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僵了僵,恨不得把自己一掌拍死。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玩游戲而已。”
井傅宸淡淡地斜了她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準備下樓洗澡。
她趕緊挪了個窩,睡到了床的最右邊,側著身子把自己埋進被子里。
天,這個男人怎么現在回來了?這都幾點了,要玩就玩通宵不好嗎?
言諾諾抱著藍胖子,強迫自己趕緊睡著,這樣自己就不會這么煎熬了。
可是一想到待會那個男人就會睡在自己身邊,她的心就開始撲通撲通地亂跳。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她感覺到身旁的位置陷進去了一些,熟悉的沐浴露的芳香縈繞在她的鼻尖,非常好聞。
想到這么久以來,她跟他都是在用同一款沐浴露和洗發水,她的心里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井傅宸看著她瘦小的后背,知道她沒有睡,想伸手去抱她,卻又遲疑了。
不知怎的,當他看見那四個字的時候,心里居然會有一些溫暖的感覺,之后就再也看不下去那些文案,直接就回來了。
就是很想見到她,想問她去了哪里,想知道她玩了什么,跟誰在一起。
可是這么多這么多的問題,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卻忽然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過來。”最終,他還是伸出手,將她攬進了懷里。
言諾諾裝作睡著了,任由他抱著,而自己緊緊地抓著藍胖子的手。
他剛沖完澡的身體很香很溫暖,他的懷抱能讓她感到很安心。
井傅宸在摸到她懷里的藍胖子時,眉頭微蹙了一下,煩躁地將藍胖子從她懷里拿開,扔到了床尾。
“你干嘛扔它!”她想起身去撿回藍胖子,卻被他一把扯進懷里。
“裝睡?嗯?”他抓著她的肩膀,與她對視,“抱我就好了。”
“您這是演哪出呢?”言諾諾把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讓他靠得太近,“您這樣會讓我有種您在故意討好我的錯覺的。”
“好好說話。”他皺了皺眉,將她的手硬生生地拿開,“還有,我沒有要討好你的意思,我只是需要一個女人罷了。”
她這樣的敬稱讓他感到很反感。
“井少爺,你沒有搞錯吧?外面那么多女人,還不夠你享受啊?”她嘲諷地說,“實在是對不起哦,我現在的身體,伺候不了你。”
“嗤,又不是只有那個地方才能伺候我,你說是吧?”井傅宸吻了吻她的唇,勾起一抹邪笑,“這里也可以呢。”
她眸子一凜,氣得抬起腳,狠狠地踹了一腳他的那個部位。
“你!”井傅宸趕緊放開她,痛得齜了齜牙。
這女人簡直是在找死!
“叫你流氓!”言諾諾迅速地與他來開了距離,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她莫名的有點開心。
“言諾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也知不知道你剛剛在說什么?”她脾氣一上來,誰都不怕,直接一句話就駁了回去。
井傅宸死死地看著她,但是又被她噎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他真的想那樣做的話,還能任由她囂張到現在?
“我當然知道。”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眸子里閃過一絲怒氣,“不聽話的玩具,會被毀得很慘的。”
“哦?有多慘?你能告訴我嗎?”她一點都不害怕,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啵了一下,“這樣,會不會更慘啊?”
井傅宸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這女人是咬定了他不會傷害孩子才如此囂張的吧?
但即使是這樣,也不能輕易放過她!
“言諾諾,你厲害。”他一把將她的睡衣扯開,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脖子。
她抱著他的脖子,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索取著。
她知道這樣會惹他生氣,她知道他會以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她,但是她還是這樣做了。
激怒他,惹惱他,她才能得到想要的溫存。
她不過是想多感受一些他的溫度罷了,所以只能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也許在不久的以后,他們兩個就不會再有所交集了。
一夜的旖旎后,她終是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她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身體小小的,軟軟的,蜷縮在他的懷里,她恬睡的樣子很安靜,讓他不忍心推開她。
他們的身體坦誠相對,但是心卻一直在拒絕著對方,他嘗試著拋開種種雜念,就想單純地與她在一起,但她卻已經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了。
井傅宸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緊緊地抱住了她。
第二天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言諾諾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身旁的位置早已沒有了溫度,看來他已經很早就離開了。
腦袋昏沉沉的,也許是睡了太久的緣故,她感到肩膀和腰都很酸痛。
敲門聲響起,她連忙抓過被子將身體遮住,外面傳來蔣莎的聲音——
“太太,醒了嗎?午飯已經做好了,少爺叮囑我一定要叫您好好吃午飯。”
“好,我馬上就來。”她應了一聲,迅速地將衣服穿好,暈乎乎地下了床。
言諾諾坐在餐桌前,看著滿桌的美味,絲毫提不起胃口,她覺得頭很暈,喉嚨也有點疼。
“太太,您的臉色好像不太好。”蔣莎有些擔心地把手覆在了她的額頭上,表情嚴肅,“您好像發燒了,量一下體溫吧。”
聽見自己發燒了,言諾諾也被嚇了一跳,她知道生病對寶寶來說很不好,所以她不敢在這件事上耽擱。
“三十八度八,我送您去醫院吧。”
“好,麻煩你了。”她沒有拒絕,只想快點到醫院去看病。
去到醫院排隊掛號,當蔣莎問要不要告訴井傅宸時,她猶豫了,最后還是決定不要告訴他。
他工作已經夠忙了,她不想再給他多余的負擔。
復雜的程序終于走完了,言諾諾坐在椅子上等藥師喊自己的名字,把藥拿了以后,就可以回去了。
她百無聊賴地晃蕩著雙腿,頭似乎越來越暈了。
“哎呀,這不是井少那個小秘書嘛。”季熙蕓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用極其怪異的語調說,“怎么,你也是來看婦科的嗎?”
言諾諾挑了挑眉,余光掃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