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江瀅瀅是懵逼的。
這一天,除了個別人以外,所有人都是懵逼的。
總裁……已經結婚了?
在收到井傅宸的命令時,江瀅瀅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公開他已婚的身份?
還是跟言諾諾的?
過了很久很久,她才反應過來,總裁跟言諾諾已經結婚了啊!
他們兩個早就已經結婚了啊!
怪不得關系那么曖昧!
她之前還一度鄙視言諾諾來著,認為言諾諾不過是靠姿色爬上總裁的床。
可她哪里知道,其實人家是名正言順地爬上總裁的床啊!
天了嚕,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勁爆了,江瀅瀅呆呆地坐在辦公室里,覺得自己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她還說怎么言諾諾來公司上班就跟來玩似的,人家真的就是來玩的啊!
她本來就覺得命運很不公平了,這樣一來,她更覺得不公平了。
江瀅瀅用了很長的時間來消化這個驚天大瓜,才開始著手準備。
現在公司里依舊有人在說言諾諾的閑話,而且還說得唾沫星子橫飛。
她不禁在心里冷笑,人家言諾諾可是總裁的媳婦,怎么可能會瞎了眼在外面瞎搞。
而且總裁是什么人,如果他媳婦把他綠了,他還能公開他們之間的關系?
江瀅瀅仰天長嘆,麻蛋,自己現在真的很酸!
——
井傅宸來到公司,一切如常。
他不緊不慢地做著手頭的事情,把個人情感暫時放到一邊。
他終究還是做到了這一步。
想想以前,自己拼命隱瞞與言諾諾結婚的事實,現在居然主動要公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她什么魔,導致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至少在她的面前,他的畫風變了很多。
甚至可以說是變得很清奇。
那個女人可以在視頻那邊對他哭得死去活來,還可以在他回來的時候對他冷眼相待,真是膽子不小。
由于他把幾個重要的應酬推掉了,導致合作方對他很不滿。
但是憑借他的睿智和手段,很快就把對方說得服服帖帖的。
做完這些事情以后,井傅宸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露出了些許的倦意。
其實如果自己不是井氏的唯一繼承人,那也是很不錯的。
至少他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他自幼就天資聰穎,哥哥那個人又很不靠譜。
這份重任,二老是不論如何都會讓他擔著的。
雖說姥姥想用繼承人的位置要挾他,但是他能很自信地肯定,在龐大的井氏里,沒有人能夠超過他。
不管是在運營或處事上,整個井氏都無人能與他站在同一個位置上。
這是他的驕傲,也是他的枷鎖。
“總裁,您的晚飯。”江瀅瀅將一盒快餐放到他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問,“您和言小姐,真的是夫妻關系啊?”
井傅宸抬起頭,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怎么?”
“沒……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她自知多言,連忙道歉,“抱歉,是我多嘴了。”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井傅宸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難道他就這么嚇人么?
不過說來也怪,其他人見了他就像見了什么怪物一樣,唯恐避之不及,唯獨言諾諾那個女人。
她不僅僅不怕他,還囂張地來招惹他。
江瀅瀅走出辦公室后,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他的氣場和那冷冽的眼神,真的是太可怕了!
井傅宸打開快餐盒,忽然覺得沒有什么胃口。
他有點想念她做的飯菜了。
其實她做的也不是很好吃,他之前還一度嫌棄來著,現在卻逃不過“真香”警告。
他拿起手機,想問她有沒有好好吃飯,但是猶豫了一下,又把手機放下了。
算了,還是不管她了。
于是,某男在硬塞了幾口飯后,黑著臉拿起了手機——
“你在干嘛?”
言諾諾看著屏幕上的男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連話都懶得說,干脆拿著手機在周圍晃了一圈,讓他看清楚自己在哪。
見她乖乖地待在家里,桌上還有豐盛的飯菜,井傅宸就放心了。
不過,他感覺好像是不是少了什么東西。
到底少了點什么呢……
對了,是少了那只讓他吃醋的狗子!
“你的狗呢?”
“狗?”言諾諾的動作僵了一下,猛地站了起來。
對哦!她的狗呢?!
她焦急地來回踱步,在腦海里快速地翻找著記憶。
井傅宸看著她一來一回地走著,心里很是無奈。
如果那只狗子知道她已經完全把它給忘記了,估計會后悔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個主人吧……
他就很想知道,要不是他提起,她能把那只狗忘到什么時候去。
言諾諾忽然靈光一閃,連忙穿上了外套。
茸茸還在蘇梓漠那里!
之前她直接就被井傅宸給抱走了,自己也有點神志不清,就把茸茸忘在那里了。
“現在出去還找得到么?”
“它在蘇梓漠家里。”言諾諾著急地說,“不跟你說了,掛了。”
“等等!喂……”
某男看著已經被掛掉的視頻電話,滿臉黑線。
這個女人真是可惡!
想到蘇梓漠對她下藥的事情,他就一秒鐘都坐不住了。
下一秒,總裁辦公室就變得空空如也。
言諾諾一邊走一邊給蘇梓漠打電話。
雖然倆人之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但現在她的心情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蘇梓漠在家里逗著茸茸玩,他的心里也無比糾結。
他不敢主動聯系她,也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身份去聯系她。
也許在她的心里,自己早就不是她的朋友了。
蘇梓漠正猶豫著該怎么把這件事情告訴她的時候,她就打來了電話。
心,又跳了起來。
這通電話就像是催命符一樣,他很害怕。
即便害怕,他卻不能不接。
“諾諾……”
“茸茸在你那里嗎?”手機那邊傳來她焦急的聲音。
“嗯,在的,你……”
“你在家里嗎?”
“在。”
“行,我馬上過去。”
蘇梓漠張了張嘴,可電話已經很急促地掛斷了。
聽著那一聲聲的忙音,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懊惱地抱住了頭。
他能感覺到,她并不想跟他多說話。
茸茸跑到他的腳下,小聲地叫喚著。
“茸茸,我該怎么辦?”蘇梓漠將它抱起,眼里滿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