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居然拿我開刷,正在這時巫媛媛忽然轉過身子,目光冷冷的,快步走上前來,對著女人的臉狠狠的打了一下,那聲清脆的“啪”聲如同清澈的泉水一般在我的胸口流淌。女孩身邊的男孩顯然很驚訝,他一把抓住巫媛媛,便揚起了手。這個時候我這個男人總不能再退縮了,我上前抓住男孩的手。男孩馬上回過頭怒視著我,他顯然是經常鍛煉,手上的力氣比我大得多。他剛才準備打巫媛媛也許并不是出于本意,現在看見我來幫巫媛媛,一下子將所有的怒氣都轉嫁到了我的身上。男孩子出拳又猛又快,讓我應接不暇。幾秒鐘之后我的臉上就中了重重的幾拳,用郭德綱的話說“拳頭就跟不要錢似得!”
“別打了!”巫媛媛緊緊的抱住男孩子的拳頭,“汪洋,求求你別打他了!”巫媛媛聲嘶力竭的喊道。
男孩聽了她的話像是被激怒的瘋牛一樣,拳頭更快而且打的更重了。我只能雙手抱住頭,弓下身子,雖然現在有殺人的沖動,卻也是有心殺敵無力回天了。幸好保安及時趕來將我們分開,這時我已經癱軟的坐在了地上,身體像是散架了一樣,刺痛從身體的每個關節傳入我的大腦。鮮血從鼻子,嘴角,眼眶流淌出來。
巫媛媛跪倒在我的面前,拿出面紙一直不停地給我擦拭著流出來的血。
“臭小子,你給我注意點!”那個叫汪洋的男孩子被保安拉著的時候還在不住的威脅著我,我坐在地上欲哭無淚,牙齒恨的咯咯作響。
坐在巫媛媛的更衣間,她一直關切的望著我。此時我的臉已經腫了起來,我想當時的樣子一定可笑至極。
“洋洋,你沒事吧!”巫媛媛的眼淚在眼眶一直轉來轉去的。
我嘿嘿一下,疼痛從嘴角傳來,我勉強的說道,“沒事,呵呵,這下可是糗大了!”
“。俊蔽祖骆峦也唤獾恼f道。
“呵呵,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再怎么說本人也是一代帥哥啊,F在是不是變成功夫熊貓了?”說著我做了一個功夫熊貓憨憨的微笑。
“你還貧!”巫媛媛輕輕的在我的胳膊上打了一下。她這一下雖然很輕但是卻正好打在了痛楚,我疼得牙齒只哆嗦。
“這你都看出來了!”雖然身上很痛,但是我還是不想讓美女過于難過,于是強忍著說道,“俺們家八代貧農!
“呵呵……”巫媛媛甜甜的笑道,“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帶你來了!”
“這算什么啊?你千萬不要因為我為你挨了一次打就準備以身相許!”
“去死吧!打成這樣了還耍貧嘴!”巫媛媛微笑著說。
“剛才那對男女和你是什么關系?”我故作不經意的問道,雖然我心里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但是我還是想聽巫媛媛親口告訴我。
巫媛媛坐在我的旁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那個男孩叫汪洋,是我的前男友。女孩叫錦藍,和我一所大學的!
“又是個老套的故事!”我靠在墻上說道。
“是。 蔽祖骆潞鋈恍Φ勒f,“挺老套的!”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從我認識這個鬼丫頭到現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情緒如此低落。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巫媛媛和汪洋在一起相戀了三年,巫媛媛對于汪洋幾乎是百依百順,除了在一起同居。男人是一種比女人還要現實的動物,換句話說往往先有性再有愛,可是單純的巫媛媛恰恰忽略了這點。在她去上海參加模特大賽的時候汪洋和錦藍同居了?墒菆讨奈祖骆聟s一直深愛著汪洋,她寧可把自己的一切都給那個男人。可是男人一旦變心便覆水難收了。于是學校放假之后巫媛媛便和模特公司的經理請假,希望可以回到老家安靜一會兒。她并不是膽大的女孩,開始之所以對我所說的靈異事件那么感興趣無非是輕生,她覺得失去了汪洋自己的生命也失去了意義。我靜靜的坐在她旁邊聽她講完了一個不長不短的老套的愛情故事之后輕松的笑了笑,“好了,臭丫頭,一切都過去了!”
