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倆人特意回去打扮了一番,來到了夜上景。
她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來過這里了。
原來的調酒師已經離職了,新來的調酒師很年輕,外貌還算可以。
于是,梁妤柔就開啟了搭訕模式。
很快,這個青澀的小男生就被梁妤柔的三言兩語給撩到了。
“你要點臉好嗎?”言諾諾都要看不過去了,“一把年紀了都。”
“什么叫一把年紀了?二十三四歲也叫一把年紀?”梁妤柔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這種老年人的心態,該改一下了。”
“切,有婚約在身的老阿姨,也學人家勾搭小鮮肉?”言諾諾毫不客氣地駁了回去。
“有本事,你也勾搭一個啊。”
“我就算了,沒那興趣。”
“哎喲哎喲,我看啊,你就是怕那個男人誤會吧?”梁妤柔搖了搖頭,“真沒勁。”
他們的婚姻都名存實亡了,他又對她不好,就不能讓她出來找點樂子?
言諾諾嗤笑一聲,不再說話了。
她坐在那里,有不少人前來搭訕。
還有更大膽的,直接就說要帶她去開房。
這些個情況對于言諾諾和梁妤柔來說,都是一些小場面了。
之前她們混跡在這里的時候,遇到的事情比這些棘手多了。
要不是有蘇梓漠護著,她們都不知道被欺負成什么樣了。
將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打發走后,梁妤柔想起了什么,問道:“諾諾,你有聯系過蘇梓漠嗎?”
“你提他干嘛?”
“就是突然想起來,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他了,好奇問一下。”
言諾諾抿了抿唇,說道:“其實去舊金山的時候,是他陪我一起去的。”
“然后呢?趕緊跟我說說!”梁妤柔的八卦之魂立即被喚醒了。
“你干嘛那么激動?”言諾諾白了她一眼,將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等會等會,讓我捋一捋。”
這些瓜她雖然已經吃了不少了,但每吃一個,都會覺得還想要再吃一個。
特別是言諾諾提到那兩個男人打起來的事情,她就能聯想到那個畫面。
真是太贊了!
蘇梓漠那小子,早就該這么做了!
要是他之前沒有那么慫,估計他跟諾諾早就成了。
反正井傅宸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遲早會露出真面目的。
真是可惜了,蘇梓漠開竅得太晚了。
這種事情,就應該要打一架才能心情舒爽啊!
“然后呢?打完了以后呢?”梁妤柔追問道。
言諾諾斜了她一眼,淡淡地說:“然后我就坐在這里了。”
“別這樣啊,人家聽得正開心呢!”
開心?
這家伙居然會感到開心?
能要點臉嗎?
言諾諾滿臉黑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走到舞池那邊了。
帶感的音樂和騷動的人群,也渲染了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她拋開一切煩惱,跟著人群舞動了起來。
但即便是這樣,她與人之間,還是保持有一定距離的。
她并不喜歡被人觸碰的感覺。
哪怕是不小心觸碰到的都不行。
梁妤柔也加入進來,跟著音樂動次了起來。
她們這一次來,就是要好好玩的。
跳累了,她們又折回吧臺前,續了一杯又一杯酒。
言諾諾將第三杯酒一飲而盡,雙頰紅彤彤的,有著一股說不盡的魅惑。
雖說是來瘋玩的,但梁妤柔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帶她來發泄。
所以,她并沒有喝得太多,以免遭遇不好的事情。
言諾諾瘋狂續杯,她也沒有阻止。
她知道,諾諾的心里其實是很難過的。
愛了十一年的男人,怎么可能說拱手相讓就拱手相讓了。
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當然會痛了。
酒精,是最好也是最有效的良藥。
梁妤柔看著悶頭喝酒的閨蜜,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果然,有錢人的世界,不是她們能夠高攀得起的。
或者說,有錢人都是精明的商人,在他們的眼里,沒有什么比自身的利益更重要。
就連愛情在利益面前,都不值一提。
只有少數的人不是這樣。
比如蘇梓漠。
但怎料天意弄人,諾諾的心里并沒有他的位置。
從來都沒有。
“諾諾,你后悔嗎?”梁妤柔對喝醉的閨蜜,再一次問出了這句話。
她以前都會說不后悔。
不知道現在,她會如何回答。
言諾諾雙眼迷離地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她還是不后悔。
反倒覺得很慶幸。
慶幸自己能曾經擁有過他。
是那種最真實的觸感。
是他最炙熱的心跳。
她都擁有過。
要知道,那可是她曾仰望數次的,高高在上的井傅宸啊。
那么美好的男孩子,她那么想要得到的男孩子,最終還是得到了。
滿足了這一點,她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不管梁妤柔再問多少次這個問題,她的回答也還是一樣。
“言諾諾,你可真行。”梁妤柔沖她豎起了大拇指。
她真的不服都不行了。
言諾諾扯了扯嘴角,繼續悶頭喝酒。
“言小姐?”
“段……段痕……”言諾諾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是阿宸?”
“我是段痕啦。”他無奈地笑了笑。
“哦……是段痕啊……”
段痕覺得有點尷尬。
他怎么覺得她很失落的樣子?
“哇,你跟井傅宸長得也太像了吧?”梁妤柔很是吃驚。
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年輕了幾歲的井傅宸啊!
雖說五官沒有井傅宸的精致妖孽,但猛地看上去,還是像那么六七分的。
“哈哈,很多人都這么說。”段痕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問道,“她怎么了?”
“還能怎么,傷心難過唄。”
“傷心難過?”段痕想了想,問道,“難道是因為井總?”
梁妤柔挑了挑眉,就當是確認了。
他就知道。
段痕嘆了口氣,看著言諾諾這個拼命買醉的樣子,心里有點可憐她。
他在公司上了那么久的班,井傅宸是個什么性子,他到現在也還摸不清楚。
不過井傅宸有多寵她,他還是見過幾次的。
所以說啊,世事無常,前一秒還被人寵著,下一秒就要來酒吧借酒消愁了。
“還是不要讓她喝那么多了吧,對身體不好。”段痕擔心地說道。
“喲,你誰啊?管這么多?”梁妤柔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