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傅宸把她拎回車上,徑直關上了門。
她之前說的話,他全當她是腦抽了才會那么說,反正不管怎么樣,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要他娶上官檸為妻更是不存在的。
他可是井傅宸,什么事想做,什么事不想做,他都不會被別人操控。
就算是姥姥和姥爺也休想操控他。
言諾諾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聽她的意見。
回去之后,肯定又避免不了一番惡戰。
想到這些,她就覺得很無奈。
回到那熟悉的別墅,井傅宸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攬進了懷里。
一開門,就看見上官檸在把玩著她最心愛的擺件,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看見他回來,上官檸立即把擺件放好,走到了他的面前。
“井少。”她看著他,在心里暗自感嘆。
昔日那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竟長成這么妖孽的男人。
唯一礙眼的,就是站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了。
“小宸,你回來得正好。”姥姥站起來,淡淡地說,“你們協商著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姥姥,不管您使出什么手段,我都不會放她走的。”井傅宸直接與她對峙。
就算是他敬重的姥姥,也不能容忍她把他當做傀儡那般操控。
“井少,你怎么可以這樣……”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他厲聲呵斥了一句。
上官檸被他生氣的樣子嚇到了,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話憋了回去。
“言諾諾,你跟那么多男人糾纏不清,還有什么臉纏著小宸?”姥姥生氣地指著她說,“你這種女人,簡直丟了我們井家的臉!”
“拜托,你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不要這么天真可愛啊?”言諾諾直接開懟,“而且是你的小宸求我別離開的,我也不稀罕你們井家這點東西!”
說完,她甩開井傅宸的手,生氣地走上了樓梯。
這個老女人真是欺人太甚!
說得好像她自己不是個女人一樣。
果然貴族都是一個樣,都足夠的虛偽!
“出去。”井傅宸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你說什么?”姥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孫子在趕她出去?
“出去。”井傅宸又重復了一遍,聲音冷然,“不必做那些骯臟下流的事情,井氏的東西,我不要也罷。”
他自然是知道姥姥會拿什么壓他的,所以他就直接說了出來。
這么多年來,他的勢力雖然很大,但大局始終掌控在二老的手里。
他們很久都沒有再混跡職場,卻比任何人都了解職場的風向。
雖然二老偏心于他,可誰才是井氏的繼承人,還不是二老說了算。
這么多年,他之所以一直努力,就是想保住父母的心血而已。
事到如今,他也很累了。
眾人只看見了他的出色卓越,卻看不見他的迷茫和努力。
他從未羨慕過任何人,除了她。
她就像一個無拘無束的小精靈那般,想笑就笑,喜歡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而他卻不可以。
有的時候,他連笑都是不被允許的。
這種生活,他過夠了。
“小宸,你不要姥姥了嗎?”姥姥抓著他的手臂,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我只想跟諾諾過完這一生,如果您不成全的話,我可以不要井氏。”
“放肆!”姥姥生氣地說,“為了那個女人,你真的連你父母留下來的東西都可以拱手相讓嗎!”
瘋了,他真的是瘋了!
“這么多年,我問心無愧。”井傅宸走上樓梯,冷冷地說,“況且,我做到這一步,都是被你們逼的。”
說完,他就不再搭理那兩個人,徑直地走上了樓梯。
“你……你!”姥姥指著他的背影,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長大了,翅膀硬了,居然還學會了頂嘴。
“姥姥,井少他一定不是故意的,您別生氣。”上官檸連忙安慰道,“他可能是被言諾諾迷了心智,等他看清言諾諾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就不會再要她了。”
她深深地看了二樓一眼,心里盤算著如何才能搞出一番大新聞,讓言諾諾永遠都翻不了身。
“這個言諾諾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連個孩子都不放過,還把蘇家少爺請來,兩人單獨相處……”
“姥姥,您別生氣了,那種女人就是犯賤。”上官檸說道,“我想井少也不是真的愛她,要不然當初怎么不公開她的身份?”
哪個女人甘愿沒有婚禮沒有戒指地嫁給一個男人的?
而一個男人若是真的愛那個女人,又怎么會什么都不給她,連一個身份不不屑于給呢?
所以這就證明,井傅宸根本不夠愛她。
就算現在拼命維護她,也可能是因為內疚什么的,等時間一長,就會把她徹底給忘了。
井傅宸看著賭氣收拾行李的女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走過去蹲在了她的面前。
“生氣了?”
“沒。”言諾諾回應得很冷漠。自顧自地收拾著東西。
“你想走去哪?”
她這小表情實在令他忍俊不禁。
就像個小孩子在鬧脾氣一樣。
“不要你管。”
“我是你老公,我怎么能不管?”
聽到老公兩個字,言諾諾的心漏跳了一拍,卻很快又恢復了冷靜。
她懶得理他,自顧自地收拾著東西,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一只行李箱夠裝了?”
“……”
言諾諾看著快要被擠爆的行李箱,沉默地從床底又拖出了一個更大的。
井傅宸挑了挑眉,悠悠地說:“這些可都是我的東西。”
她的動作頓了頓,淡淡地說:“井少大可放心,你買給我的東西,我一樣都沒要。”
“行,那你收吧。”他坐在床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言諾諾踢了一下他的腳,示意他擋到自己了。
他也沒有說什么,還很乖地把腳挪開了。
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勁?
言諾諾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又沒發現什么不妥的地方。
忙活了快一個小時,就在她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以后,某男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行李箱是我的。”
此話一出,伸著懶腰的言諾諾差點閃到腰。
“那又怎么樣?”
“不準帶走我的東西。”某男很不要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