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貪婪地吸允著她身體的馨香,她的溫度能點燃他一潭深水的眸子,她的身上有他想要索取的溫暖,這種溫暖讓他格外貪戀。
“阿宸……我的腿有些疼……”言諾諾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但是她現在的身體,可經不住他的折騰。
“很疼么?”他停止了動作,看著她忽閃忽閃的眼睛,心里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愧疚,她傷得那么重,恐怕不適合做這些,他咽了咽喉嚨,強壓下欲火,起身猛灌了幾口水。
她躲在被子里偷偷看著他,心里暖暖的。
他深吸幾口氣,幫她扣上扣子,聲音充滿磁性和魅惑:“這筆賬以后要還的。”
她羞澀地把頭埋進被子里,悶悶地問:“你待會還走么?”
井傅宸勾了勾唇,鉆進被窩里將她抱住:“我知道你一個人很害怕,睡吧。”
她有些驚愕,他……是在跟自己說話么?他知道自己害怕,所以特地推掉公司的事務來陪她么?
“阿宸,那公司那邊怎么辦?”
“沒關系,我處理得來。”
她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手緊緊環住他的腰,她知道他的壓力很大,開會遲到,公司的人肯定多多少少會有怨言,而且他這么忙,其他人一定也很忙,可是他為了她,不管別人的眼光,抽出時間來陪她。
言諾諾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這么自私,她知道她這樣做一定會讓他很為難,但她還是做了,只為了心里那一點點貪欲。
“阿宸,抱歉,我不能替你分憂。”
他啞然失笑說:“你照顧好自己,就是替我分憂了。”
這女人不是這受傷就是那受傷,他一天到晚忙完公司的事情,還要花時間和精力去照顧她,他知道她一個人在醫院里是多么的恐懼和寂寞,前幾個晚上其實他一直都在她身邊,只是他來的時候,已經是很深的夜了,她早就睡著了,他只能看著她的睡顏,默默地陪著她,天還沒亮他又得起身去公司了。
“你知道是誰了對嗎,”她還是問了,“那個撞我的人。”
“嗯。”聽她提到這件事,井傅宸的眸子瞬間冰冷下來。
“你打算怎么做?”
“這件事情你不用過問,你只要好好養傷就行,明白么?”
不用問也知道,他一定不會告訴自己的,看來只能明天親自去問了。
有他在的時間總是會過得很快,第二天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不見蹤影,她滿意地勾了勾唇,是時候行動了!
她給蘇梓漠發了信息,又給李慕慕發了秘密見面的地點,當這一切都做好之后,就是等時間了,據她所知,下午兩點到四點這段時間,是井傅宸最忙的時間,所以這段時間是逃跑的絕佳機會,她約了蘇梓漠下午兩點半的時候來接自己。
她只是想去了解事情的真相,還有參加好閨蜜的訂婚典禮而已,他應該不會怪自己的吧。
想到這,她優哉游哉地起床洗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心情格外的好,終于就要逃離這間無聊的病房了!
終于熬到午飯時間了,井傅宸并沒有來,他只是發了條信息給自己,說他手頭上有要事處理,他已經叫馮姨給她送午飯過去了。
“真是天助我也!”言諾諾故意發了個難過的表情過去,其實心里早就樂開了花,她還擔心自己在他面前會隱藏不住呢,這樣一來,她基本上就不用顧慮什么了。
她邊哼著小曲,邊梳著頭發,雖然還穿著病號服,但是這里穿這衣服的人那么多,只要自己掩飾得好,肯定不會被發現的,到時候再回家一趟,化個淡妝換套衣服,反正井傅宸也不會回來,不用擔心被抓到。
“夫人,您的午飯。”馮姨帶了保溫盒來,見自家夫人心情那么好,心里也跟著開心,“您恢復得真快,少爺一定很高興。”
“嘿嘿,辛苦你啦!還這么麻煩你跑一趟。”
“夫人哪的話,一點都不麻煩,我就先回去了,啊。”
“好嘞。”言諾諾關上門,美滋滋地打開飯盒,頓時兩眼放光,她最愛的紅燒排骨!馮姨真是太了解自己了!回去一定要跟井傅宸提議一下給馮姨漲工資!
她抱著飯盒坐在床上,邊看綜藝邊吃,還不時地看一眼時間。
“你今天心情不錯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言諾諾的動作僵了僵,但很快就整理好表情,訕笑著問:“井少爺,來一口?”
“不必了。”井傅宸嫌棄地撇了撇嘴角,走進來坐在床前,就這么盯著她看。
她被看得一陣心虛,但還是強裝鎮定問:“我臉上有米?”
“沒有。”
“那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
“因為你……”他半瞇著眼睛,湊近她,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她。
言諾諾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他的視線,難道她暴露了?不可能啊,又沒有將她的計劃說給他聽,他怎么可能會知道,還是說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這好像也沒有吧……
“因……因為我什么?”
“沒什么,”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這么緊張做什么,難道做了什么昧著良心的事情?”
“我才沒有!你別胡說!”
“沒有就沒有,那么激動干嘛。”他眼里的懷疑越來越濃烈,這女人莫不是想搞什么事情吧?
言諾諾知道說得越多就越容易露餡,所以她索性什么都不說,默默地看著電視。
他也沒有說什么,跟著她一起坐在床上看起電視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一檔綜藝都播完了,他還是沒有要走的跡象,她有些急了,但是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穩住陣腳,千萬不能亂,于是她借口去上廁所,給蘇梓漠發信息,告訴他沒有自己的指令,絕不可以輕舉妄動。
“阿宸,今天不忙嗎?”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回床上,心里不停打著小鼓。
“忙。”
“忙的話你可以不用管我的啦,我不會怪你的。”
“這么想我走?嗯?”井傅宸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怎么會想你走呢,我想你陪我啊,只是耽誤你工作那就不好了。”他的眼睛像是已經識破自己的謊言一般,她不自覺地想要逃避。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陪一下你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