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來你還不開心啦?”
“滾,趕緊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怎么回事!”梁妤柔才不吃他那一套。
“我是來跟童小姐談合作的。”何麒解釋道,“她在這里取素材,不方便回國,我想著你就在這里,就過來了。”
“談合作就談合作,參加什么晚會!”她有些生氣。
何麒見狀,連忙好聲好氣地哄她。
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他也不知道童小雨會突然在半路跟他說要搞什么晚會。
其實他是不太想來的,但童小雨確實是他很重要的一個客戶。
本來他還想在這個晚會走個過場就去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的是,他剛下飛機趕過來,就能看見自己的未婚妻。
聽了何麒的解釋,梁妤柔心里的火氣也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她有些為難了。
一邊是未婚夫,一邊是閨蜜,她該怎么選擇?
言諾諾見狀,連忙說道:“阿柔,你跟何麒一起參加晚會吧。”
“可是我也不能扔下你一個人啊!”
“沒關系啦,正好我也想一個人靜靜。”
“你是在嫌棄我么……”梁妤柔想了想,說道,“不如我們就一起參加吧,說不定會很開心呢。”
海灘上的篝火晚會,想想就很刺激,所以她想盯緊自家未婚夫,不讓他有浪蕩的機會。
但是她又不想扔下閨蜜。
言諾諾糾結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只是一個海邊的篝火晚會而已,應該沒什么的吧。
她也不想讓阿柔左右為難,而且自己離開這里,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她不想一個人待在酒店里,那樣陌生的環境會讓她極度缺乏安全感。
而且,她不想再次落入井傅宸的手里。
她想要逃避有關于他的一切,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沉醉在沒有他的世界里。
于是,她們又折了回去。
言諾諾朝她們待過的地方張望了一下,上官玟已經不在那里了。
雖然這是一件極好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心神不寧。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很快,一群人就來到了這里。
他們穿著體面的西裝或晚禮服,活脫脫的上流社會的模樣。
她還以為只是小型的晚會而已,沒想到竟有這么多商業大亨聚集在這里。
言諾諾嘆了口氣,原本還以為會是那種愉快的氣氛,現在空氣里彌漫的全是金錢的味道。
那些人的圈子,她壓根就融入不了。
何麒帶著梁妤柔穿梭在人群中,對于梁妤柔而言,這樣的事情她已經習慣了。
畢竟她已經是何麒的未婚妻,有的事情,她不喜歡也要習慣。
何氏可不是什么小家族,在全球可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所以,做為何氏大少爺的未婚妻,梁妤柔自然不能失了身份。
言諾諾坐在最遠處,默默地看著閨蜜那微揚的唇角,暗自為她感到心疼。
就如自己一樣,在公眾的面前,就算她再怎么桀驁,也要收斂起來,露出那些假笑。
所幸,井傅宸很少讓她出席那些活動。
雖然她知道,他不過是不想在公眾面前承認她,但卻正好如了她的愿。
言諾諾拿著一杯果汁,用手指在沙灘上畫著圈圈。
畫著畫著,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寫下了一個人的名字。
井傅宸。
在寫完最后一筆時,她才回過神來。
看著自己下意識寫下來的名字,心里五味雜陳。
為什么……
這時,人群中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上官先生,什么風把你給刮來了?”
“你這會不應該是在國內嗎,怎么這么有空閑跑到這里來了?”
“我手上有個不錯的項目,而且資金完全不用擔心,不知道上官先生有沒有興趣合作?”
上官玟嘴角微微揚起,表面上看起來和睦,但是眼里卻折射出令人膽寒的鋒芒。
面對這樣的場景,他已經能夠游刃有余了。
那些人或崇敬或嫉妒的目光,他看得明明白白。
不管怎么樣,他都懶得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
“上官少爺,你是因為我,才特地參加晚會的嗎?”沈僑借機撲在了他的懷里。
好歹她也是上過他的床的女人。
雖然只有一次,但確實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后來,她一直沒有機會再接近他。
而現在,這么好的機會就擺在她的眼前,叫她怎能不心動。
如果今晚,她能再爬上他的床,再做點手腳,說不定能夠成功懷上他的孩子。
到時候,他上官玟不論如何也逃不過她的手掌心了。
上官玟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在她的腰間輕輕捏了一把,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你認為呢?”
“討厭。”沈僑低下頭嬌羞一笑,將寫有酒店地址和房間號的紙條塞進了他的口袋里。
他只是淡淡地笑著,并沒有說話。
“等你哦。”沈僑在他的胸口劃了個圈圈,便含笑跑開了。
上官玟的神情漸漸變得冰冷,隨即,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剛才有個美女讓我把這個給你。”他將口袋里的紙條遞到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手里。
“真……真的嗎?她在哪里?”男人的臉因激動而變得通紅。
上官玟咧著嘴,邪邪地說:“急什么,說不定人家這么做,就是想給你一點神秘感呢。”
“說得也是,哈哈哈……”男人聞了聞那張紙條,上面有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雖然有些刺鼻,但他能有這等艷遇,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晚會散了以后,記得赴約。”上官玟拍了拍他的胸口,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嗯嗯嗯,一定赴約!”男人癡癡地笑著,“那就多謝上官少爺了。”
還在一邊偷偷地看著上官玟的沈僑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紙條已經被他給了別的男人。
言諾諾抱著膝蓋,呆呆地看著那個名字。
一筆一劃,都是那么清晰。
這個名字,她在上學時就寫了無數遍,連草稿紙上都寫滿了。
翻開她的課本或草稿紙,最多的不是筆記或是各種豎式,而且他的名字。
密密麻麻,一遍又一遍,如此反復,孜孜不倦。
忽然,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在她的眼前。
“井傅宸……嗯……”上官玟挑了挑眉,悠悠地說,“寫得真漂亮。”
言諾諾心里一驚,連忙將沙地上的名字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