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蘇梓漠的眼里充滿了警惕。
這個毒蛇一樣的男人,實在是令人惡心。
“哈哈哈,難得看蘇總這么緊張呢。”上官玟勾了勾唇,淡淡地說,“正好,我也對她有興趣呢。”
“上官玟,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警告我?你拿什么資格警告我?”上官玟邪邪地笑了笑,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蘇總,要不咱們這樣吧,我把李慕慕給你,你把言諾諾給我,如何?”
蘇梓漠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將他一把推開,冷冷地說:“你別想打諾諾的主意,而且,她現在已經是井傅宸的人了。”
“井傅宸……嗤!”他不屑地笑了笑,“蘇總,我們可以合作嘛。”
“合作?”蘇梓漠的臉上滿是諷刺,“你還是把這個機會留給別人吧,我可消受不起。”
就自己以前讓上官玟出過的糗,他能輕易地放過自己?
合作?想太多了。
諾諾又不是一件物品,再說了,他怎么可能會將她交給這個蛇蝎心腸的男人。
上官玟倒也不著急,走到他的跟前,邪邪地說:“想想李慕慕在我身下的樣子,就算是那樣,你也不介意嗎?”
“介意?”蘇梓漠忽然笑了起來,將所有的惱怒都匯聚在了拳頭上,“我介意你個鬼!”
他本就心情郁悶,還喝了很多酒,再加上上官玟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他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
不知道是上官玟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故意的,蘇梓漠那一拳,結結實實地揍在了他的臉上。
上官玟冷笑一下,撲上去還手。
兩個紅了眼的男人在酒吧里引起了陣陣騷亂,卻沒有人敢上去勸阻。
他們都知道,那兩個男人,都是不能惹的。
蘇梓漠雖然看起來謙遜有禮,但他能很好地把握住與人之間的距離,在無形中能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上官玟就更不用說了,像他那樣的男人,誰會敢插手他的事。
于是,倆人就這么扭打在一起,絲毫顧不上什么顏面了,只有陳珊在一旁勸阻著,卻無濟于事。
他們的怨氣都很大,這么做,其實只是為了能夠更好地宣泄心里的憤怒和不甘。
上官玟下手很重,她流產毀容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但是礙于井傅宸在,他不能明目張膽地去找她。
在心里,他始終還是忌憚那個男人的。
雖然他的手段陰狠果決,卻依舊還差那個男人半截。
他動井傅然手下的企業,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那個男人如今的實力,答案卻遠比他想象中的震驚。
如果沒有親眼看見,他都不敢相信,這么年輕的男人,居然能夠站在那個位置。
他也不敢相信,他中意的女人,竟會是井傅宸的妻子。
他這次回來,明明已經做好了她已經是別人了的準備,也做好了隨時將她奪走的準備。
他無所謂什么道德不道德,也無所謂什么輿論不輿論,他只是想要她而已。
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而蘇梓漠,他的情緒一半來源于言諾諾,一半來源于李慕慕。
上官玟的口無遮攔,已經嚴重地惹怒他了。
這下子,他干脆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思考,只要沉浸在無盡的憤怒中就好了。
殊不知,這是一個陰謀。
這是上官玟專門為他設下的一個圈套。
醫院里,自從言銘煒走后,倆人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你先去公司忙吧。”過了許久,言諾諾打破了沉默。
在疤痕愈合之前,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么丑的樣子。
如果是別人,自己的臉變成什么樣,她都不會在意,但是,在自己眼前的是他。
在那么優秀的他的面前,她本來就沒什么自信了,如今什么都失去了,這讓她的心變得更加敏感。
井傅宸無聲地嘆了口氣,輕輕地說:“不忙,你睡吧。”
“我知道你很忙,去吧,別管我了。”
“這么想趕我走?”
言諾諾咬了咬唇,聲音有些顫抖:“井少爺,現在游戲結束了,你就別再裝得這么深情了。”
“游戲結束?”井傅宸的心痛了一下,眸子變得有些陰沉,“你認為我所對你的好,都是在玩游戲?”
“那不然呢?難道我還會相信,你是真心的嗎?”
“言諾諾,你可以不要這么咄咄逼人嗎?”
他就想不明白了,好好說話不行嗎?為什么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趕他走?
她緊緊地抓著被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漠無情:“一直以來,咄咄逼人的是你。”
“言諾諾。”井傅宸生氣地將她的身體硬生生地扳過來,迫使她面對自己,“你看不見我的真心嗎?”
他都表現得這么明顯了,難道她都不愿意相信他了嗎?
言諾諾看著他無比認真的表情,忽然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他微微蹙眉,她這樣的狀態讓他感到脊背發涼。
“井少爺,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這件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你……”
“井傅宸,演了這么久的戲,你終于動真格了。”她殘忍地說道,“其實我早就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你病了,需要休息。”
“我沒病!”言諾諾抓狂地說,“我現在終于解脫了!我可以不再被你束縛了!”
井傅宸看著她那越來越恐怖的笑容,眸子逐漸變得冰冷。
他微微啟齒,語氣地帶著一縷寒氣:“言諾諾,你是認真的?”
“我像是在騙你?”她笑著搖了搖頭,“放手吧,讓我走吧,我對你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不,你錯了。”井傅宸用力捏著她的下巴,冷冷地說,“就算你現在已經變成一個廢物,我也不會放你走的。”
“為什么?你都說我現在是一個廢物了,留我下來,不是給你添堵嗎?”
“你沒那么大的本事。”他用力地放開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別想那些沒用的,不然,你知道后果。”
“后果?還請井少爺告知呢。”
井傅宸微微側過頭,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便離開了病房。
在他走后,她所有的偽裝在一瞬間全部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