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陷絕境,給他打求助電話,他竟然兩個字就將她打發(fā)了?
虧她還以為他很快就會趕過來的。
幸好她機(jī)靈,沒有一直在原地周旋。
要是現(xiàn)在還在那里的話,早就被人帶走了。
想想她都后怕。
她把所有的信任和希望都寄予在他的身上,可結(jié)果呢?
他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徹底地寒了她的心。
就算他再如何高傲,再如何不待見她,可不可以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接一下電話?
她最近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
難道她突然見給他打電話,他一點(diǎn)都不起疑心嗎?
還是說,他早就已經(jīng)不在意了?
所以是不是她主動打的電話,對于他來說,其實(shí)都無所謂了是吧?
“諾諾,你怎么了?”李慕慕看她臉色很不好,關(guān)心地問道,“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太累了!毖灾Z諾扯了扯嘴角,裝作沒事人一樣,撥通了蘇梓漠的手機(jī)。
他幾乎是秒接的。
“諾諾,怎么了?”
聽著他溫柔似水的聲音,言諾諾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控制住情緒,將事情概述了一遍。
“那你現(xiàn)在安全嗎?”蘇梓漠焦急地問道。
“算是安全,但是不知道能安全多久!
“好,我很快就會帶人過去,電話不要掛!
“嗯,我等你!
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言諾諾的心漸漸地安定下來。
她也算是看明白了。
從頭到尾,真正在乎她的人,只有蘇梓漠。
只要她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管他在哪,都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可井傅宸卻不會。
她多么希望他能出現(xiàn),將她護(hù)在懷里。
可是他沒有。
他只是給她發(fā)來了兩個冷冰冰的字眼。
他完全都不在意她的死活。
李慕慕坐在旁邊,也聽見了蘇梓漠的聲音。
她能感覺到,他很焦急。
她多么想跟他說,她們現(xiàn)在很安全,讓他開慢一點(diǎn)車,注意安全。
可是,她沒有勇氣出聲。
他從頭到尾在意的,只有言諾諾一個人。
他過問的,也只有言諾諾一個人。
即便言諾諾說還有她的存在,可是他一句話都不曾提到過她。
她的命與言諾諾的命相比,終究還是差得很遠(yuǎn)的。
倆人就這么默不作聲地坐著,時不時地警惕著樓頂?shù)钠婆f木門,害怕門會被隨時踹開。
……
該死,怎么在這么遠(yuǎn)的地方!
蘇梓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偏偏現(xiàn)在路上又很堵。
“我先趕過去,你們快點(diǎn)。”
說完,他就立即下了車,朝著那邊跑去。
這個路段塞車很嚴(yán)重,他還不如自己跑著過去。
蘇梓漠飛速地奔跑著,全然不顧自己撞到了路上的行人,惹來了一片罵聲。
她在那邊雖然說得很平靜,但是他知道事情有多嚴(yán)重。
真是的,才幾天不見,她就惹出這么大事端來。
諾諾,你一定,一定要等我啊……
……
俞潼把通話記錄和那條短信刪掉后,將手機(jī)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很快,井傅宸就回來了。
他從外套口袋里將手機(jī)拿出來,一臉漠然地看著。
雖然與她一起吃飯,但他并不想多說什么。
他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聊的了。
“阿宸,謝謝你今晚陪我。”俞潼笑了笑,給他倒了一杯紅酒。
“一會開車,不喝酒!彼鼐芙^了。
“說得也是!彼闷鹚木票,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待會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沒空!
“我喝酒了!
“自己請司機(jī)!
“你就放心我一個人回去嗎?”俞潼有些生氣了。
井傅宸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淡淡地說:“沒什么不放心的。”
“不吃了!”她生氣地扔下筷子,簡直是要?dú)獾奖ā?
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
“不是不吃了么?”
“你!”俞潼氣得渾身發(fā)抖,“井傅宸,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diǎn)!”
她說不吃了,難道他不會哄一下嗎?
把手機(jī)放好,一起吃飯也可以啊!
為什么他要這樣做?
為什么他一定要將她傷得徹底呢?
她費(fèi)盡心思地約他出來吃飯,難道就是為了給他羞辱的?
井傅宸把手機(jī)放回口袋里,淡淡地說:“是你說不吃的,難道不是么?”
不吃就走嘛,為什么還要在這里?
她不走,難道還不讓他走了?
“阿宸!庇徜鼪Q定放軟態(tài)度,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你明白我對你的心意的,別這樣對我,好嗎?”
“我很忙!彼卣f道。
“我知道你很忙,甚至你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我都可以幫你。”
“你可以讓我?guī)鸵幌旅Φ,我真的可以的!?
“不要再拒絕我了,好不好?”
“就算你再忙,你也要吃飯啊,你看你,都瘦成這樣了。”
“阿宸,我希望你能對我重視一點(diǎn),一點(diǎn)點(diǎn)就好,可以嗎?”
俞潼抬起頭看著他,眼里充滿了淚水。
井傅宸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拿開了她的手。
“井傅宸!”
她只能看著他的背影,感到渾身無力。
她沒有辦法了。
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喚回他的目光了。
是她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是她自己太任性妄為了。
她以為,他的心是不會變的。
又或者說,他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
他很早就在意言諾諾了,她也很早就知道了。
她知道他生性涼薄,所以并沒有幫他捅破那層紗。
她以為,他會永遠(yuǎn)都不知道。
“阿宸,你會屬于我的,一定會的!
……
已經(jīng)過了二十分鐘了,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倆人相互依偎著,手緊緊地握著。
天已經(jīng)漸漸地暗下去了,偶爾還能聽見幾聲狗叫。
“諾諾,你說,會有人來找我們嗎?”李慕慕望著暗沉的天空,雙眼沒有了焦點(diǎn)。
“當(dāng)然會了!毖灾Z諾笑著說道,“別泄氣嘛,急什么,反正他們又找不到我們!
話音剛落,樓下就傳來了很大的聲音。
“你們五個搜這一帶的樓,你們?nèi)チ硪粠В仨毎涯莾蓚小丫頭給老子揪出來!”
我敲,不會吧?
這么狠的嗎?
“諾諾……”
“噓!毖灾Z諾安慰道,“這棟樓這么陰森恐怖,他們不敢上來的。”
十幾秒后,門外傳來了上樓的腳步聲。
李慕慕咽了咽口水,顫抖著說:“你……你確定……確定他們不敢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