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們兩個,愣著做什么?好像不認識似的。”孫皓嘿嘿的笑道,然后沖著我怒了努嘴。
我勉強的笑了笑,“有兩個月沒見了吧!”
“恩,是啊!你還在家里待著?”孫月彩微笑著說,可是她的笑容我怎么看怎么覺得不那么單純。
孫月彩帶我們來的酒店應(yīng)該是S市最豪華的,不過我這身半運動半休閑的衣服好像和這里的氣質(zhì)格格不入。服務(wù)生領(lǐng)著我們到了一個包間,一張大桌子上只有我們?nèi)齻。吃飯的時候氣氛一直很壓抑,雖然我自負是創(chuàng)造氣氛的行家里手,不過面對著孫月彩我卻無論如何也提不起興致來。
“洋洋,你也該出來做些事情了,一畢業(yè)就窩在家里總有一天會待傻的!”孫皓一邊卷著烤鴨,一邊說道。
“呵呵,我覺得這樣挺好,我不喜歡看別人眼色過日子。”這倒是我的真心話。
“你可以去你爸的公司幫忙啊!”孫月彩依然保持著她那標志性的微笑。
“別逗了,我爸可沒有那個膽量,再說了到那里就不光是看眼色了,還要低聲下氣的。我爸的脾氣出了名的壞!”從小到大我什么也不怕,最怕的就是我爸給我做思想工作,一做就是幾個小時,而且沒有一句話會重復(fù)的。
幾分鐘之后,那些蟲子一片一片的落在客廳里,最后所有的蟲子終于全部掉了下來,可是房頂上卻留下來一片難看的淡紅色的污漬。
送走孫皓他們,孫月彩欣然的留下幫我打掃房間。想想我自己確實也是能力有限于是便留下她和我一起處理這些可惡的蟲子。
“洋洋?”孫月彩累的滿頭大汗遞給我一廳可樂說道,“你想過什么時候結(jié)婚嗎?”
“還沒有,我還想玩兩年!”其實這也是我的真實想法,不過遇見巫媛媛我的想法有些動搖了而已。
孫月彩這人很懂得察言觀色,很容易便看出我的不悅,于是放下手中的可樂舒了一口氣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的房間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這句話對于我來說有點像特赦令,我微笑著點了點頭,“好的,我送你!”
“記得明天過來上班啊!”臨走前孫月彩不忘叮囑我說道。
“好的!”
回到房間我坐在沙發(fā)上,一個問題忽然沖進了我的腦海,這個賊究竟想偷什么呢?錢,信用卡紋絲沒動,爺爺?shù)氖衷苍冢@個人究竟在屋子里尋找什么呢?
我仰著頭靠在沙發(fā)上,目光正好落在房頂上那片淡紅色的污漬上,那些甲蟲是怎么進來的呢?這里是十五樓啊,開著窗子一般連蚊子都沒有。
忽然我的腦海中閃過了什么,我連忙又看了看放地上的那篇淡紅色的污漬,那些蟲子排列的形狀分明就是盒蓋上所記錄的某個怪異的字符啊。不過盒子現(xiàn)在在巫媛媛的手上,但是這個字符我在那些樹皮上也曾見過,于是我又跑回臥室,可是我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卻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樹皮的下落。
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那些賊的目標是什么了,他們應(yīng)該是為那些寫著古怪字符的樹皮而來的,可是誰會知道那些樹皮在我的手上呢?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巫媛媛打來的:“豬,你今天過的怎么樣?”
“還好!”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有將家里被盜的事情告訴巫媛媛,一來是怕她擔心,二來也是不想讓她知道那些樹皮已經(jīng)被盜了。
“今天忙了一天,不過還好,本姑娘進了十佳。”巫媛媛傻笑著說道。
“那真的應(yīng)該慶祝一下啊!”我說的有氣無力的。
“豬,你怎么了?生病了嗎?”巫媛媛很關(guān)切的問道。
“沒有,就是困了!”我想不出一個更好的理由來敷衍這個鬼丫頭了。
“豬,寶寶和你打招呼呢!”我總是感覺這個鬼丫頭身上的力氣是永遠也用不完的,“對了,我在飛機上想了想,以后一三五,你要叫我媽媽,然后二四六我叫你爸爸!”
我暈,這個鬼丫頭怎么什么花招都能想得出來啊?
“憑什么?”這丫頭幾天不打居然有上房揭瓦的態(tài)勢。
“就這么定了,今天是周六,呵呵,爸爸好!來寶寶,快點叫爸爸!”她說的倒是蠻順口的,可是我聽著卻感覺一萬個別扭。
正在這時門鈴忽然響了起來,丫頭警覺的問道,“誰啊?現(xiàn)在都幾點了還來找你?”
