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城緊緊地盯著正在熟睡的天然,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平常靈動的雙眸,直而挺的鼻子不停的呼吸著,臉上厚厚的妝容已經(jīng)被清洗一空,露出了被來就潔白如玉的膚色,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fā)的晶瑩剔透了。
如墨的長發(fā)披散在枕上,和她白皙的臉頰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尤其是那紅艷艷的櫻唇,似乎在撒發(fā)著無邊的魅力。杜月城眉頭微皺,感受到身體的異樣,眼神從她的臉上移開,看到了她散在羊絨毯之外的火紅嫁衣裳,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微笑。
他的新娘子果然是與眾不同的,他就知道這嬌弱的身子里隱藏著無數(shù)的能量,每時每刻都能讓他驚訝,這嫁衣的華麗和唯一,是他不曾想到的。
凈房里傳來了倒水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黑夜里,聲音格外的清亮。天然被這聲音給驚喜了,猛的坐起身來,一雙大眼睛四處的搜尋,卻不期然的對上了一雙給外黝黑的、閃著促狹的笑意。
短暫的腦筋短路后天然猛地記起來今天是她的新婚之日啊!她。。。她。。。她竟然睡著了!
天然迅速的掀開身上的羊絨毯,抬腳下榻,誰知道那裙擺太長,一時間忘了這茬,結(jié)果被腳下一絆,整個人往地面撲去,天然驚呼一聲,丟死人了!
沒有和地面來個親密的熱吻,跌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沒想到你居然這么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我還真低估了你的熱情!”
天然的臉就跟煮紅了的蝦子一樣,面對他的調(diào)侃,天然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誰知道竟被他死死地箍在懷里,動彈不得。
天然一直知道男女之間的力氣相差很大,但是她用盡全力卻依舊掙脫不開他的胳膊以后,唯有不再掙扎,輕嘆一聲:“世子爺可要沐浴凈身?“
杜月城看著她身上的嫁衣問道:“你自己繡的?”
天然沒想到他竟然將話題岔開了去,有點(diǎn)跟不上他的思維,即使這樣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點(diǎn)點(diǎn)頭。
杜月城滿意的松開手臂也不說話,就那么徑直去了凈房,天然看著他欣長的背影,貝齒不由的輕咬了紅唇,這是什么意思?天然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嫁衣,隔著門把華露叫了進(jìn)來,幫她寬衣。
換上輕便的衣衫,轉(zhuǎn)過頭對華濃說道:“我一會要洗澡,準(zhǔn)備洗澡水,渾身黏黏的,難受死了。”
“是,奴婢知道了。”華露笑著應(yīng)道,隨手把天然的嫁衣?lián)卧谝录苌希哉Z:“明日這嫁衣就要收起來了,還真覺得有點(diǎn)可惜,這么漂亮的衣服。”
天然也不應(yīng)話,有些東西雖然只是一時的風(fēng)光,卻是永恒的記憶。
華露轉(zhuǎn)身出去備水,天然有些惴惴不安的坐在床頭,心里緊張得要命當(dāng)看到杜月城只著中衣走出來的時候,幾乎是反射性的站起來。至少到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他。
看到天然緊張的樣子,杜月城俊眉一挑,天然溜著床邊不自然的笑道:“我去洗澡。”
看到天然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模樣,杜月城那雙黝黑的眼睛剎那間變得晶亮無比,原來她并不是任何時候都那么鎮(zhèn)定的,他一直很好奇,是不是在這種時候她依然能鎮(zhèn)定,現(xiàn)在他知道了,有些訝異的心情莫名的好轉(zhuǎn)起來。
進(jìn)了凈房后,天然在華露和華濃的服侍下洗了澡,又一百零一次的對自己說,婚姻法中明確規(guī)定要履行夫妻義務(wù),那啥她不能違背法律。穿好了衣服,讓華露和華濃回去休息。自己卻,英勇的,決絕的,義無反顧的踏出腳步,回到了寢室,還沒走到床邊,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杜月城靠在床頭,微微的睡著了。
天然猛的松了一口氣,心里頓時放松下來,拍著胸口小聲說道:“幸好。。。幸好睡著了。”汲著鞋走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舉杯而盡,這才覺得心里舒服了些,一口氣還沒有放下,只聽背后傳來一個聲音:“回來了?”
天然猛地轉(zhuǎn)過身去,只見杜月城已經(jīng)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醒了,一雙黝黑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鋒利的如同出鞘的利劍,龍鳳紅燭的火苗依舊褶褶生輝,映照著他的眼睛流光溢彩。
天然還沒有回話,只見杜月城便下了床,兩三步就到了天然的身邊,低聲問道:“還不安置嗎?”
杜月城健臂一抬,天然只覺得雙腳凌空,被他整個人抱了起來,天然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隨即被他輕輕地放進(jìn)床榻里。
揮手卸下大紅的百子嬉戲床帳,看到天然有些害怕的蜷起身子,伸手把她拉了過來,隨即高大的身體壓了上去,看著說道:“前些日子你想悔婚?”
“啥?”天然懵了,有人在新婚之夜說這個的嗎?翻舊賬?
杜月城的手悄悄地伸進(jìn)了天然衣裳里去,觸手盡是溫軟柔嫩的少女肌膚,盈盈一握的腰肢,脆弱的似乎隨時可以折斷
天然的衣衫被他解了開來,突襲而來的涼意讓她猛地回過神來,整個人不止臉是紅的,就連身上白皙的肌膚都透著粉色的光芒。杜月城看的眼睛發(fā)直,忍不住的吻了上去。
兩人渾身是汗,天然覺得自己都成了一灘泥,卻被依舊被杜月城抱得死死的。
“疼嗎?”杜月城事后問道。
“因?yàn)槲姨勰憔筒慌鑫伊藛幔俊碧烊挥X得自己這時候可以發(fā)泄一下怒氣,真的很痛!
杜月城的臉黑了,良久才道:“不會!”
“那你還問!”天然轉(zhuǎn)個身背對他睡去。
杜月城的臉更黑了,大手一撈,重新把她摟進(jìn)懷內(nèi),狠狠的說道:“誰教你想退婚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