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蘇奈使勁兒拍了拍江辭的肩膀。
看著他們如此親密,那位于巧巧氣的直跺腳,“你們在干嘛啊!”
她的質問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她氣急了,沖過去一把拉開蘇奈,力道大的驚人,揚手就要給蘇奈一巴掌!
“仗著自己有公司就搶別人的男人是吧?!”
巴掌還沒落下,忽然被江辭抓住了手腕。
這個年紀的江辭可沒有那么容易發火,但看著一個人的眼神也是透著冰冷的。
“你干什么?”他問。
于巧巧氣的直哭,“江辭!你竟然為了她欺負我!”
“于巧巧,誰跟你說我們是男女朋友的?”江辭有點想發火,可周圍的人太多,他不想大動干戈。
“保安,把她請出去,以后都不要讓她再進來。”
于巧巧瞪大了雙眸,“江辭!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
“你給我等著,我讓我爸爸媽媽來找你!”
于巧巧覺得丟臉極了,邊哭邊往外跑。
她的閨蜜瞪著蘇奈,罵了句:“賤人!活不起你就去死啊,搶別人的男朋友算什么本事!”
兩個姑娘污穢的語言讓公司里的一些老員工都快聽不下去了。
江辭下意識的就要追出去,蘇奈連忙拉住他的手,“干嘛?都這么大了,這么點事至于追上去?”
“你大度!你大度行了吧?別人罵你你也能忍!素質教養真好呢!”江辭可是被氣的不輕。
蘇奈捏著墨鏡的腿把玩著,似笑非笑道:“不是素質教養的問題,而是就因為這么點小事就把她們宰了,犯不上,監獄可沒那么好待啊。”
話音落下,一樓的那些員工們紛紛縮了縮脖子。
卻覺得,這樣的蘇總,才是他們曾經的大老板。
直到他們兩人上了電梯,那些新來的員工才開始八卦。
“她是誰啊?你們都認識嗎?”
老員工說:“你們剛來一年,不清楚我們公司,江總是近兩年才上任的,在江總之前,蘇總一直管理著公司,她那時候在國內商業圈可是鼎鼎有名的金融大鱷啊,外面都是關于她的傳奇。”
“不會吧,她看著那么年輕。”
“不過我看著怎么那么眼熟呢。”有另外的小員工正在絞盡腦汁的回憶。
忽然,他猛拍了下桌子,“我想起來了!她是剛拿世界賽車冠軍的人啊!我靠!”
“說什么呢你?”
小員工趕緊搜索那場賽事的回放,“你們看,就這輛車,6364,是她的賽車啊,剛拿了世界冠軍!我就說我覺得她看著怎么那么眼熟!”
“我靠,真的誒!”
這事兒瞬間引起了底層員工們的轟動。
一個女人擁有那么多的傳奇,怎會不讓人震驚羨慕呢。
☆
66樓辦公室。
蘇奈看著這里與當年一模一樣的裝潢,她挑眉:“你也不說重新裝修一下。”
“我覺得很好啊。”江辭一點都沒動過這里的東西。
她笑著拍了拍辦公桌,“坐這兒舒服嗎?”
“我沒坐過,我的辦公室在隔壁,這還是你的地方,一直空著呢。”
江辭這個時候看向她的眼神還是那么單純,一如當年一般,有事了就知道找她解決。
只是這些年她不在,他只能被迫長大,被迫承擔起整個公司的運營。
幸虧還有喬書林在,不然他一個人都得讓那群老不死的折騰死。
“我就是來看看你,還有事呢,先走了。”
蘇奈沒再多留,這里只是過去落腳的一個地方,該離開的還是要離開。
江辭站在門口欲言又止,“蘇奈,晚上我要參加個宴會,但我就是過去走個過場,你回頭能不能去接我一下。”
“我?”蘇奈回眸,“不是有司機嗎?”
“我就要你來接我!”江辭開始耍性子。
似乎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有小孩脾氣,對待外人和爺爺,他都要裝作自己已經長大了,已經穩重了。
原來,長大那么累啊。
當年,蘇奈一邊守著公司,一邊還要給他收拾爛攤子,他不敢想當時的蘇奈有多疲憊。
盡管如此,她似乎也從沒放棄過自己。
半晌,蘇奈點點頭,“知道了,電話號碼換了沒?”
“沒有。”
他一直留著,幻想著蘇奈或許有一天還能給他打個電話罵自己一頓。
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成真了。
他好像問問她這幾年到底去哪了。
看著女人下樓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電梯里,江辭才靠著玻璃墻緩緩蹲下,眼底的濕潤讓他險些再也站不起來了。
有些人,她天生就會是一群人的頂梁柱,她不在,所有人都會倒下。
蘇奈,便是。
她無論去到哪里,都會成為那些人的主心骨,也會影響不小的一片人,走到哪兒,都有關于她的傳說。
☆
黃昏后,蘇奈站在律所的門口,邊抽著煙邊望著對面的門。
眼瞅著就要五點了。
他說要跟屈芊嬌一起吃晚飯。
蘇奈抽煙的速度有點快,準確的說應該是有點心煩意亂。
她坐回車里,車里放著音樂,女人時不時的看向道對面。
五點一刻,蘇奈忽然看見一個女人從一輛瑪莎拉蒂上下來,單看那個背影,她就認出來是屈芊嬌了,長發披在腦后,溫婉可人的背影,沒有男人會不動心。
她情不自禁的捏緊了方向盤,忍住一腳油門沖過去的想法,靜靜地等待著。
五點二十五分。
蘇奈還是看見了霍錦言從律所里走了出來,依舊是西裝革履,英氣逼人,一舉一動都是優雅紳士的。
屈芊嬌迎上去說了句什么,霍錦言似乎笑了。
那個笑容,在蘇奈眼里就格外的刺眼。
真溫柔呢。
接著,屈芊嬌上了霍錦言的車,坐的是副駕駛。
車子從她面前開走了。
那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靜了,她耳朵里只剩下車里輕盈的音樂。
蘇奈眼底踴躍的波濤愈發的洶涌,危險涼薄的目光透過后視鏡不知看向何處,總之,她整個人的氣場都不大對。
她應該想過的,想過霍錦言不缺女人,自己缺失了四年,他遇到別的人也正常。
但想歸想,跟親眼目睹了的感覺并不一樣。
她眼下,只想殺人。
監獄,好像也沒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