忽然低聲道。
女人嚇得立馬從地上彈起來,可當(dāng)看清對方臉上的笑時,她頓時松了口氣。
霍錦言笑的肚子疼。
能讓他這樣平靜儒雅的男人都笑成這樣,可想而知……
向陽熄了火,指著陽臺里的肖騫安,“滾進(jìn)來喝水!”
四個人聚在客廳喝著東西。
肖騫安坐的離霍錦言很近,離向陽遠(yuǎn)遠(yuǎn)的,跟躲賊似的。
“打麻將啊!
向陽喝著自己榨的果汁,左右瞧了瞧。
蘇奈抬起頭,“家里沒有麻將,那個房子有!
“別墅?鑰匙給我,我倆抬過來!
鑰匙在霍錦言那兒,他指了指客廳的一個抽屜,向陽打開把鑰匙拿出來。
“車鑰匙呢?”
“喏。”
兩個人穿著鞋子出去,一路駕車抵達(dá)大橋?qū)γ娴膭e墅區(qū),精準(zhǔn)的找到其中一棟別墅后,向陽都愣住了。
“沒找錯?”
肖騫安呆愣愣的看了眼別墅的牌子,“沒有,就是這里!
向陽吸了口氣,站在雪地里看著別墅墻外被人噴的油漆。
——你們遲早會死!
格外清晰的六個字。
但這六個字寫的特別不連貫,像是不太會寫字的人弄得。
“這么大的別墅區(qū)有人噴漆都沒發(fā)現(xiàn)?”向陽擰眉。
肖騫安左右看看,“過年來來往往的人多,可能沒注意吧!
兩人進(jìn)了別墅,找到麻將桌后合力抬了出來。
“你能不能使點(diǎn)勁!”向陽大聲呵斥。
肖騫安低聲說:“勁兒又沒你大,像頭蠻牛似的。”
向陽沒太聽清,“你說什么?”
“沒有,快走吧。”
兩人費(fèi)力把麻將桌塞上車子的后備箱,蓋子都蓋不上,只能敞著走。
“你坐后面盯著點(diǎn)!毕蜿栔甘顾
路虎車緩慢的開出別墅,直奔著大橋去。
他們走后,路邊的一輛商務(wù)車也動了,最終停在別墅區(qū)門口。
“有人來了,但不是他們!蹦莻瞎眼的外國男人撥通了某個人的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來干嘛了?”
“好像抬了個桌子!
女人詫異,“就只抬了個桌子?”
“嗯,我看著像你們這邊的麻將機(jī)!蓖鈬腥丝谝舨惶珮(biāo)準(zhǔn)。
“呵呵,居然還有閑情逸致打麻將!
“盯緊了,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告訴我。”
外國男人緊張的問:“你最近在哪?”
她不在,他一個人在國內(nèi)根本不敢亂走動。
“我有事,你們給我老實(shí)點(diǎn)!”
呵斥一聲后,電話就掛斷了。
外國男人死死的捏著手機(jī),眼里都是怒火。
開車的男人戴著鴨舌帽,陰鷙的眸光緊盯著霍錦言居住的那棟別墅。
洛娜,我遲早會找到你!
☆
客廳里。
四個人坐在一起打麻將,霍錦言跟蘇奈坐對家。
向陽看著肖騫安,“你好好打,不許故意針對我。”
別看這小子呆呆楞楞的,但打麻將可是一把好手,腦子轉(zhuǎn)的飛快。
“我沒有針對你,明明是你自己牌技不行!毙をq安干巴巴的說。
“閉嘴!”
開始打麻將。
霍錦言跟蘇奈都很少摸麻將,但智商在那擺著,也不至于輸?shù)奶y看。
可向陽就不一樣了,他的腦子其實(shí)很靈活,但對于麻將這一塊就……
打了八圈下來,向陽就糊了一把,每次他想要的,都在肖騫安手里掐著,明明用不上,他就是不打!
“你等著!”
說完,向陽摸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來玩啊,打麻將,我在你蘇奈姐這里!
他剛話落,對面嘰嘰哇哇說了一通,然后就掛了電話。
蘇奈擰眉,“一會兒江辭來了,就說他是摔到了腿而已!
向陽努努嘴,“明白。”
電話打了不到二十分鐘,房門被人一通按。
就像是瘋了一樣。
蘇奈打開門,江辭一個熱烈的擁抱送上來,“新年快樂!”
除夕的時候江辭就想來看他們,但蘇奈在微信上拒絕了。
那時候霍錦言還不太能動。
來的人不光有江辭,還有喬書林。
喬書林過年回家了,初三就又過來了,作為副總他要幫蘇奈和江辭主持大局。
“你們四個玩。”蘇奈推著輪椅靠后。
江辭一怔,“這是怎么了?”
“腿年前摔傷了,這會兒不能動!彼痪鋷н^。
江辭擰著眉頭,“嚴(yán)不嚴(yán)重?要不要找專家再看看?”
“不用,都看過了,你們快打,晚上就在這吃吧!碧K奈不想跟他說這個。
別看江辭傻乎乎的,但心細(xì)的很,說多了容易被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四個男人坐在一張麻將桌。
江辭更是那種牌技爛的,喬書林可以,能與肖騫安一戰(zhàn)。
“霍錦言,你看看,我應(yīng)該怎么打!
向陽拉了把男人的輪椅,直接把霍錦言拉到了身邊的位置。
上家江辭嘖了聲,“這怎么還搬救兵呢?輸不起啊,向總。”
向陽頭也不抬的說:“就你這手子,我跟你坐在這里玩一年你都贏不走我十分之一財(cái)產(chǎn)!
輪椅上的男人掃了一眼他的牌,然后隨手彈出去一張。
向陽嘴巴做出‘O’的形狀,“這樣打啊。”
別看他做的事不算太光明磊落,但那些不良嗜好,向陽是真的不怎么碰。
打麻將好幾年都不打幾次,技術(shù)生疏。
肖騫安捏著嗓子,“我還是口渴!
“忍著!”向陽瞪他。
江辭笑了,看熱鬧似的眼神,“你向總是不是又大顯身手了?”
“嗯!
因?yàn)樾をq安的原因,向陽跟江辭的接觸也多了起來,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倒也玩的一起去。
江辭想起那次向陽做飯的場景,都直咧嘴,“向總啥都沒有,就鹽多,跟不要錢似的往鍋里灑!”
“我采訪一下向總,你是不是跟鹽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合作啊?”
向陽自己都笑了,“我以后注意行不行!一件事還挖苦沒完了!”
江辭拍桌,“那你倒是打。
一旁的喬書林正低著頭,腿上放著的手機(jī)屏幕上閃爍著沒有閱讀的微信消息,像是轟炸一樣。
都是宋隨發(fā)來的。
其中有一條他通過上方提示看見了。
宋隨:喬書林,你他媽就是見一個愛一個!跟蘇奈混你能混出什么鬼名堂!
他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
自打宋隨誤會他跟Lisa后,宋隨每天都沒完沒了的發(fā)消息。
拉黑都沒用,她還會換號碼發(fā),喬書林索性就又拉了回來,任由她怎么罵,他也不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