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珊沐浴完后,慢悠悠地回到了床上。
空氣中,似乎還飄蕩著剛剛那曖昧的味道。
她沒有穿衣服,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這么大的房間,這么柔軟的床,不睡真是可惜了。
反正時間還沒有到,反正她也不知道該去哪里,索性今晚就在這里睡吧。
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掃了一眼來電人之后,便掛掉了電話。
真是煩人。
然而,還沒過多久,那個人又給她打來了電話。
“什么事?”陳珊的語氣異常冰冷。
“珊珊,你什么時候回來?”
“不回了。”她不耐煩地說道,“有什么事快說,不說就掛了。”
“等等……”對方似乎有些躊躇,“珊珊,你弟弟下個月的伙食費該交了……能不能……”
“知道了。”
“好好好……你真的不回來嗎?家里……”
陳珊煩躁地直接就掛掉了電話。
她望著奢靡的天花板,忽然無聲地笑了起來。
這算什么破事啊……
夜已經深了,井傅宸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桌上的咖啡早已經涼透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準備重新泡一杯咖啡時,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怎么熬這么晚?”林婉曦把咖啡放到他的桌上,將涼掉的那杯端了起來。
“你來做什么。”他掃了一眼她泡的那杯咖啡,并沒有想要喝的意思。
將手里的涼咖啡處理掉后,林婉曦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
她托著下巴,嘴角微揚,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
那張臉,不論看多少次,都是那么帥氣啊。
“看夠了么?”井傅宸微微蹙眉,顯得有些不耐煩。
他手里的工作本來就夠多了,這個女人還這么不識時務地來煩擾他。
“不夠。”她笑了笑,本就驚艷的臉龐變得更加魅惑迷人。
她從前雖然恬靜,卻也擁有名門貴族的氣質,非常賢淑溫柔。
但是現在,她的恬靜里,添了幾分妖艷和魅力,若不是定力強,是個男人都能被她勾走魂魄。
井傅宸見過她原本的樣子,他也知道,她現在這副模樣,不過是做給他看的。
“不要煩我。”他的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短短四個字,就將倆人的關系釘得死死的。
林婉曦自嘲地笑了笑,自顧自地說:“阿宸,多看我一眼,就這么難嗎?”
他煩躁地站了起來,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的那聲“阿宸”和她身上散發的那股濃烈的香水味,讓他覺得很厭惡。
她趁機將自己投入他的懷中,用力地環抱著他的腰。
“放手。”井傅宸看著懷里的女人,聲音變得森冷無比。
“不放。”林婉曦更用力地抱緊了他,“要我,好嗎?我不用你負責,也不會跟你談條件。”
“要你?理由?”
她抬起頭,一雙漂亮的眼睛里充滿了致命的魅惑,聲線十分勾人:“我很漂亮,不是嗎?”
“還行。”
“阿宸,你就別再拒絕我了。”她輕輕地撫著他俊逸的臉頰,“我保證,不會將我倆的事情說過言小姐聽的。”
“你的意思,是要做我們中間的小三了?”井傅宸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林家的大小姐,居然為了他,甘愿做人人唾罵的小三?
這個女人,是失了智嗎?
“阿宸。”林婉曦拉起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你不會拒絕我的,對嗎?”
“給我一個不拒絕你的理由。”
她咬著嘴唇,將外套脫了下來。
褪去薄薄的外套,她只穿了一條非常修身的吊帶短裙,白皙的皮膚閃著誘人的光澤。
井傅宸抿了抿唇,眼里染上了一種意味不明的情愫。
她確實很漂亮,甚至跟言諾諾比起來,是不相上下的,只不過,言諾諾身上的單純和無邪,她并沒有。
從前,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鄰家的乖乖女一樣,沒想到現在卻走上了妖艷魅惑的路線。
說實話,這個路線,還是蠻適合她的。
她眉眼間的誘惑力就像是天然形成那般,攝人魂魄。
林婉曦看著他深邃的眸子,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纖長的手指在他的喉結游走著。
“阿宸,門已經鎖了,不會有人進來的。”
她將他的外套褪去,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一顆顆解著他襯衫上的紐扣。
“林婉曦,你想好了?”井傅宸將她抵在桌前,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
“我早就想好了,就差你了。”她的手指在他的腹肌上游走著,染上紅暈的雙頰更加地具有誘惑力,“你呢?想好了嗎?”
他輕笑一聲,湊近她的耳邊,聲音慵懶磁性:“今晚,你想怎么度過?”
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清香,那充滿了魅惑的聲音無時不刻都在撥動著她的心弦,見他動情,她的心跳更快了。
“你想怎么樣,都可以。”她的語氣里滿是嬌羞。
“好。”井傅宸撫了撫她的臉頰,抓住了她的手腕。
要開始了么?
林婉曦有些緊張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他的溫柔。
然而,他卻拉著她走到門口,用力地將她推了出去。
“阿宸!”她將手抵在他的胸口前,踮起腳尖,想要觸到他的嘴唇。
井傅宸厭惡地將她一把拉開,把她的外套扔到了她的頭上。
“林婉曦,我說過了,就憑你的技術,還誘惑不了我。”
她將外套抱在懷里,看著他眼中的厭惡和嘲諷,眼淚忽然流了下來。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言諾諾就可以?為什么她就可以!”
“她比你干凈。”井傅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她比你干凈。
林婉曦的腦海里,一直重復循環著他這一句話。
不過是短短五個字,卻已然能將她傷得無以復加。
說得也是,她已經這么骯臟,他怎么可能會碰她。
但言諾諾不一樣,她至始至終,都只屬于他一個人。
這樣的對比,太殘忍了。
林婉曦抱著外套,蹲在辦公室的門口,埋頭哭了起來。
他已經將門鎖住了,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不管她怎么哭,他也聽不見。
井傅宸將襯衫扣子一顆顆扣好,再把外套穿上去,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投入到了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