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諾諾的眼睛被蒙住,嘴巴也被封了起來,此時的她,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在她打電話之際,似乎有兩個以上身強力壯的人將她綁了起來,她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抗,就直接被帶走了。
不過她記得,在被帶走之前,爸爸還與她建立著通話。
也就是說,爸爸肯定是知道自己出事了。
他知道自己出事,第一件事肯定是打電話給井傅宸。
所以很快,她就會得救了。
她相信那個男人。
就像是那次她被混混壓制住時,那個男人一腳就踹開了那扇門,將她解救了出來。
雖然那次,她為那個男人擋了一刀。
還有前些天,她被上官玟帶走,以為自己的身體要被玷污時,那個男人及時出現(xiàn)了。
不管她在哪里,遇到怎樣的危險,他一定會及時趕過來。
所以這一次,她沒有那么慌亂。
言諾諾被人帶著走,走了一段路后,她就被人按在了椅子上。
綁在眼睛上的黑布被解開了,嘴巴上的膠帶也被人粗魯?shù)厮洪_了。
“好久不見啊,小美女。”一個痞里痞氣的男人對她笑了笑,“還記得我吧?”
“你?”言諾諾冷冷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邪邪地說,“你哪位?”
她當(dāng)然記得這個男人。
在那次井傅宸的生日會上,這個男人對她灌藥,企圖對她不軌,幸好她掙脫了。
看來,自己正好被他撞見,他要對自己實施報復(fù)了。
“嘖嘖,不愧是井少的女人,有膽量!”黃嶼點了根煙,將煙圈吐在了她的臉上。
言諾諾微微蹙眉,屏住了呼吸。
她可不想讓孩子接觸到二手煙。
一根煙抽完以后,黃嶼見她還是面色如常,便來了興致。
這個女人,果然跟其他女人不一樣。
他上前去,用力地捏著她的臉,壞笑著說:“你說,如果待會井少看見你沒穿衣服的樣子,會是什么表情?”
“嗤,真是無趣。”言諾諾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嘲弄地說,“襲擊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把我放開,我可以跟你玩玩。”
“呵喲,死到臨頭還嘴硬。”黃嶼笑了笑,還真的就將她放開了,“好啊,本大爺就陪你玩玩,你想怎么玩?”
反正這里還有那么多弟兄,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就不信她還能跑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把她放掉也沒什么事,反而可以增添一些樂趣。
在那次之后,黃氏名下的所有股值全部下跌,市場一下子進入崩潰的狀態(tài),還遭受了莫名的商業(yè)打擊。
他眼睜睜地看著公司倒閉,看著公司門貼上封條,看著樓下那些抗議示威討要工資的員工,他已經(jīng)無路可走。
倒閉的不僅僅是一家公司,而是整個黃氏企業(yè)。
幾十年來,父輩辛辛苦苦的運營,因為他的一次荒唐,全部賠了進去,再也沒有崛起的希望。
只因為他動了井傅宸的女人。
他當(dāng)時還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家族的產(chǎn)業(yè)就遭受這么大的打擊,在那之后,他終于明白了。
現(xiàn)在,井傅宸和這個女人的事情傳得全世界都知道了,他也是從那以后,才幡然醒悟。
原來那一天,他動了井少的女人。
雖然沒能得逞,但是很顯然已經(jīng)惹怒了那個男人。
真是夠狠啊,這么久了,他才知道是那個男人做的。
好巧不巧的,他在街頭晃蕩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似曾相識的面孔。
要怪就怪她長得太漂亮了,他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她幾眼。
被松綁的言諾諾活動了一下身體,暗暗地掃視了一下四周。
包括黃嶼在內(nèi),一共有六個男人,每一個都是彪形大漢,她一個人根本就招架不住。
這是一間封閉的小屋子,門已經(jīng)被鎖死了,唯有墻上的窗戶是最佳的逃生路線。
但是,窗戶被窗簾擋住了,她不知道這是幾層樓,而且,說不定窗戶也被鎖死了。
在完全封閉的房間里,有六個身形彪悍的男人,她一個懷著快三個月身孕的女人,想要從這里逃脫,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么樣,她也要拖延到井傅宸來到。
她是他的女人,她的肚子還懷著他的孩子,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被任何一個男人玷污!
就算是死,她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現(xiàn)在,她和孩子的希望,就只能寄予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了。
在醫(yī)院沒有搜集到有用的消息后,井傅宸立即從醫(yī)院里出來,坐進了車里。
他記得那個女人跟他說過,她的手機壞掉了。
既然手機壞了,那他就無法查到她的位置。
她走出醫(yī)院,應(yīng)該是往公司的方向走,在途中有個電話亭,她在那里打電話,隨后遭到了綁架。
奇怪的是,既然是綁架,他應(yīng)該會收到綁匪的消息才是,怎么他一點信息都收不到?
莫非……那個綁匪真正想要的,是她的人?
想到這里,井傅宸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他死死地抓著方向盤,努力回憶著以前發(fā)生過的一幕幕。
那個胖子在被他教訓(xùn)過之后,他就想辦法讓胖子去坐牢了,現(xiàn)在肯定還沒有出來。
那么就只有……
他想起了那個在自己生日會上企圖對她不軌的男人。
“幫我查一下這個人現(xiàn)在的所在地,動作快。”
井傅宸放下手機,神情冰冷。
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敢動他的女人和孩子!
言諾諾輕輕地撫上了小腹,她能感覺得到,孩子正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這樣關(guān)鍵的時刻,她一定不能慌亂。
“說吧,想玩什么?”黃嶼又點上了一根煙,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在他的眼里,她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敲詐井傅宸的錢了,他知道那個男人的手段,如果想他索要錢財,就相當(dāng)于把自己送上門去。
那個男人的洞察能力,他雖然沒有領(lǐng)教過,卻也聽聞過。
他想做的,就是讓那個男人擔(dān)心焦急,然后要了他的女人。
到時候照片一流傳出去,井家也別想好過了!
而且看這個女人的肚子,之前她懷孕的傳聞就得到了很好的驗證。
若是他臟了那個男人的孩子,想必那個時候,那個男人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我們玩捉迷藏,如何?”言諾諾勾了勾唇,露出一絲邪邪的笑容,“你們每一個都要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