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伯很恭敬的說道,“是啊,都二十年了!”
上車的時候,二大伯特意將我和巫媛媛安排和那兩個奇怪的人坐在一輛車里,剛一上車那個穿著西裝的人便摘掉了帽子,這時我和巫媛媛都愣住了,眼前的人居然是個和尚。
他臉色平和,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望著我們,然后微微的笑著對我們說,“你還記得我嗎?”
我不知所措的搖了搖頭,這個人看上去只有四十歲左右,濃眉大眼,嘴邊有一顆很大的痦子,我在記憶中搜索著,可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個人的一點印象。
“也難怪啊,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只有五歲!”他說著淡淡的笑道,“時間過得真是快啊,一晃你都這么大了!”
說著他的目光忽然停在了我的手腕上的那個手鏈上,他眉頭不禁緊縮了起來,疑惑的望著我說道,“這個手鏈怎么會在你的手上?”
于是我便將自己所經歷的事情一一告訴了他,他一直面無表情的聽著,聽完之后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我和巫媛媛面面相覷,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曾經見過我,但是我依然沒有任何印象,隨后我搖了搖頭。
“哎!”他長嘆著說道,“你手上的這個手鏈原本是我家的家傳之寶!彼碱^緊鎖的說道,“我俗家姓名叫秦善財!
他這句話讓我一驚,難道他和秦羽會有什么關系嗎?我茫然的望著面前的僧人。
“我們的家族和你們家類似,不過還有不一樣的地方。”僧人淡淡的說,“你家是隔代選出守陵人,而我們隔代選出的卻是和守陵人密切相關的另外的一種人物!”
“羽人將軍?”我四個字瞬間從我的嘴角脫口而出,僧人和他的隨從不禁都愣住了,兩雙眼睛齊刷刷的向我望過來,驚訝說道:“你是怎么知道羽人將軍的?”
“我爺爺在臨走之前留下了一本手札!”我如實的回答道。
“哦,這就難怪了!”僧人的目光漸漸的平和了下來,他說道,“我就是羽人將軍!”說著他擼開自己的袖子,在手臂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羽毛狀的胎記,那枚胎記很小只有豆粒大小,但是還是可以分辨出羽毛的形狀。
巫媛媛看到僧人手臂上的太極之后神情忽然緊張起來,下意識的握住了我的衣角。我扭過頭望著她,她看了看我,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最后終于平靜了下來。
僧人瞥了一眼巫媛媛,目光有些閃爍,然后淡淡的說道,“我們世世代代擔任著羽人將軍的職責,可是不幸的是我們的家族一點點的衰落了,最后我的孫輩里只剩下兩個女孩子了,她們就是秦羽和秦蕾!
“可是……可是!”我想說什么,只見面前的僧人揮了揮手,表情痛苦的說道,“我都知道了,幾年前秦羽和秦蕾兩姐妹就已經死了!”
雖然我我早已經知道秦羽死了,不過想想在陰陽絕殺地她居然挺身救我,心情不禁又開始有些低落,一陣淡淡的哀傷用上心頭。
“這么說,接下來就不會再有羽人將軍了嗎?”巫媛媛忽然問道。
“恩,也許吧!”僧人說著句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巫媛媛,讓她有些不自在。不過他立刻轉過頭對我說,“孩子,這次夜祭我會將羽人將軍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這樣即使我不能幫助你了,我想你也能夠獨自對抗散易生的。”
“什么?您知道散易生?”我驚訝的問道,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實現安排好了。
“這個散易生一直覬覦陵墓里的秘密。”僧人淡淡的說道。
“這個陵墓究竟在什么地方?還有那里究竟有什么秘密。俊蔽易穯柕。
“天機,天機不可泄露!”僧人淡淡的笑了笑,“夜祭的時候我會親自帶你去那個地方的!不過至于里面的秘密!”僧人說著扭過頭望向了窗外,“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接著一路上我們四個人一直沉默著,回到二大伯家之后巫媛媛說自己的身體不舒服早早的回到房間了。我很奇怪,為什么今天媛媛的行為如此反常,似乎從左上回來的車巫媛媛就心事重重的。
想到這里,我走上樓,輕輕的推來了她的房門,門剛一打開,只聽“啪”的一聲,似乎是金屬撞擊到地面的聲音,房間里黑洞洞的,我匆忙的打開房間里的燈,燈打開了,巫媛媛驚恐的望著我。
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都愣住了,此時巫媛媛眼角含淚,輕輕的咬著嘴唇,地上丟著一把明晃晃的折疊刀,在桌子上點著一根蠟。幾秒鐘之后她迅速的將挽起的袖子擼了下去,勉強的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然后淡淡的說道:“怎么了?看你匆匆忙忙的有什么事嗎?”
