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諾諾躲在郵筒后面,好奇地看著他們兩個。
他們似乎在爭執?
看起來又不像。
算了,還是不去打擾他們了吧。
就在她轉身想走的時候,突然間就對上了一張邪魅的臉。
她尖叫了一聲,跳了出來。
街上的行人都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不遠處的倆人,也注意到她了。
又是易澤!
這個男人怎么陰魂不散!
“諾諾……”蘇梓漠立即朝她走了過去。
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會不會以為,自己跟李慕慕有什么?
還沒有等他走近,一個男人就親密地摟住了她的肩膀。
井傅宸?
不,不是井傅宸。
蘇梓漠的眼里閃過一絲訝異。
這個男人跟井傅宸長得很像,氣質也很相似。
只不過沒有井傅宸那么凌冽。
這個家伙到底是誰?
“抱歉啊,嚇到你了。”易澤貼近她的臉,“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這里,想干什么呢?”
“要你管!”言諾諾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點放開我!”
但是她越是掙扎,就越是掙不脫。
蘇梓漠表情陰郁,直接上手。
易澤當然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做出了反應。
由于害怕傷害到她,倆人的動作也沒有太大的幅度。
“放開她。”蘇梓漠的表情冰冷駭然。
真是夠了。
一個是井傅宸,一個是跟井傅宸長得相似的男人。
一個個都在劫持強迫他愛的女人。
他快要受不了了。
“原來是蘇少爺啊,久仰大名了。”易澤將她拉到身后,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怎么,蘇少爺對我的小寶貝有意思?”
小寶貝?
蘇梓漠的臉色變了變。
他想起昨晚她的夜不歸宿。
難道是跟這個男人……
不會的!
不可能的!
蘇梓漠攥緊了拳頭,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的臉砸爛。
言諾諾在背后狠狠地擰了他一下。
因為是冬天的緣故,他穿得很厚,所以倒也不痛不癢。
“梓漠,你別聽他瞎說。”她立即向他求救,“我跟你走。”
果然,這個男人在裝。
蘇梓漠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淡淡地說:“你聽見了?”
“聽見了又怎樣?”易澤絲毫不肯退讓,抓著她的手越來越緊,“她是我的。”
“她說了,要跟我走。”
“我知道,但是,我不會讓她跟你走的。”
明明是很緊張的氣氛,卻因為兩個人的對話,竟有那么一絲絲地引人發笑。
杵在一旁的李慕慕也看呆了。
即便是跟言諾諾成為了朋友,但她的心里還是有一點小小的醋意。
她挽留而不得的男人,正在與別人爭奪另外的女人。
她的心里很難過。
言諾諾真是又氣又急。
她晃了晃易澤的手,小聲地說:“大哥,差不多得了,松手。”
易澤裝作沒有聽到她說話,依舊與蘇梓漠對視著。
更大的戰爭,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修長的身影走了過來,牽起了她另外一只手。
手腕上的溫度,讓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愕然抬頭,一下就撞進了這個人漆黑的眸子里。
“井少爺?”易澤并沒有打算放手,“你抓著我女人的手,這叫什么事呢?”
“她有說過,她是你的女人么?”井傅宸淡淡地問道。
火藥味更濃了幾分。
“你想跟誰走。”井傅宸問道。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言諾諾咬著嘴唇,只覺得心一團亂。
這都是些什么事啊!
這三個男人怎么就這么巧地湊在一起了呢?
還讓她做選擇?
直接放她走不好嗎?
她實在是一個都不想選啊!
言諾諾猶豫了一下,終于選了一個答案。
她本來想選蘇梓漠的。
但是旁邊還站著一個李慕慕。
而她本來就是要擺脫易澤的糾纏。
所以,就只能選最后一個了。
她選井傅宸。
似乎這個選擇,也不是那么勉強。
于是,她從易澤的手心,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的溫度抽出的時候,易澤只感到重要的東西錯手掉下去了。
他想彎腰撿,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件東西被別人撿走。
那一刻,他才終于體會到了心疼的感覺。
他對女人,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蘇梓漠的眸子也黯淡了幾分。
他原本還有十足的把握,覺得她一定會跟他走的。
可是,當選擇項擺在她的眼前時,她還是選擇了井傅宸。
就像一開始,她選的都是井傅宸一樣。
即便是她被這個男人傷得遍體鱗傷,她也還是倔強地要選他。
而他蘇梓漠,一直陪伴她,卻得不到她的一點位置。
“我……我先走了。”言諾諾低下頭,快速地走到了井傅宸的身邊。
只有在他的身旁,她才能稍稍地喘一下氣。
井傅宸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牽著她離開了。
走了一會后,言諾諾回頭去張望一下,想要松開手。
可是,他并沒有想松開她的意思。
“井少爺,他們已經看不見了我們了,戲已經演完了。”言諾諾停下腳步,掰著他的手指。
井傅宸轉過身,淡淡地看著她。
他的眸子明暗不定,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只有這些?”
“要不然,你還想要有什么?”她反問道。
“我幫了你,你難道不要感謝我?”
“謝謝你。”
看著她倔強的臉,井傅宸反而是笑了。
他是真覺得好笑。
這也是離婚之后,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果然,自己還是逃不過她的掌心。
“你笑什么?”言諾諾感到莫名其妙的。
這男人怕不是要打什么壞主意吧?
“今晚陪我。”
這四個字,徹底打亂了她的心。
今晚……陪他?
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又想對她……
“我也沒有非要你幫忙啊,是你自己跑過來的,我可不會用身體去感謝你!”
“我說了要你用身體來感謝我了?”井傅宸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本來,他也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的。
言諾諾差點咬到舌頭。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腹黑。
真是討厭!
她想了想,說道:“你這樣做,就不怕未婚妻知道?”
“她知道又能怎樣?”
“嘖嘖,井少爺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不管怎么樣,都改不了在外面偷腥的習慣。”她趁機譏諷道。
沒想到,他反而還承認了。
“你說得沒錯,所以,今晚知道該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