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紙是人皮做的!”
爸爸的話讓我心口一寒,立刻覺得手上油膩膩的,似乎那紙上還掛著死者身上的尸油。
“這……這是人皮書?”我的嘴唇明顯在顫抖。
爸爸點了點頭。
我捧著這本用人皮做的手札,心里亂作一團。
“不想看看里面寫了什么?”爸爸掐滅手中的煙說道。
“還是,還是算了吧!”我顫顫巍巍的把手札交給爸爸,他把手札放在那個黑色的盒子中,在盒子關上的瞬間,我的眼睛瞥見了一個黢黑的物事,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感覺那個東西似乎在動!房子很快收拾完了,這件事也漸漸的被我遺忘了。直到遷祖墳的時候發生的一件事才讓我想起那本手札!
爸爸的口頭禪是“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雖然我的老家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不過幸運的是這里的資源豐富,最主要的就是鐵礦。據說在我們村子的下面富含大量的鐵礦,隨之而來的就是搬遷,實際上“寡婦村”里的人所剩無幾,所以所謂的搬遷不過是遷祖墳。
遷祖墳的時候爸爸由于工作很忙一直沒有時間回去,又正趕上我大學畢業,于是我便欣然的回到了老家。距離上次一給爺爺收拾老屋子已經一年之久了。
遷祖墳基本上也沒有什么神秘的,我們這邊流行的規矩是傍晚挖開祖墳,夜間才將尸骨收斂起來,拿到家里用醋清洗干凈,然后第二天凌晨再裝入新的棺槨,擇日入葬。
這天早早的二大伯就告訴我要我準備一下,晚上的時候一家的男男人都要參與收斂祖先的尸骨。于是白天我便美美的睡了一覺,傍晚吃過晚飯,我忽然覺得胃里一陣陣的痙攣,剛走出家門就疼的我倒在了地上。
二伯有些著急,立刻讓他家的大哥陪我去了衛生所。走到衛生所的時候,劇烈的疼痛已經讓我渾身是汗了。大夫檢查了一遍告訴我我們我得的是急性闌尾炎,最好做手術?墒切l生所的條件有有限只能先輸一些消炎類的藥物,我和大哥無奈的等在衛生所里。等全部的消炎藥都輸完之后已經是夜間十一點了。
大哥攙著我往他家里走,村口的老槐樹在月影下晃動著,讓我總是覺得陰冷冷的。走到門口驚訝的發現大家都已經回來了,我們走進屋子,屋里的氣氛很凝重,二大伯坐在炕上不停地吸著煙,其他幾個參加遷墳的人也都眉頭緊皺。我猶豫了望了望同樣不知所措的大哥,他搖了搖頭。
忽然二大伯放下手中的煙說道:“洋洋,你身體怎么樣?”
“沒什么大礙了!”話雖如此可是我的語氣仍然很無力!按蟛,怎么了?你們不是去遷墳了嗎?這么快?”
我的話一出口便發覺二大伯臉的微變,然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你不知道,咱們的祖墳是空的!”說話的是站在一旁的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