“嗯!”巫媛媛的眼神中依然流淌著悲傷的深情。
“中午請你吃飯!”我為了制造氣氛大聲的說道。
“好啊,你帶來多少錢?我算算吃什么能全給你花光!”巫媛媛破涕為笑的說道,嘿,這個鬼丫頭情緒變得還真快。
我們走出大廈的時候,外面忽然下起了暴雨。天有不測風云,巫媛媛站在門口看了看說道,“咱們還是在這里吃工作餐吧!吃個飯再淋濕了!”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吃過午飯整個下午都是她們的時裝走秀,巫媛媛給我安排了一個靠前的座位,然后微笑著離開了。我坐在T臺下,一直癡癡的等著巫媛媛的出現,可是一直到我瞇上眼睛睡著了,巫媛媛卻一直沒有出現。
睡夢中忽然覺得有人在輕輕的推我,我睜開惺忪的睡眼,周圍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巫媛媛手里拿著兩個冰激凌對著我傻笑道,“我上臺就看見你已經睡著了。”
“。坎粫!失敗,沒有看見美女的表演。 蔽夜首鲬嵟瓲。
“呵呵,你現在每天都能看見還怕沒的看!”巫媛媛說著把冰激凌塞在我的手里靠在我身邊坐下現在這里空蕩蕩的,五顏六色的彩燈也都關上了,四周黑洞洞的。只有我們兩個人默默地坐著,這種環境讓我覺得很溫馨。就在我漸漸放松警惕的時候,我的耳邊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與此同時巫媛媛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我們對視了一下,顯然她也聽到了響聲。
那聲音是從身后傳來的,我緩緩地扭過頭,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瞬間從我的眼前閃過。這里的氣氛也變得詭異莫測了起來,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正在我們嚴陣以待的時候,我忽然看見黑暗中一雙小小的眼睛發出淡淡的綠光。
“是寶寶!”巫媛媛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皩殞,到媽媽這里來!”
果然聽到巫媛媛的話之后,寶寶一蹦一跳的跳到了巫媛媛的懷里。
“它是怎么找到這里的?”我驚訝的問道。
“它可是一直靈異的老鼠!”巫媛媛的語氣中充滿了愛憐。
可是我卻發現寶寶似乎有些奇怪。它身上的毛根根直豎著,前腿微弓,后腿繃緊,眼睛圓瞪著T臺,喉嚨里發出像狼一樣的低吼,如臨大敵一樣的等待著。我順著寶寶的視線望過去,前面T臺上的燈光瞬間全部亮了起來,巫媛媛緊緊握住我的手,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洋洋……”她在喉嚨里輕喊道。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子從后面緩緩的走了出來,她的眼神空洞,步伐凌亂。但是我還是能夠清楚的認出那個女孩子正是剛才和巫媛媛發生爭執的錦藍。她緩緩的邁著貓步從T臺深處走來。
接著停在了我們的面前,做了個POSS。接著她竟然從T臺上跳了下來,走到巫媛媛的身旁,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
說著她的臉皮竟然開始一點點的脫落,落在我們的面前。這時寶寶忽然一下子躍了起來,向錦藍撲去。在接觸到錦藍身體的時候,寶寶的身體竟然燃起了紅色的火焰,錦藍連忙揮舞著雙手,像趕走寶寶。而寶寶目露兇光,再不像之前般的溫順了。它揮舞著小爪子在錦藍的臉上亂抓,錦藍呼喊著,分貝越來越大,最后竟然變成了女妖般的嘶吼。錦藍的體力漸漸不支,最后無力的倒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平靜了下來。寶寶這才停止了撕咬,溫順的跳回到巫媛媛的懷里。
“她……她死了嗎?”巫媛媛戰戰兢兢的說道。
“應該是死了吧!”我緩緩地伸出手指去探她的鼻息,忽然錦藍睜開了雙眼,我的心跳猛然加速,連忙向后退。
“快,快去救救汪洋……”錦藍有氣無力的說道。
“汪洋怎么了?”一聽到汪洋的名字,巫媛媛忽然緊緊的抱住了錦藍問道。
“他上了天臺!”說完錦藍的雙眼緩慢的閉上了。
“她不會死了吧!”巫媛媛問道。
“你以為咱們演鬼片呢?她只是體力不支暈過去了!咱們快點去天臺看看吧!
”說著我便向身后的門跑去,這時寶寶已經搶在我的前面了。沒想到小老鼠的四只小爪子竟然能跑得那么快。
巫媛媛急匆匆的跟在我的身后,這是一棟只有七層的建筑,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六樓。只要走上十幾階的臺階便能到達天臺。
“你還是愛著他的吧!”我忽然問道,巫媛媛看了看我,低著頭向天臺上跑去。天臺上的門敞開著,外面依然是大雨瓢潑。巫媛媛跟著寶寶急匆匆的在天臺上找尋著,終于在天臺的邊緣處發現一個人影。
毫無疑問他就是汪洋,我跟在巫媛媛的身后跑了過來。
“汪洋?”巫媛媛的語氣中帶著愛憐,輕輕的向汪洋的身邊走去。
汪洋緩緩地回過頭,暗淡的目光一下子煥發出了光芒。他凝望著巫媛媛,嘴角輕輕的囁動著,想要說什么,可是卻說不出口這時他的身體開始向天臺邊緣傾倒,我隱隱的看到在汪洋的腰間似乎綁著一根白色的繩子,那根繩子在雨中忽明忽暗,若隱若現。寶寶似乎也注意到了那根繩子。
“汪洋,你下來,你要做什么?”巫媛媛歇斯底里的吼道,淚水夾雜著雨水從她的臉上流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