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里。
蘇奈的面前擺著好幾個鐵盤,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藥劑,她用針管抽出藥液,彈了彈針管。
她被打了不知多少針,早就對打針熟能生巧,按住安德歷的手臂,不粗不細的針頭戳進皮肉里。
沒等將藥液推進去,安德歷就開始了瘋狂的大喊。
“叫什么?省點力氣,一會有你受得。”
蘇奈笑的扭曲瘋狂,她無數(shù)次想要這么做了,今日終于能實現(xiàn)。
“你也得嘗嘗這種滋味兒,不然我不甘心啊。”
藥液推入身體過了三四分鐘,就看見安德歷已經(jīng)在揮舞雙手了,他眼睛開始慢慢充血,臉上身上布滿了黑斑,那副樣子著實令人作嘔。
蘇奈就坐在不遠處,靜靜地欣賞這一幕,她打開安德歷的手機,拍下了安德歷發(fā)作備受折磨的樣子。
從頭到尾的錄了下來。
這藥劑是刺激人大腦神經(jīng)的,用安德歷自己的話說就是要開發(fā)制造嬰兒的大腦,讓大腦能夠最大限度的承受痛苦,這樣就比普通人強了。
這是什么邏輯?
蘇奈看著那邊幾個嬰兒,心里的怒火就越來越旺,接連抽出兩支藥劑,通通打給了安德歷。
看著他瘋狂、痛苦、一副要死掉的模樣,蘇奈的心情就格外舒暢。
將視頻弄到郵箱里,然后發(fā)送到如卿的郵箱中,并備注轉(zhuǎn)發(fā)給其他人。
安德歷被蘇奈關(guān)在這所實驗室里近一星期,蘇奈沒出去,全靠這里面的葡萄糖活著。
而安德歷則是一口吃的沒有,蘇奈就是要把他折磨死!
安德歷整個人像是脫了一層皮,眼皮都睜不開,臉色慘白,黑斑上都宛如掛了一層霜,嘴巴干的皺皺的。
擰開一瓶葡萄糖,她舉到半空中往下倒。
安德歷似乎感受到了水分,迫切的想要多喝一點。
看著他那副茍且偷生的樣子,蘇奈就恨的牙癢癢。
當(dāng)初他們也曾這樣茍延殘喘著,卻被安德歷搖頭否認不合格,在他眼里,他們就是一群實驗鼠,只為了完成他電腦上的一串串?dāng)?shù)據(jù)!
一旦達不到他的標(biāo)準(zhǔn),他就要瘋狂刺激他們。
蘇奈丟下瓶子,拿起隨身的槍,給安德歷解開手銬,拖著他癱軟的身子往外走。
整棟實驗基地都沒了人,一星期過去,之前還躲在這的人都聽見了安德歷那種慘叫,雖然他們也聽習(xí)慣了,可那是所長嘴里發(fā)出來的!
一號回來報復(fù)了!
陸陸續(xù)續(xù)的,實驗基地的人都跑光了,也不敢報警,這里有太多能有證明他們犯罪的證據(jù)了。
蘇奈堂堂正正的走在這里,對這里的每一處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二樓的大廳里,關(guān)著幾只兇惡的狗。
它們都關(guān)在一個大籠子里,相互不撕咬,只對帶有血腥味的食物感興趣,這都是安德歷親自吩咐布魯斯圈養(yǎng)的。
蘇奈拖著安德歷過來,忍著惡心捏住他的臉,逼著他看籠子里的幾條眼露兇光的惡犬。
“看見了嗎?”她笑了。
安德歷的眼睛還有一絲縫隙,他縱然被折磨的快沒了半條命,可也沒傻,反應(yīng)了好一會,待看清那幾條惡犬時,就想到蘇奈要做什么了。
“放開我!放開我!”安德歷嘶啞的聲音透著絕望。
人在危險來臨的時候,總是有無限潛能的。
被折磨了一個星期過去,一滴水一口飯都沒進,只有陸陸續(xù)續(xù)的幾口葡萄糖吊著他的命,結(jié)果這會兒看清惡犬,還能用那么大的力氣掙扎。
蘇奈險些沒控制住他,狠狠地踩住他的手腕,“跑什么?這幾條狗不都是你最心愛的嗎?”
惡犬們早就聞到了血腥味,這會兒在籠子里不安的亂轉(zhuǎn),嘴里狂吠,聲音大的像是在催命。
“不要!一號,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是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安德歷太了解那些惡犬的習(xí)性了,這么久沒投喂它們,倘若他進去了,它們一定會把他吃了的!
“怕被吃掉?”蘇奈緩緩蹲下來,眼神平靜,“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沒想過,你把我們跟它們關(guān)在一起會不會被扯碎?”
安德歷啞口無言,只是不停地搖著頭。
女人又起身,慢條斯理的用掛在一邊的鑰匙去開鎖。
“不要打開不要打開!”
安德歷被反著踩住手腕,身體根本轉(zhuǎn)不過來,只能靠喊來阻止。
可惜,一點用都沒有。
當(dāng)鎖頭打開的那一刻,蘇奈笑到眼睛紅了,熟悉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
他們五個孩子,都不足一米二,就被安德歷強硬的推進去,跟那些惡犬打架。
好在他們都學(xué)過格斗,可那些惡犬像瘋了一樣,記得小二連頭發(fā)帶頭皮都被咬下來一塊。
安德歷過后非但不關(guān)心,還覺得小二無能。
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拿來喂狗!
安德歷被拖進籠子門口,他瘋狂大喊,聲音里清晰可見的絕望:“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不要進去!不要。!”
可蘇奈怎么可能手下留情,一腳踢向他的胸口,強硬的將鎖頭重新鎖上,鑰匙直接丟到一邊裝著狗糞便的桶里。
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打開手機開始錄視頻。
籠子里,安德歷即使渾身脫力,仍舊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是我!我是主人!不能咬我!”
他似乎想要喚醒這些被餓壞了的狗的理智。
那些狗似乎認出了聲音,有片刻的猶豫,湊上前小心翼翼的嗅了嗅,逐漸開始咬起了尾巴。
安德歷看見這一幕,心終于落地,突然張狂大笑,雙手抓著籠子怒瞪蘇奈:“你看!它們認識我!不會吃我的!”
“是嗎?”
蘇奈停下錄制,起身走到附近的冷藏柜里翻找出一塊半熟的牛肉。
她左右看了看,應(yīng)該還沒壞。
安德歷被餓了一星期,這會兒看見吃的眼睛都冒綠光。
女人走過來,將牛肉從送食物進去的縫隙里丟進去。
安德歷立馬抓住半熟的牛肉!
可那些惡犬也餓了好幾天,都聞到了肉的味道,嘴里立馬發(fā)出威脅的吼聲。
“我是主人!我先吃!”安德歷大喊。
明明那么冷硬的食物,安德歷都能啃的下口。
果然,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的出來!
同樣,狗也一樣。
下一刻,蘇奈打開手機錄制視頻,屏幕里,幾條狗同時撲向啃肉的安德歷。
“啊啊啊!!”
慘叫聲仿佛要直沖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