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小子是諾諾的追求者?
嗯,也不是沒有可能。
諾諾那張小臉,都不知道禍害多少男人了。
看這家伙長得細(xì)皮嫩肉的,諾諾也不虧嘛。
段痕尷尬地輕咳一聲,說道:“我跟言小姐只是同事關(guān)系,沒有別的。”
“哦?真的只是同事關(guān)系嗎?”梁妤柔眨了眨眼睛,“你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來這種地方做什么?”
“喝點小酒,放松一下而已。”他淡淡地說道。
最近壓力太大,他需要發(fā)泄。
但是他來這種地方,從來都不是為了搭訕誰,只是純粹地小酌幾杯而已。
今天他剛走進(jìn)來,就看見了坐在吧臺上的言諾諾,好奇過來問了一下。
梁妤柔見他一副乖巧的樣子,心里別提有多喜歡了。
果然啊,人與人之間,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雖然這個男人跟井傅宸長得七八分相似,但沒有他的那種盛氣凌人,給人的感覺剛剛好。
要是諾諾移情別戀,把對井傅宸的感情用到他身上的話……
那樣會不會不太好?
就在梁妤柔胡思亂想之際,段痕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要不要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我還清醒得很,待會能把她扛回去。”她看了閨蜜一眼,滿心的無奈。
明天一早,何麒就回來了,說好的只住今晚,明天她就搬出去呢?
看她醉成這個樣子,估計也得一覺睡到中午了。
把她一個人放酒店里,又覺得放心不下。
“這樣啊。”段痕想了想,說道,“不介意我坐你旁邊吧?”
反正他只是來喝兩杯而已,差不多了就走。
“坐吧。”她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介意呢?
就在這時,言諾諾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阿宸……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來找我了……”
“言小姐,我……”
“阿宸……其實我是很舍不得你的……很舍不得你啊……”
她用力地將他拉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腰,無比貪戀。
濃烈的酒味和她身上的香水味混雜在一起,猶如龍卷風(fēng)一般,迅速地席卷了段痕身上的每一個細(xì)胞。
他本就是喜歡她的。
那種喜歡,只是淺淺的,對于美好事物的那種喜歡。
只是現(xiàn)在,她的一個擁抱,弄得他的心有點亂亂的。
他很開心,又有點不知所措。
于是,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梁妤柔。
梁妤柔無奈地?fù)u了搖頭,戳了一下閨蜜的腦袋。
這家伙,酒后吐真言了吧?
說什么不在意不想念不后悔,現(xiàn)在呢?
真是夠了。
“你送她回去吧,愛去哪去哪。”梁妤柔揚(yáng)了揚(yáng)手。
“啊?這樣不太好吧?我還是打個電話給井少,讓他來把她接回去吧。”
即便是有點喜歡她,但段痕也沒有那個膽子去跟井少搶女人啊!
“住手,把手機(jī)放回去!”梁妤柔翻了翻白眼,“她就是因為在那個男人身上受了氣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你現(xiàn)在把他叫出來,她心里能好受嗎?”
“可是……”
可是他也不能就這么把她帶走啊。
要是被有心人拍到了怎么辦?
且不說自己會如何,就單單說她吧。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個公眾人物了,在酒吧宿醉,還跟一個男人走了。
這些要是傳進(jìn)了井少的耳朵里,他會怎么想?
“你這人怎么婆婆媽媽的!”梁妤柔都快要被他氣死了,不耐煩地說,“算了算了,不麻煩你了,等會我自己送她回去吧。”
“阿宸……你不要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言諾諾緊緊地抱著他的腰,死都不肯撒手。
“你這臭丫頭!”梁妤柔生氣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段痕看她這個模樣,也沒有辦法,只能將她抱了起來。
“那我先帶她走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對她做什么的。”
“行行行,趕緊走吧。”梁妤柔揮了揮手。
這男人還真可愛,一看就是沒有過戀愛經(jīng)驗的。
她搖了搖頭,將空酒杯移了過去:“麻煩再幫我滿上。”
——
段痕想了想,還是撥通了井傅宸的號碼。
他的清白事小,她的清白才是事關(guān)重大的。
要是被有些人拍到,惡意造謠的話,她會很難堪的。
十幾分鐘后,井傅宸就趕到了。
他看著那個死死地抱著人家胳膊不放的女人,真是又氣又無奈。
“總裁,她喝了不少酒,醉得很厲害。”段痕說道。
“嗯。”井傅宸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將她從車?yán)锉Я顺鰜恚爸x謝。”
扔下一句道謝后,他就將她放進(jìn)車子里,絕塵而去。
段痕看著那遠(yuǎn)去的車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
“離婚……簽字!快簽!”
“井傅宸……你還我青春!你還我的心情!你還我對你的喜歡!”
“咦……我的酒杯呢……”
“阿柔,我的酒杯呢?是不是你收起來了?”
“我感覺自己躺在地上了……快扶我起來……”
“還是算了吧,不用扶我了……這地好軟,還香香的……”
井傅宸嫌棄地看了一眼滿嘴胡話的女人,真想立即將她扔下車。
做夢都想讓他簽字?
就這么想跟他離婚?
那她去酒吧賣什么醉,喝什么酒?
他也是服了自己了,都這樣了,還滿心焦急地奔過來接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他也很希望自己對她能夠像從前那般冷漠。
但是現(xiàn)在,他似乎已經(jīng)做不到了。
最后,井傅宸把她帶進(jìn)了酒店里。
家里有上官檸那個女人住著,他早就不回去了。
公司的沙發(fā)她睡著會不舒服,所以想來想去,他只能帶她來酒店了。
井傅宸打開門,將她放在了潔白的床單上。
她的小臉紅撲撲的,渾身的酒氣,連耳朵和脖子都紅了。
而且她今晚,特地打扮過了,還描了眼線,畫了眼影。
“你!給我過來!”言諾諾伸出手,一把扯過了他的衣領(lǐng)。
他順勢倒下,壓在了她的身上。
“言諾諾,你確定要這樣?”井傅宸看著她迷離的雙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這趁醉裝瘋的手法,運用得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她皺著眉頭,只看見他那張紅唇在一張一合。
至于說了什么,她根本就聽不清楚。
“你好煩哦。”她嘟囔了一聲,把自己的嘴唇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