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么?小武子你不當我是好朋友嗎?快點說吧!”我急不可待的說道。
“不過你身上的氣質也會給你招來另外一些東西,就像昨天晚上你遇見的那個大哥一樣,他們都在覬覦你身上的某些東西!”小武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靠,那我不是成了唐僧了?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想食我的肉,侵我的皮啊?”我不可思議的說。
“別臭美了,唐僧白白凈凈的多文雅。我可沒從你身上發現一點唐僧的氣質!”巫媛媛毫不客氣的說。
“我的話就到這里,快點回去吧!”小武子平靜地說,“你的守護者會帶著你找到回去的路的!”
“那只老鼠?”我驚訝不已的說。
“那不是一直普通的老鼠,以后你會發現它能做的事遠遠不是你能想像的到的!”小武子低下頭,“我的那封信就拜托你交給我的家人吧!”
這時那只黑色的老鼠又出現了,它咬著巫媛媛的褲腳似乎是想拉著我們離開,巫媛媛會意的拉住我向老鼠用力的方向走去。又是在老鼠的帶領下,我們走過一條幽深的小路終于又回到了那片玉米地。
走出玉米地的時候我們已經疲憊不堪了,這條路看似很近,然而一旦走上去才知道是那么的遠。
“好了,現在你所有的好奇心都得到滿足了吧!咱們回去吧!”我有氣無力的走在前面說。
“洋洋,小武子說你的身上有什么氣質啊?”巫媛媛一面上下打量著我,一面說,那眼神和在菜市場買豬肉的大嬸沒什么區別。
“呵呵,我怎么知道。”我無奈地聳了聳肩,繼續往前走。
遷墳的事情很快便結束了,可是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參與。這幾天出于一個紳士應有的風度,我一直睡在沙發上。那個臭丫頭不但不感激還一直幸災樂禍的笑我。遷墳終于結束了,我也終于能夠脫離苦海,坐上長途汽車的時候我似乎可以看到自己睡在臥室那張大床上酣睡的樣子了。
巫媛媛坐在我旁邊,殷勤的和親戚們招手話別,等到長途汽車駛出汽車站才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總算是結束了,真爽!”
“呵呵,我說大美女,你還覺得爽啊?那天晚上是誰被嚇得哆嗦的和篩糠一樣啊?”我發現我和巫媛媛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一旦有機會羞辱對方,我們是都不會輕易放棄的。
可是沒想到巫媛媛這次竟然真的放棄了反駁的機會,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眼神曖昧的說道,“洋洋,你喜不喜歡我?”
她這出乎意料的舉動立刻讓我汗毛都豎立了起來,這死丫頭又耍什么鬼花樣?還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啊?
“呵呵,你收收你的美人計吧!哥哥不吃這套!”我將身子往一旁傾倒,巫媛媛也跟著我身子的傾倒而向我的方向倒去。
“閆志洋?”巫媛媛撅著嘴氣鼓鼓的說,“哼,本來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呢,現在不必了!”說著她將頭扭向了窗口的方向。
“切,你還有什么可說的?難道你是真的愛上我了?”我不屑的說道。
“透漏一點給你吧!”說著她把嘴貼近我的耳邊說道,“昨晚二大娘告訴我一件事!”
“啊?是關于守靈人的事嗎?”現在一提起家里的人我就敏感,這次臨走的時候二大伯還在不停地叮囑我們,一旦結婚就要回到老家守靈,我嘴上雖然諾諾的稱是,可是心里卻煩透了守靈的事。本來我對于婚姻還充滿了無限的向往,向往兩個人的世界,尤其是在巫媛媛剛剛出現之后,而現在我開始產生了婚姻恐懼癥。一旦結婚就意味著我年輕的下半生就要在那個閉塞的山村度過了。
“瞧你緊張的!”巫媛媛微笑著說,“不是,你放心咯!”
我總算是放心的呼出一口氣,巫媛媛微微的笑著說,“你喜歡我嗎?”
“我?”我有些猶豫,說不喜歡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說喜歡,那接下來就是結婚,就是那無休止的守靈之路。“我還好!”
“還好是什么意思啊?”巫媛媛提高了聲調,“你們這些男人就這樣,哼,不說喜歡就可以隨便找了!”
