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來,言諾諾都在跟著唐軼雪東奔西跑。
她對這個妹子還挺有好感的。
最最重要的是,唐軼雪的英文賊好。
她的英文水平也就能夠與老外對話幾句,再難一點的就不行了,但唐軼雪不一樣。
“你是在美華裔嗎?”言諾諾好奇地問道。
“我是來旅游的,上周剛來。”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唐軼雪想了想,說道:“可能不回去了吧。”
言諾諾挑了挑眉,自顧自地吃著蛋糕,沒有說話。
這妹子可真夠瀟灑的。
“你是井少的妻子吧?”
言諾諾斜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怎么了?”
“井少沒陪在你身邊嗎?”
“他忙!
“噢!碧戚W雪八卦地問道,“他是不是很寵你呀?”
言諾諾怔了一下,遲疑地點了點頭。
要是排除他倆吵架的時候,他還是很寵她的吧。
唐軼雪見她這樣猶豫,心里還是有點訝異的。
那天晚上,井少可以說是毫不留情地就把她給丟棄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可以這樣坦然地面對言諾諾。
之前她還沒有記起來,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剛剛她才想起,原來言諾諾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所以,唐軼雪對救命恩人特別親切。
這時,她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蘇梓漠?
他打電話給自己干什么?
言諾諾狐疑地接通了電話。
“看后面!
她挑了挑眉,轉(zhuǎn)頭看向了身后。
蘇梓漠站在她的不遠(yuǎn)處,對她笑得很溫柔。
“熟人。俊碧戚W雪問道。
“嗯。”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咯!彼闷鸢,很識相地離開了。
蘇梓漠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旁邊,定定地看著她。
“說吧,是你跟蹤我呢,還是梁妤柔變叛徒了呢?”言諾諾叉起一小塊蛋糕,塞進(jìn)了嘴里。
她不想看見他。
自從發(fā)生那件事后,她就總覺得跟他處在一塊很別扭。
“你猜!碧K梓漠撐著下巴,笑容明媚。
他已經(jīng)決定了,要瘋狂追她。
管她喜不喜歡他,管她有沒有離婚,他就是要追她。
他這都追了快十二年了,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與其讓自己抱憾,還不如豁出去,賭一把。
“不猜!毖灾Z諾撇了撇嘴,感到心情不怎么愉快。
她這一次出游,本來就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的。
“諾諾,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你可以不生氣了嗎?”蘇梓漠誠懇地說,“我保證以后不會這樣了。”
“我就是生氣,怎么了?虧我還把你當(dāng)成最好的兄弟,你居然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我錯了,以后我們還是好兄弟,怎么樣?”
言諾諾冷哼一聲,傲嬌地說:“那就要看你夠不夠誠意了。”
“那必須得夠誠意啊!碧K梓漠笑著說,“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壞主意了?”
“既然你知道是壞主意,那你幫不幫我?”
“你都這么說了,我能不幫嗎?”
“很好!毖灾Z諾滿意地點了點頭,“要是你做得好,我們還是兄弟!
對于蘇梓漠,她終究是恨不起來的。
反正事情也沒有發(fā)生,她就暫且原諒他吧。
倆人都是十多年的朋友了,她再這么鬧下去,也挺不忍心的。
而且她也相信,那樣的事情,他以后都不會做了。
之后,言諾諾把自己的計劃全部說給他聽了。
蘇梓漠聽完之后,沉默了良久,悠悠地說:“諾諾啊,有一件事,你似乎考慮得不太周到啊。”
“什么事?”她的心立即緊張了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井傅宸會查你的出境記錄?”他真是不忍心拆穿她了。
“出境記錄?”
對哦!她怎么沒有想到這回事!
可是為什么,自己把計劃說給老爸和梁妤柔聽,他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BUG。浚
她自己傻,難道他們也跟著她傻嗎?
呸呸呸,她才不傻!
蘇梓漠看著她欲哭無淚的模樣,有些好笑地說:“所以,想讓他找不到你,得去偏僻一點的地方才行!
“偏僻一點的地方?”言諾諾捂住了胸口,警惕地說,“你想干什么?”
“演什么演!彼麩o奈地說,“你看我為了你,專程拋下了公司,你不打算給我補(bǔ)償點什么嗎?”
“不好意思,只能無償,想要有補(bǔ)償,請你滾蛋,謝謝!
“你這丫頭!碧K梓漠只能攤了攤手,“無償就無償吧,只要你能原諒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嗯,那你去結(jié)賬吧!”
“……”
——
處理完公司那些繁瑣的事務(wù)后,井傅宸泡了一杯咖啡,打算休息一會。
他看著對面那臺電腦,忽然越看越覺得心煩。
以前她在這上班的時候,都會坐在那里,要么發(fā)呆,要么就是睡覺。
他也沒指望她能夠做什么,只要她可以待在他的身邊就好了。
現(xiàn)在倒好,她重新找了份工作,混得還挺好。
那臺電腦,已經(jīng)不需要了。
“總裁,您的快餐到了。”江瀅瀅敲了敲門,把外賣拿了進(jìn)去。
她把外賣放到他的桌上,想說什么,卻終究沒敢多嘴。
她知道總裁的心情很不好。
江瀅瀅離開后,井傅宸打開快餐盒,大口地吃了起來。
他從清晨忙到晚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吃過。
在處理完事務(wù)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肚子早就在抗議了。
快餐吃來吃去也都是那個味道,還沒有她送來的半分的好吃。
沒吃幾口,井傅宸忽然覺得沒什么胃口了。
他很想吃那個小狐貍親手做的飯菜。
今天是她的生日,原本,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生日禮物了。
只是,她在這一天選擇離開他。
她的那點小算盤,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已經(jīng)向法院起訴離婚了,還提供了多方面的證據(jù),證明他們之間的婚姻一點都不和睦。
最重要的是,姥姥也提供了證明。
她知道他不會同意,所以不就是想分居兩年,讓他們之間的婚姻關(guān)系能夠解除么。
為了能夠離開他,她竟然真的走司法程序了。
做了這么多,真是勞煩她了。
井傅宸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方形的小盒子,默默地將它打開。
這枚鉆戒,他本應(yīng)該在今天交到她手里的。
如今看來,還真是諷刺啊。
“總裁,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