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井傅宸離婚?
言銘煒怔了一下,腦袋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來。
之前他們不是還很恩愛的嗎?
井傅宸也當(dāng)面答應(yīng)過自己,會好好照顧她的。
而且,他們不是也才公開不久嗎?
“小諾,是井傅宸對你不好嗎?”言銘煒緊張地問道。
“不是,他對我挺好。”她如實回答。
“是因為井氏的老太太嗎?”
言諾諾沉默了一下,說道:“其實不關(guān)任何人的事,是我自己這樣決定的。”
若是她不想走,那老太婆不論如何也是轟不走她的。
她只是不想拖累他而已,所以才選擇離開。
他不適合跟她過小日子。
他是那種能夠呼風(fēng)喚雨的存在,理應(yīng)站在最頂峰。
而她,只是誤打誤撞,不小心闖進他的世界里而已。
她退出他的世界,他也會過得很好。
言銘煒沉吟了一會,鄭重地說:“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好了,那我就支持你。”
“真的嗎?”言諾諾的眼睛亮了亮,“但是,我怕井氏會借機打壓你。”
老爸開的只是一家小公司,根本就經(jīng)不起井氏的折騰。
井氏要玩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老爸畢生的心血都被毀于一旦。
“沒事,我能頂?shù)米 !毖糟憻樅吞@地說,“你要是過得不幸福,爸爸也會不開心的。”
相比起女兒的幸福,公司什么的,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就算是公司沒了,他也能夠做其他的東西。
這些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他都見過了,大起大落他也經(jīng)歷了不少,還不是硬生生地扛住了。
他不需要犧牲女兒的幸福,去保全自己那小破公司。
言諾諾心里一動,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了。
這件事情關(guān)系重大,她得找老爸商量商量。
但愿這只是她想太多,說不定井傅宸不會在意她的離開。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聽完她的計劃,言銘煒還是小小地驚訝了一番。
這小丫頭敢這樣利用井少爺,不怕被宰么?
不過,這倒也很符合她的性子。
既然她都已經(jīng)說了,那他就只有支持了。
畢竟感情嘛,得要雙方有才行。
縱使井少爺再怎么牛掰,小諾對他沒感情了,再牛掰他也不稀罕。
他只要女兒能夠開心幸福就夠了。
“但是你姐怎么辦?總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吧?”言銘煒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心。
他還要回去打理公司,本來就不能天天往醫(yī)院跑了,這下子,就更不能來回跑了。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言諾諾說道。
既然已經(jīng)有了計劃,那當(dāng)然要做具體的規(guī)劃了。
只不過,她需要別人的幫助。
吃完飯后,倆人回到了醫(yī)院,給言諾漓帶去了很多東西。
“老姐,跟你商量個事唄?”
“沒得商量。”
“是正事啦。”言諾諾一邊給她削果皮,一邊將轉(zhuǎn)院的事情說給她聽。
言諾漓聽完之后,并沒有什么意見。
反正她這副軀殼,去哪里治不都一樣。
不過她好奇的是,為什么要突然間這么做?
當(dāng)然,言諾諾只是告訴了她一點點事情,并沒有把計劃全部說出來。
知道得太多,對姐姐沒有好處。
其實她知道,姐姐之所以答應(yīng),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葉桐。
她雖然沒有再見過葉桐了,但姐姐來到R市,說明姐姐已經(jīng)見過葉桐了。
也許,姐姐對他還有留戀。
“老姐,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突然間來找葉桐?”
直覺告訴她,那天鐘紫茜在跟姐姐聊天的時候,一定是做了什么小動作。
“他結(jié)婚了,我去看看不行?”言諾漓說得很淡然。
“什么?他結(jié)婚了?!”
“我都不激動,你瞎激動個什么勁啊?”
“不是,他怎么就結(jié)婚了呢?”
“人家怎么就不能結(jié)婚了呢?”
言諾諾抓了抓頭發(fā),震驚地說:“你是給自己找虐嗎?”
“我覺得還行。”言諾漓淡淡地說道。
“你是怎么知道他要結(jié)婚的?”
難道他要結(jié)婚了,還要特意把這個消息告訴姐姐嗎?
這也太陰毒了吧?!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言諾漓毫不客氣地說,“還有事么?沒事我要睡覺了。”
“睡你大爺,你都睡了多久了?”
“我是病人,能對我好點?”
言諾諾的一股火氣只能憋在心里。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
那天,葉桐的父母過來找他,不就是讓他回家結(jié)婚的嗎?
雖然這事能夠理解,可她就是不甘心啊!
“你就睡吧!”言諾諾氣呼呼地起身離開了。
良久,言諾漓拿出手機,癡癡地看著鎖屏上的照片。
她能夠給他的,就只有蜻蜓點水般的吻。
她也想要把全部都給他,可是她做不到。
既然如此,自己就更不應(yīng)該耽擱他了。
他能夠結(jié)婚,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最終,她心一橫,把所有關(guān)于葉桐的東西全部都刪掉了。
但在要刪掉他的聯(lián)系方式時,她卻猶豫了。
她的手指就像是僵硬了一般,怎么按不下那個確定的選項。
過了大半天了,他依舊什么信息都沒有發(fā)給她,就連一聲問候都沒有。
最后,她還是作死地點進他的空間,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權(quán)訪問。
無權(quán)……訪問?
言諾漓忍不住笑了出來,邊笑邊哭。
即使這樣,她還不死心地登陸微博,發(fā)現(xiàn)他們的合照都被刪掉了。
那上面,全部都是他和楊雨晴的婚紗照。
下面的評論清一色的祝福。
她默默地劃掉了微博,打開了朋友圈。
他也設(shè)置了朋友圈的權(quán)限,她一條動態(tài)都看不到。
嗯,真好,這樣的結(jié)局。
言諾漓也不再猶豫,把關(guān)于葉桐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刪得一干二凈。
從今天開始,她的生命里,不會再存在葉桐這個人了。
——
楊雨晴把這一系列都做完之后,悄悄地將葉桐的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
雖然他從來都沒有跟她提過另外一個女人,但他的那點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若不是那個女人身患重病,他都不會對自己動心。
說白了,要不是他父母硬拉著他回來,站在他身邊的,絕對不會是她。
葉桐從浴室里出來,感到渾身疲憊。
婚禮終于告一段落了,但他的心情還是很壓抑。
楊雨晴見他出來,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他的手機,有點小心虛。
葉桐并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吹干頭發(fā)后,徑直地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