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諾諾啃瓜子的動作瞬間就定格了。
是幻覺吧?一定是幻覺吧?
嗯,一定是幻覺!那個男人是不可能這么快就回來的!
“哇,表姐夫!”小沁一看見帥帥的表姐夫,立即就開心地從沙發上蹦跶了起來,“要抱抱!”
井傅宸看著那雙油膩膩的小手,心里無比嫌棄。
“小沁乖,坐下,你表姐夫在日本出差呢。”言諾諾將小沁摟在懷里,“你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覺,知道嗎?”
小沁仰起小腦袋,瞄了瞄井傅宸,又瞄了瞄言諾諾,小聲地說:“表姐,表姐夫好像是真的,不是幻覺誒。”
“呵呵呵……”她干笑了起來,“是嗎……”
井傅宸滿臉黑線地看著這個女人,一只大手就覆在她的頭頂上。
他俯下身,貼在她耳邊輕輕說:“現在呢?還覺得我是幻覺嗎?”
“不……不覺得了……”言諾諾有些僵硬地轉過了頭,在看見那張妖孽般的俊臉后,差點沒嚇得跳起來。
他真的回來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好生活要結束了?
是不是意味著,她剛剛損他的話,他全都聽見了?
井傅宸邪邪地笑了笑,直接把她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她就像一只毫無招架之力的小雞仔一樣,只能任由他抱在懷里。
“我也要抱抱!”小沁再次朝井傅宸伸出了手。
井傅宸本來想直接拒絕,但是看見這小家伙那水靈靈的眼睛時,竟覺得這小家伙還挺可愛的。
他騰出一只手,摸了摸小沁的頭,說:“我跟你表姐有事要談,你先在這里看電視。”
果然美男計還是很有用的,小沁非常乖巧地點了點頭。
“小沁!快救我!”言諾諾蹬著雙腿,瘋狂地掙扎著。
“表姐夫,你和表姐談完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要抱抱啦?”小沁絲毫沒有理會言諾諾。
“小沁!”言諾諾欲哭無淚。
這個小屁孩就這么放棄她了么?!
“嗯。”井傅宸點了點頭,一臉嚴肅地說,“我們可能會談很久,你不準上來打擾我們。”
得到了小沁的保證后,某女就被拎著上了樓梯。
門一反鎖,她就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將會是什么。
“井少在出差的這段時間里,一定有很多人伺候吧?”言諾諾訕笑著退到墻上,“那方面應該不缺吧?”
井傅宸慢條斯理地脫下外套,將領帶扯了下來,將她抵在了墻上:“你說呢?”
他又何嘗沒有嘗試過,但每次他連她們的唇都不想碰,更何況是身體。
除了她,他碰不了別的女人。
“我不是已經說過,我有心上人了嗎?”言諾諾盡量避開他的視線,“所以,也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他溫熱的呼吸撒在她的頸間,讓她覺得有點癢癢的。
井傅宸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過來,不由分說就貼上她的嘴唇。
這么柔軟的觸感,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嘗過了。
真是令人懷念呢。
當周圍的空氣逐漸變得滾燙起來的時候,井傅宸離開她的唇,將她抱到了床上。
看著她通紅的臉頰,他的眸子也開始變得柔和起來。
他才不相信她會有什么心上人呢。
她的心上人只能是他。
“兩次出逃都是因為蘇梓漠,給我解釋一下,嗯?”他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恨不得即刻將她吃干抹凈。
“你別扯上人家,我只是不想待在家里而已。”言諾諾別過臉,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不讓他太過靠近自己。
這個男人真是的,沒看出來她已經不想再與他糾纏不清了嗎?
他爽快一點放她走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
“你知不知道外面一直在傳那些謠言?”井傅宸忽然有些生氣。
他讓她待在家里,不過是想保護她罷了。
若是走在街上被認出來,到時候她被記者或者好事的人圍堵了,誰能救得了她?
“外面不也一直在傳你的謠言嗎?”言諾諾挑了挑眉,悠悠地說,“噢,我忘了你那些不是謠言呢。”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她在說什么。
“嗯,季熙蕓的身材確實比你好多了。”井傅宸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吹氣,“那方面也比你強得多,你需要多練練了。”
“沒伺候好你,還真是不好意思哦。”她氣得在他的胸前用力捶了一下,“那你應該去找她呀,找我干嘛?”
“我教你。”他咧了咧嘴,堵住了她的嘴巴。
言諾諾推搡著他,卻被他禁錮住了雙手,動彈不得。
她一直都不聽話,在他的身上抓撓著。
“嘶……”井傅宸倒吸一口涼氣,看著自己手臂上那幾道血痕,冷冷地說,“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走開!我討厭你!”
“不管你討厭還是喜歡,這一次你逃不過的!”
他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剩下的只有冷漠與殘忍。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感到自己身體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之后,他才停了下來。
終于結束了。
言諾諾轉身背對著他,不想看見他的臉。
他只會用這樣的方式逼她屈服,實在是太可惡了。
“轉過來。”他冷冷地命令道。
她才懶得理他,直接裝作聽不見,一動也不動。
“如果你還想再來一次的話,可以選擇不聽話。”
“你別太過分了!”她氣呼呼地翻過身,怒視著他。
井傅宸看著她那緊蹙的眉頭,忽然笑了起來。
他憐愛地將她擁入懷中,她真實的溫暖毫無隔閡地傳到他的皮膚上,讓他無比留戀。
“告訴我,你的心上人是誰。”
言諾諾微微一怔,從他的聲音中,她竟然聽出了一絲寂寥的意味。
“我不想回答。”她抱著自己的身體,始終都保持著一副拒絕的姿態。
她真的很想張開雙手去擁抱他,可是她心意已決,也不想再讓自己淪陷了。
“也罷。”井傅宸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事情的真相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會恨嗎?”
“那你會恨嗎?”她反過來問道。
他沉默了良久,輕柔地撫著她的長發。
會恨嗎?
他沒有強迫她抱著自己,也沒有逼問她心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就連他,也開始迷失了方向。
待曖昧的余溫盡數褪去,他只感到與她已經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