“哦,沒什么!就是覺得你今天情緒似乎有些不對,我想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向來和巫媛媛是有什么說什么。
“我會有什么事?你不在那里陪著他們跑到我這里做什么?”巫媛媛這種冷冷的態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好吧!你沒什么事就好!”說著我的目光停在了地上的那把折疊刀上,刀刃上竟然有一絲血跡。巫媛媛警覺的撿起仍在地上的折疊刀,然后推著我說道,“你放心啦,我沒事的,可能是前幾天經歷的事情讓我現在還心有余悸吧!一會兒我去找你好不?”
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被巫媛媛給推出了房間接著房門“砰”的一聲被重重的關上了,這丫頭今天是怎么了?剛想到這里巫媛媛又把門打開了,沖著我壞下了一下,然后把寶寶扔了過來。
“幫我照顧下寶寶!”說完又是“砰”的一聲,巫媛媛的房門又關了起來。我抱著寶寶愣在門口,寶寶抬起頭看著我,我想它今天應該是和我一樣疑惑。
“完了,你家巫媛媛不要你了,小色鬼,咱走吧!”說著我抱著寶寶來到了客廳,恰巧遇見正在上樓的那個僧人的隨從,他看見我之后微笑著說,“大師正要找你!”
“現在嗎?”
那個隨從點了點頭道:“是的,跟我來吧!”
我跟著他一直走到一樓盡頭的一個房間,二大伯家是一棟兩層的小樓,不過從小大哥就告訴過我,我可以任意進如何一個房間,不過在一樓左邊盡頭的那間房子如論如何也不能進去。當時我好奇的問大哥原因,他只是說那間屋子鬧鬼。那時候自己年齡小好奇心強,于是便在一個傍晚偷偷的扒著窗子往里望,不看則已,一看之下我差點暈倒,那間屋子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紙人,他們似乎是有生命的,發現我在偷窺,扭過一雙雙黑洞洞的眼睛冷冷的盯著我,那次我著實被嚇得不輕,所以自那之后我每次轉過正堂的時候都不敢向那個方向往。
不過今天這個隨從竟然帶我走到了那件屋子的門口,我總是感到身后毛毛的,不禁警覺的四下望了望。那個隨從微笑著說:“進去吧!大師在里面等著你!”
我咽了咽口水,指了指那扇門不可思議的說道,“這里?”
隨從依舊微笑著點了點頭,我總是覺得他的笑有些陰險,他的聲音像是訃告,“進去吧!別讓大師等急了!”
我鼓足了勇氣緩緩地推開門,奇怪的是窗簾都被拉得嚴嚴實實的,只在屋子中央擺放著一盞煤油燈,等下是一張方桌。僧人靜靜地坐在燈前,雙眼微閉,口中念念有詞的在詠頌著經文。
“既來之則安之,孩子既然來了就進來吧!”他這句話一出我完全驚呆了,因為這句話根本和僧人的唇形對不上,而且剛剛那句話很響亮,似乎是在我耳邊說的。我扭過頭望著身后的隨從,他微笑著向我鞠躬之后關上門退了出去。
“過來這邊坐!”這時僧人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笑意滿滿的對我說,那種笑讓我有種親切感。
我緩緩地走到方桌前,在僧人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大師……”
我的話一出口他便微笑著伸出手,搖著頭說道,“貧僧法號法空,我今天找你來是因為一件關乎著羽人將軍命運的事!”
我驚訝的望著法空師傅點了點頭。
說完法空師傅擼起袖管,又露出了手臂上的那個豆粒大小的羽毛狀的胎記,只是此時那個胎記有些怪異,此時法空師傅的胳膊里的肌肉似乎在輕輕的蠕動著,接著那顆胎記變成了血紅色。
“師傅,這……”我驚訝的望著法空師傅的手臂,正在這時我懷里的寶寶忽然豁地跳上了桌面,一雙黢黑的小眼睛死死的盯著驚法空師傅的手臂。
法空師傅的嘴角輕輕牽動,有些痛苦的眉頭擰緊說道,“你馬上就會見到它了!”
它?它是什么?我緩緩地將目光落回到法空師傅的手臂上,此時那枚小小的胎記上已經開始流出血來了,接著一個蠕動的東西從里面鉆出來,像是一條蟲……此時寶寶的眼睛越睜越大,那條“蟲”緩慢的從胎記中鉆了出來,此時已經完全暴漏在煤油燈下了,果然是一條“蟲”。
“這是什么?”我驚恐的望著在桌子上輕輕扭動著身子的那條“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