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然心里一暖,因為這點小舉動,她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她發(fā)現(xiàn),在陌生的世界,身上又有這么重的責(zé)任,好像有這么一個肯對自己百般遷就,百般疼愛,遇到危險總是將自己保護(hù)在身后,在自己迷茫的時候,對自己不離不棄,默默支持自己,與自己一起度過困難的人,也挺好的。
挺好的……
難得的沒有甩開他的手。
君流凌意識到墨安然沒有如往常一般反抗自己,心里一喜,美滋滋的,這情緒一覽無遺的全寫在了方才對著蘇易父女還冰冷的臉上。
手心更加用力的握住的墨安然的小手。
看著她們這么好的氣氛,兩只手緊緊的牽在一起,這樣看著就如郎才女貌一般,般配的不得了,蘇千雪的臉色有點僵硬了。
突然覺得這一幕好刺眼。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樣的情緒,只知道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很不舒服!
冷冷的出聲打破了他們身上微妙的氣息:“君公子,說了這么多了,可以幫我爹爹看病了么?”
君流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與方才看墨安然的柔情不復(fù)存在:“他身上的舊疾已經(jīng)太久了,久的深入骨髓,沒有幾天日子了,就算是再厲害的煉藥師來了,都沒有辦法根除,難道你們當(dāng)初就沒發(fā)現(xiàn),其實他是中毒了么?”
蘇千雪對這變臉的速度暗暗咋舌,心里多少感覺有點落差。
聽到君流凌說自己父親是中毒的消息,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思議。
“什么?中毒?”蘇千雪臉色一變,悵然道:“怎么可能,我爹爹自舊疾復(fù)發(fā)以來,看了許多煉藥師,就連許煉藥師都沒有檢查出來我爹爹中了毒,君公子,你再仔細(xì)檢查檢查,我爹爹不可能中毒的。”
“這些年來,你父親所服的藥也有問題,不管你相不相信,本王言盡于此,若是不想讓本王醫(yī)治的話,那本王就告辭了。”
他的醫(yī)術(shù)還沒有遭到過別人的質(zhì)疑,這對一個煉藥師、特別是君流凌這種高傲的人來說,簡直不能忍,所以說完后,拉著墨安然就要走了。
蘇易見這陣勢,連忙道:“王爺請留步……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是知道的,咳咳咳,雪兒,以前的幾年,為父一直感覺自己的病也許不止舊疾這么簡單,況且醫(yī)治這么久了,也沒有一點氣色,或許王爺說的是對的……”
“不……可是誰會給爹爹下毒?”
“他中的是慢性毒藥,一點點的將身子掏空,看起來像是生病,又加上他確實受過傷,況且你們都不懂醫(yī)術(shù),說他的病是如何,還不是煉藥師說了算?不過,這種慢性毒藥,除了身邊人,恐怕也沒人能做的到了。”
君流凌的語氣冷冰冰的,初認(rèn)識他的人覺得這種語氣是他的性格,但是墨安然卻感覺到了他不一樣的情緒。
她早就知道君流凌和君臨威父子關(guān)系不好,莫非就連他父親的朋友,都跟著一起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