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主任倒是說的振振有詞，光是這么聽的話，簡直就像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對姜婷進行審判。

一般人聽到，說不定都會站在葛主任一邊，畢竟，在這樣有底氣的聲音下。似乎葛主任就代表著絕對的正義。

"我上午已經做完了一場手術，下午也并沒有什么預定，我對我的病人都很負責，剛才也是沒有什么重要的安排我才離開的醫院，而且，我說了。吳院長已經給我開了條子，你要是不信，也沒辦法。"

姜婷也只是陳述事實而已。不卑不亢的語氣，同樣讓人無法反駁。

"好啊，沒想到我們的姜醫生現在都這么有……"

"喂，我說你唧唧歪歪的說這么多說夠了沒有？"李凡此時都有些聽的煩了，畢竟對方的語氣，實在是不太好。

不過這件事情本來是因為自己而起，所以盡管說葛主任的語氣不是很好，他也都不好說什么，材料交了就得了。

可是葛主任說的是姜婷而不是他，李凡這本來不算暴躁的脾氣，卻是有些忍不住了。

要是葛主任說自己也就算了，畢竟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可是對姜婷這么大聲音說話，一次兩次還好，抓著不放。李凡便實在是忍不了了。

"你又是誰？"葛主任倒不是說沒有注意到李凡，但是他卻并沒有在意。

而現在李凡一開口，語氣就這么不善，他本來就有些不爽的心情就變得更為憤怒了。

"我是誰與你無關，她都說了院長給她開了條子，你還在這里唧唧歪歪的，是不是沒事找事？"李凡語氣不善。

"你是個什么東西？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葛主任猛地踏前了兩步，指著李凡說道。

"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介不介意再說一遍？"李凡瞇著眼睛，就這樣看著葛主任，眼中射出兩道寒光。

"你想干什么！"葛主任在接觸到李凡這樣的眼神的時候，氣勢立即弱了下去，冷汗不知不覺爬上額頭。

"只是想讓你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李凡聳聳肩，笑了笑之后。便回過頭看向了姜婷："對了姜婷，那個藥劑室的男的是誰來著？"

"柯華東。"姜婷回答道。

"嗯，葛主任是吧，既然說你來處理這件事情了，這肯定是和那個小子脫不了干系的，這么不通人情的人，我覺得，還是得教訓一下，你覺得呢？"李凡笑瞇瞇的看向葛主任問道。

明明李凡就這么站著，也什么都沒有做，甚至語氣都是那種平常的語氣，可是葛主任此時。卻甚至連開口都做不到。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葛主任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李凡所釋放出來的這種氣勢能輕易將其壓垮。

"既然葛主任沒有意見，那我們就走吧。"

李凡說完。就直接和姜婷走了出去。

而葛主任在李凡離開之后，卻像是失去力氣一樣又坐在了姜婷的座位上。

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和李凡對了幾句話而已，卻讓他此刻滿頭大汗。

想起李凡剛才的那一個眼神，葛主任便又打了一個寒顫。

那一瞬間，他甚至感覺到。要是李凡想要殺了自己，根本連動手都不用，一個眼神自己就死了。

走出科室之后，兩人便乘坐上了電梯，姜婷按的是一樓，可是李凡卻按下了藥劑室的樓層。

看著李凡按下樓層之后。姜婷偏過頭看了李凡一眼："真的要去找柯華東？"

李凡點點頭："那當然啊，既然說他不聽我的警告，那至少得給點教訓不是？"

"可是，確實是我們沒有按照規章制度來……"

對此，其實姜婷是有些理虧的，就算是這整件事情都完全不是為了救人，自己所做的事情也確實是違反了制度。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做這些事情又不是說只是為了自己，而且……"

李凡頓了頓之后便繼續說道："你和這個葛主任之間有什么過節嗎？"

姜婷搖搖頭："我們之前都很少來往。"

"那這個柯華東呢？"

"他……之前追求我的時候，倒是天天來纏著我，后來我數次表示對他沒有興趣之后。他才漸漸的消停的。"

姜婷也不知道為什么，對李凡心中有一種極為信任的感覺，仿佛任何秘密也不用跟秦飛保密。

"這樣的話。要是完全按照規章制度來，在你交出這一份證明的時候，事情就已經結束了。可是，葛主任的表情明擺著不是這樣。"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啟。李凡一邊往外走出，一邊說道："在看到你交出的證明之后，他先是錯愕，然后，就變成了一種著急，他明擺著是想要夸大處理這件事情，絕對是對你不懷好意。

因為要是真的是單單想要按照規章制度來的話，他的表情，應該至少會有一瞬間的釋然，就算是你的口氣不是很客氣也是這樣。"

"而既然你說你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什么過節的話，他又怎么可能說平白無故的給你找麻煩，還用什么曠工這種借口來想要嚴肅處理。"

"這也沒什么啊。"姜婷實在是沒有在意這件事情，所以也根本就沒有深想。

"不，這個叫柯華東的，絕對有和葛主任說些什么。"李凡搖搖頭，便將視線移向了藥劑室。

說完，李凡就走進了藥劑室，之前散落的瓶瓶罐罐倒是不見了，顯然是收拾過了。

而李凡一進門，找都不用找，就看到了正躺在椅子上玩著手機的柯華東。

聽到聲音，柯華東連頭都沒有抬，只是稍稍往上揚了揚眼睛，便看到了進門的李凡。

"誰讓你進來的……"

話沒說完，柯華東就被李凡一把抓住領口，然后提了起來。

衣服穿的比較厚，在李凡將他揪起之后，他甚至都有些透不過氣來了。

柯華東雙腳亂蹬，手也往李凡的手臂伸出想要掙脫，可是卻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李凡將柯華東一推，然后同時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