“我也不知道啊!”我從沙發(fā)上做起來,緩緩的向門口走去,透過幽深的貓眼前面的樓道里居然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誰啊?”巫媛媛似乎一直在等著我給她答復(fù)。
“沒人,什么也沒有!”我說著又坐回到沙發(fā)上,鬼丫頭又開始喋喋不休的給我講述她今天參賽的趣事了,可是我已經(jīng)困得沒有精神再聽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媛媛的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客廳里繚繞著惱人的門鈴聲,我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究竟是誰在這么晚還在按我的門鈴啊?
我氣呼呼的走到門口,把眼睛湊在貓眼前往外一望,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樓道里居然歪歪斜斜的倒著四五個紙娃娃,此時他們正咧著嘴對著我冷笑。我忙不迭的向后退,難不成剛剛按門鈴的就是他們嗎?
這幾天見了太多的不可思議的東西多少有些見慣不怪了,可是我的心還是承受不了這一驚一乍的感覺。我鎮(zhèn)定了下,然后又湊在貓眼前,這次不會錯了,樓道里確實擺放著四五個紙娃娃,正在咧著大嘴笑,可是我卻感到陣陣的惡寒。
正在這時貓眼似乎被一層黑布蒙上了,眼前烏黑一片,當那塊黑布緩緩揭去之后貓眼的貓眼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顆有著兩個黑眼仁的眼睛。
我懷疑我一定是眼花了,可是揉了揉眼睛,那人居然還在。管他到底是人是鬼反正都要面對的,我索性打開了門。門外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拄著拐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外套,他看見我倒是不吃驚,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您找哪位?”我沒好氣的問道,畢竟這個男人來的太突然了,而且是在夜間兩點多。
“就是找你!”男人底氣很足,說完話之后直接往屋子里走,我立刻攔了上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拉住了他的胳膊想問個究竟。
那人扭過頭望著我說,“信使!”說完之后接著往里走,走到客廳中間他從容的坐在沙發(fā)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然后輕輕的往前一送。
“這是給我的?”我有些遲疑的伸出手去接那封信。
“廢話,不是給你的還會是給你旁邊的那個女人的?”他這句話讓我身體猛然一顫,什么啊?我身邊什么時候多出來一個女人?
他看著我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嚇唬你的,看你這幾天一定是被嚇壞了,不過我估計你讀這封信的時候會更害怕。”他不禁陰森森的笑了笑。
“這是誰給我的信啊?”我接過信,這封信已經(jīng)皺巴巴的了,信封上的字歪歪斜斜的看不清楚。
“你打開就知道了,是你的一個老朋友了!”他說著揚起頭看了看墻上的鐘,然后站了起來,“我得走了,下面還有幾家的信要送。”他說著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我的房間。
等他離開房間之后我連忙鎖上了房門,靠在門上不停地喘息著,剛才那個人真是奇怪,我輕輕的摩挲著手中的那封信,這張紙的質(zhì)地居然和手札所用的紙是一摸一樣的。我連忙拿起信坐在沙發(fā)上。
撕開信封里面是一張人皮紙,上面用怪異的符號圈圈點點的寫了很多內(nèi)容,但是我根本看不懂,只是我隱隱的覺得這張紙上的字符似乎與樹皮上的字符一樣。
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凌晨四點了,可是現(xiàn)在的我卻絲毫沒有半點睡意,回到書房我又窩在床上讀起那本爺爺?shù)氖衷?
翻過前面的幾封信后面的內(nèi)容基本上就是閆世德記錄的一些日志類的東西。
離上次收到兄長的信已經(jīng)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我曾經(jīng)派過三批人到京城中去打探兄長的消息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卻沒有一批人回來,我隱隱的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種不祥的預(yù)感從我剛剛接受這個任務(wù)開始便一直蔓延著。
雅致現(xiàn)在除了料理我的起居之外就是一直對著那個刻著神秘符號的盒蓋發(fā)呆,雅惠現(xiàn)在每天都在訓(xùn)練那只剝皮鼠,我越來越發(fā)現(xiàn)這只老鼠的可愛之處了,我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這只老鼠似乎都能聽懂。
自從雅致和雅惠出現(xiàn)之后,怪事好像也伴隨著少了很多,可是就當我們都放松警惕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軍營中的士兵忽然離奇失蹤。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詢問過與失蹤士兵住在同一營帳中的士兵,他們說夜里只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第二天早晨起來人就早已經(jīng)不見了。到今天早晨為止總共已經(jīng)失蹤了十幾個士兵,各種猜測和妄語又在軍中開始擴散了。
我將這件事告訴了雅致,可沒想到的是她對這件事也是一籌莫展。我已經(jīng)下令增加夜間巡邏的人,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繼續(xù)發(fā)生下去了,這只部隊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了。
第一篇日志很簡單,卻一下子吊起了我全部的興趣,不知道我的祖先又在那個地方遇見了什么離奇的事情。我連忙翻開了祖先的第二篇日記,從時間上看應(yīng)該是在幾天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