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一個激靈,反射性地想要跑,卻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
“你受傷了?”上官玟微微蹙眉,“我帶你去處理傷口。”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她不能跟他走。
絕對不能。
他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你就不能相信我嗎?”
“不能。”她回答得很果斷。
要是他能夠相信,她至于這樣嗎?
他剛剛不是要把她強了嗎?
現在跑過來跟她說信任?
扯淡也不是這樣扯的好吧?
反正她是不會跟他走的,如果他來強的,她喊就是了。
上官玟當然不會理她,直接就把她扛走了。
“救命啊!”她大聲地喊著,“阿宸!快來救我!”
他“嘖”了一聲,搶過她的手機,掛斷了電話。
“諾諾……諾諾!”井傅宸氣得快要爆炸了。
真是該死!
他現在查不了她的定位,距離XX路還有好幾分鐘的路程。
幾分鐘下來,足夠上官玟帶她走了。
這個混蛋!
他把油門踩盡,只求能夠快一點找到她。
言諾諾被上官玟塞進車里,動彈不得。
車上的玻璃全被鎖上了,她的身體也被綁住,根本就動不了。
看來這一次,他是做足了準備,繩子都找好了。
“上官玟!快放開我!”
然而,不管她怎么叫,上官玟都充耳不聞。
他專心致志地開著車,至于把她帶去哪里,他早有準備了。
幾分鐘后,言諾諾忽然不叫了。
因為她已經認清了事實,叫破喉嚨也是沒有用的。
當初面對那么多個彪形大漢她都沒有慫,區區一個上官玟,她怎么能慫呢?
于是,她一邊給自己加油打氣,一邊為逃跑儲存體力。
她相信,井傅宸一定能夠找到自己的。
“怎么不叫了?”上官玟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
言諾諾端正地坐著,沒有搭理他。
他們兩個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了,完全沒有交流的必要。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昔日那憨憨的大胖,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很快,上官玟的車就在一棟小房子前停了下來。
他給她松綁,不用他強迫,她自己就走下了車。
其實綁她只是出于安全考慮。
要是她發瘋搶奪他的方向盤,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言諾諾迅速地觀察了一下四周,基本上確定自己已經沒有逃跑的可能了。
這里就這么一棟小房子,而且位置極其隱蔽,不好好找是真的找不出來。
完了,井傅宸能找來這里嗎?
“上去吧。”上官玟淡淡地說。
“我不上!”她兇狠地瞪了他一眼,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他沒有立即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
她現在的傷勢很重,幾乎是不可能跑的。
言諾諾咬著牙,試圖跑起來,結果因為傷口拉扯得太疼,她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諾諾!”上官玟也被嚇了一跳,立即跑了過去。
這個女人也真是的,不逞強會死嗎?
她這么一摔,傷口更加嚴重了。
“你走開,不要碰我……”
即使很痛,她也要用力推開他。
“行,我不碰你,不碰你好了吧?”上官玟生氣地站了起來,“我看你自己什么時候能站起來。”
言諾諾沒有說話,很倔強地用手支撐著身體,一點點地爬了起來。
但是還沒站穩,又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這樣來來回回幾次,他終于看不下去了。
“我真是怕了你了。”上官玟將她抱起,往屋子里走去。
“我……我不要你碰!”
“閉嘴!”他生氣地吼了一聲。
他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一點都不喜歡。
只可惜,他中了她的邪,不管她再怎么忤逆他,他都不忍心沖她發火。
這棟房子很簡陋,但還是很干凈的,家具設備什么的都有。
上官玟把她放在沙發上,便找起了醫療箱。
這里是他小時候居住的地方。
爸媽直接就把房子買下來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里了,東西他都不記得放哪里去了。
言諾諾對這里沒有絲毫印象。
上官玟從來就沒有將她帶回家過。
不過從擺設和墻上的照片來看,應該是上官玟還是大胖的時候,就住在這里了。
她看著墻上的大胖,忽然感覺心里酸酸的。
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到那個時候了。
上官玟拿著醫藥箱走了出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她在看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別在心里感慨了。”他淡淡地說,“會很疼,你要稍微忍耐一下。”
“我自己來就可以。”
“放好你的手。”他打開醫藥箱,將消毒水拿了出來。
接下來,就是比酷刑還要恐怖的時刻了。
言諾諾死死地抓著衣服,卻還是疼得哭了出來。
她不想哭的。
她不想在他的面前丟人。
可是她從小就怕疼,哪怕是遭受一點點疼就會哭。
而且這是真的很疼。
上官玟看她又哭又叫的,心里還是很難受的。
誰叫她要到處亂跑。
乖乖從了他不就好了?
她跟井傅宸都要離婚了,跟他培養一下感情不好嗎?
他有哪一點不好了?
除了浪蕩一點以外,還有別的缺點嗎?
再說了,這個缺點,為了她,他是可以改的。
那些女人不過是他消遣的工具而已,但她不一樣。
要是他得到了她,一定會每天每夜都寵愛她的,絕無二心。
幾分鐘后,這個“酷刑”才算是結束了。
言諾諾靠在沙發上,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
她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我帶你到房間睡一會吧。”
“不用了,我不困。”她淡淡地說道。
笑話,她當然不可能睡覺的了!
就算是晚上,她頂著困意也要熬到天亮。
他一天不放她走,她就一天不睡覺!
“行吧,那你就在這坐著吧,我進屋里了,有什么事喊我。”上官玟看了她一眼,走進了房間里。
沒有鑰匙她是出不去的,所以他并不擔心。
果然,言諾諾嘗試了各種方法,沒有一種是可以逃出去的。
她這樣走來走去,傷口更痛了。
沒辦法,她只能泄氣地坐回了沙發上,對著天花板發呆。
漸漸地,瞌睡蟲就來煩擾她了。
不能睡不能睡,絕對不能睡!
但她越是這樣默念著,倦意就更加濃烈。
硬撐了十幾分鐘后,她終于頭一歪,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