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然點頭,心里卻是在想著夜鳳英說的話了。
她跟神器有感應么?
為什么。
這才是她最不解的地方。
為什么當初絕音琴就自動的跑來她身上,還跟她簽訂契約呢?
絕音琴也是神器。
這會,夜鳳英已經站了起來:“你好好休息,明天早點起床上路。”
然后,就走了出去。
現在離御珠的下落都沒有找到,倒是失散了云炎和穆雨萱。
不過還好,他們兩個是一起失散的,若是兩人是在一起,那么也好有個照應。
這一夜,過的并不平靜。
至少墨安然就沒睡的好,總是在睡夢中驚醒,但是夢醒之后,又不記得做了什么夢。
感覺房間空蕩蕩的,自在二十一世紀,七歲時殺人,害怕黑暗,恐懼血腥,到后來的麻木,在黑暗中也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
可是,到了現在,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她竟從心里衍生出了一種害怕……
不知道在害怕什么,總之就是極度的沒有安全感。
到了后半夜,她把正在熟睡中的小賤龍給從空間里提了出來。
纏著他說了許久的話,在小賤龍實在是非常非常非常不耐煩的時候,墨安然才訕訕的住嘴。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也重新熟睡了過去。
這一次,又做夢了,而且記得真切。
夢見她身處一片恐怖的大山深處,后方是陰暗恐怖的墳地,前方未知,或許更恐怖,或許是一片光明,若是賭一把接著往前面走,即便是一片光明坦蕩,也擔心離原點更遠回不去,往后面倒是離原點近了,只是恐怖的現狀讓她怎么也邁不開腳步……
在這個夢中,一個對墨安然而言不算什么的墳地,和山林的深處,居然變得那么恐怖,由內而外的,墨安然心里真的衍生出了一種害怕的情緒。
這個時候,在夢中的墨安然想起了她是怎么來的呢?來的時候還不是走的一樣的路?可是她也過來了,再往回走一遍又何妨?只是看見墳地上恐怖的環境,還是怯場了。
所以她不要命的往旁邊、顛婆、卻算是捷徑的田地走,一路狂奔,恍然回過神來的時候……夢醒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泛白,光線從窗外折射進來。
坐在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墨安然發現,自己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起床喝了幾口水,又坐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思緒才從恍恍惚惚中慢慢拉回。
這個時候還很早,但是想起了昨晚夜鳳英說的今天要早點起床,然后好趕路去中央城,立馬就換了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去了。
樓下,墨安然還在樓梯口,就看見了夜鳳英一個人坐在下面,神色淡然,很悠閑的品著茶,想必她應該是在那里坐了很久了,桌子上還擺放著早餐。
見墨安然下樓,夜鳳英冷漠的臉色有了一絲波瀾,抬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干練:“起來了?吃點早餐,過會就上路了。”
“嗯。”墨安然說著,盛了一碗粥,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