“誰說的?我可不是隨便的人!”我憤憤不平的說道。
“是,是,是,你不是隨便的人,你隨便起來不是人!”說著她又一臉不快的將頭扭向了窗外。
本來以為她只是一時生氣而已,誰知一路上她竟然一句話也沒有和我說。
留下我一個人孤獨的站在車站里。不過也好,本來就是兩條路上的人,莫名其妙的遇在了一起,分開也是理所當然的。想到這里我反倒覺得輕松了許多。
自從大學畢業后我就自己一個人租住在S市的一所青年公寓里,這是一所兩室一廳只有五十幾平米的小房子。不過我是一個比較會布置的人,所以雖然這個房間不是很大,卻被我布置的蠻溫馨的,最適合宅男了。
出租車在我家樓下停下之后,我便坐上了電梯。我住在十五層,說句讓大家笑話的事情,平日里一旦過了九點,坐電梯的人少了的時候我是從來不坐電梯的,我總是怕身后出現個低著頭,披散著頭發的老太婆,或者電梯一啟動就停不下來,好不容易停下來卻發現停在了地下十八層。
看看時間還好,只是晚上八點而已。我欣喜的走進電梯,不巧的是一個人也沒有,雖然夏天的八點天色依然不是很暗,但是想想自己一個人做電梯心里還是毛毛的感覺。
電梯緩緩地啟動了,我覺得腦袋里有些充血,一陣短暫的眩暈之后我終于恢復了正常狀態,電梯里空蕩蕩的,耳邊是電梯的繩索相互摩擦所發出的單調的撞擊聲,我習慣性的站在電梯的角落中,忽然電梯在十四樓停了下來,電梯的門緩緩地打開了。
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手里抱著一個玩偶。電梯的門打開的時候她正撅著小嘴望著我。
“哥哥,你住幾樓?”小女孩的聲音奶聲奶氣的。
“十五樓,你呢小妹妹?”
“十八樓!”
我按下了十八樓的按鈕,電梯的門緩緩地關上了。我和小女孩沉默不語的等待著電梯的啟動,可是過了良久電梯仍然毫無動靜。
“今天這電梯是怎么回事啊?”我一面說著,一面繼續按電梯的按鈕。
“哥哥,你是從哪里來的?”小女孩甜甜地說。
“呵呵,我從老家回來的啊!”我一面笑著和她說話,手還是不停地在電梯的控制板上亂按“哥哥的老家一定很好玩吧!我想你一定看見一些很奇怪的事!”小女孩的聲音似乎有些怪異,我疑惑的抬起頭,透過眼前的鏡子我正好可以看見那個小女孩。此時她正低著頭,懷里的玩偶惡狠狠地望著我,眼睛中閃爍著一絲詭異的微笑。我不禁心里一寒。
“哥哥,這電梯里的電扇好冷啊!”小女孩輕輕的說道,“我怎么感覺自己好像抱著一個冰塊啊?”
而與此同時,我發現小女孩懷里的玩偶的眼睛忽然動了起來,那張橡膠做成的臉微微牽起,露出一絲冷冷的微笑。它的手輕輕的舉起,抬到小女孩的臉上,不知何時它的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電梯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陰冷的光。
“哥哥,我的臉好癢啊!”小女孩哀求一樣的說著。
而玩偶的那柄匕首正在小女孩的臉上上下游移著,匕首的尖端馬上就要移動到小女孩的眼睛處了。我已經完全驚呆了,難道我又見到不干凈的東西了?
“哥哥,你怎么不說話啊?快點幫我關了電扇,我好冷啊!”小女孩的聲音如風中搖曳的落葉一般瑟瑟顫抖著。
“這……這里沒有電扇啊!”我吞吞吐吐的說道,可想而知我現在的臉一定是毫無血色。
“哥哥,你騙人,你騙人。我的臉好癢啊!”小女孩哭泣著說,小女孩雙手在臉上亂抓,玩偶的那只匕首此刻正深深的刺入了女孩子的皮膚,鮮血和皮膚在一點點的脫落,整張臉都變得血肉模糊了“好舒服啊!”女孩子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兩只小手已經沾滿了血。忽然小女孩停住了動作,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好奇的望著冷汗涔涔的我說道,“哥哥,你的臉癢嗎?”
她這么一說我還真的覺得臉上的皮膚好緊,不過我不想用那種方式來止癢。小女孩眼睛中帶著淺笑向我走來,口中輕輕的說道,“哥哥,我幫你止癢吧!你瞧我現在不是已經不癢了啊!”
她這么一說我還真的覺得臉上的皮膚好緊,不過我不想用那種方式來止癢小女孩眼睛中帶著淺笑向我走來,口中輕輕的說道,“哥哥,我幫你止癢吧!你瞧我現在不是已經不癢了啊!”
我緩緩地后退,可是這個狹小的空間已經無處再退了。小女孩正在想我走來,她懷里的玩偶忽然咧開嘴露出一排白色的鋸齒裝的牙齒開心的大笑著,手中的那柄匕首在空中快樂的揮舞著。
我現在忽然想起那只剝皮鼠了,可是不巧的是那只該死的老鼠已經被我扔給了巫媛媛。現在遇見危險了,感到孤立無援了,可是他們都死到哪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