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說,她想要陸墨的簽名。”小沁哪里知道井傅宸的用意,直接就將言諾諾供了出來。
言諾諾差點摔下去,她捂著臉,欲哭無淚。
這個小丫頭居然就這么把她出賣了!
虧她還想著找個時間帶這個小丫頭去看一場陸墨的演唱會。
小沁忽然反應過來,連忙掩飾道:“其實是我慫恿表姐的啦,是我想要陸墨哥哥的簽名。”
好家伙,連慫恿這個詞都用出來了。
井傅宸一臉的假笑,伸手摸了摸小沁的頭:“小沁,勇于說真話才是好孩子。”
“呵呵呵,小沁,表姐帶你睡覺去好不好?給你講睡前故事。”言諾諾干笑著,將小沁抱了起來。
“我想聽表姐夫講故事。”小沁的眼睛一直都沒有從井傅宸身上移開過。
“表姐夫還要工作,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言諾諾穿好鞋子,一下子就溜上了樓梯。
“陸墨……”井傅宸看了一眼電視屏幕,不屑地關掉了。
陸墨不過就是賣個人設而已,什么都是公司包裝過的,有什么好追的?
他想了想,走上了樓梯。
他可沒打算要放過那個女人。
言諾諾還在沾沾自喜著,以為自己成功逃過了那個男人的魔爪,誰知道,高興還沒有幾分鐘,那個男人就走進來了。
“表姐夫!”小沁很開心地從被子里蹦起來,撲到了他的懷里,“你是來給我們講故事的嗎?”
“我是來將你表姐帶走的。”某男看著快要哭了的女人,邪邪地笑了起來。
“要帶表姐走可以,但是你要給我講故事。”小沁直接就將言諾諾給賣了。
言諾諾覺得整個世界突然黯然失色,心里懊悔無比。
她到底為什么要將這個小鬼帶回來?!
小沁她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嗯,可以。”井傅宸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不就講睡前故事嘛,隨便敷衍講一個最短的不就好了。
他伸出手,一把將她拉進了懷里。
“你在這里等我,不許跑下來。”井傅宸叮囑道。
“好!”小沁答應得很爽快。
喂喂,要不要這樣啊?
這小丫頭就這么讓這頭餓狼把她帶走了嗎?
言諾諾咬著嘴唇,想哭又哭不出來。
井傅宸將她抱進書房里,鎖上門后,將她抵在了書桌前。
“真的很想要陸墨的簽名?”某男的眼里折射出危險的光芒。
“你不要聽小沁瞎說,我怎么可能會要陸墨的簽名呢?”言諾諾訕訕地笑著,身子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
“縮去哪里,嗯?”井傅宸雙手撐著桌子,將她困在里面,嘴唇貼近她的脖子,“這么怕我干什么?”
“我哪里怕你了?”她將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前,不讓他繼續靠近,卻無濟于事。
“若是不怕我,那你躲什么?”他邪笑著,吻了吻她粉嫩的唇。
這樣柔軟的觸感,不管嘗多少次,都不會厭。
“我身體不舒服。”言諾諾決定裝弱,“一整天都在肚子痛。”
“噢?是嗎?”他咧了咧嘴,“我怎么見你玩得很開心啊。”
“哪有,是真的肚子痛。”她感覺裝著裝著,肚子真的有一絲絲痛了。
井傅宸哪里知道她的身體狀況,直接攬著她的腰,覆上了她柔軟的嘴唇。
就在倆人要進行一下一步的時候,一聲令人尷尬的聲音在曖昧的空氣中響起。
“……”井傅宸停下了動作,眼神有點復雜。
“我……我快憋不住了……怎么辦?”言諾諾的臉漲得通紅。
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真是羞死人了!
“什么怎么辦,趕緊去啊!”他真是無語了。
“哦哦……”她邁著小碎步,快步地跑向了廁所。
這樣一來,井傅宸已經興致全無,走出去躺在了沙發上。
壞了,他忘了自己答應過那個小鬼講睡前故事的。
都這個點了,那小鬼應該睡著了吧?
井傅宸努力說服自己,卻還是經不住良心的拷問,走上了樓梯。
一打開門,他就被眼前的畫面狠狠地觸動了一下。
那個小家伙還坐在床上,但已經在一晃一斜地打瞌睡了。
即使打瞌睡,她也依然在等著井傅宸上來給她講故事。
真是個難搞的小丫頭。
“表姐夫,你終于上來了。”小沁揉了揉眼睛,“給我將小熊的故事好不好?”
井傅宸無奈地坐在床邊,拿過了故事書。
這種事情,他真的是第一次做。
言諾諾在樓下不見他,以為他出去了,便走上了樓梯,打算睡覺。
她站在虛掩的房門前,就聽見了從里面傳出來的念書聲。
她的眼里閃過一絲驚訝,躡手躡腳地推開了一條門縫。
他捧著一本厚厚的童話故事,聚精會神地念著。
他的鼻梁高挺,神一般的側顏很是好看,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故事雖然講得很古板,聲線卻非常好聽,絕對能滿足聲控的需求了。
言諾諾就這么站在外面看著他,似乎又發現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原來,他真的會念故事書哄小孩子睡覺。
小沁在他溫柔的聲音中沉沉地睡去了,井傅宸將故事書放好,揉了揉發澀的眼睛,貼心地將小沁臉上的碎發撩開。
這時候,他才猛地想起言諾諾來。
那個女人蹲廁所蹲那么久的嗎?難道是拉肚子了?
他下床打算去找她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言諾諾走了進來,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個女人是在提醒他,該去睡沙發了么?
井傅宸貼上她的唇,將她吃夠了,才滿足地走了下去。
這個禽獸!
她抹了抹有些紅腫的嘴唇,氣呼呼地爬上床,關掉了臺燈。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陳珊拿著一罐啤酒,搖搖晃晃地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一邊喝酒,一邊念叨著什么。
她只能通過買醉來忘掉這糟糕的一切。
從母親將那個野種抱回來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全都變了。
她永遠都不會接受陳栗,永遠都不會。
陳珊蹬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一不小心就扭到了腳。
手中的啤酒罐被甩了出去,沒喝完的啤酒撒了一地。
她一邊咒罵著,一邊掙扎著起來,卻發現腳踝痛得厲害。
她只能坐在馬路邊,將臉埋進了膝蓋里。
“你是……陳珊嗎?”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