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傾九頭一回覺得,姓蘇的好像也沒有之前看起來那么不順眼了。
他驀然起身,“朕帶皇后回宮,太子就交給太傅照顧了。”
話音剛落,便拽著女人的手臂將她拎起來,不容置喙卻又分明透著絲絲小心翼翼的將她摟入懷中。
蘇千丞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然反應(yīng)過來……
“我操——!”
他盯著被丟下的權(quán)非離,震驚的道:“你父皇就這么把你……丟下了?”
小短腿無辜的看著他,“太傅,你不是說——只要父皇能來,他就會跟母后生弟弟嗎?”
蘇千丞欲哭無淚,“是啊。”
百花酒又名百子酒,專門給人生孩子用的。
可是……
蘇千丞滿臉惆悵的看著他,“為什么你父皇回去生孩子,我要給他們看孩子?”
…………
馬車行駛的很平穩(wěn),只有輪轂聲昭示著他們此刻所處的環(huán)境。
可是懷里的女人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大,權(quán)傾九沉著臉在她腰間掐了一把,“夏梵音,不準(zhǔn)再動了!”
被呵斥的女人看了他一眼。
在他訓(xùn)斥的目光下,竟一點一點的撅起嘴巴,滿臉不高興,“……哼!”
權(quán)傾九,“………”
他還從未見過她這般嬌憨的模樣,在他為數(shù)不多的印象里,她即便是撒嬌吵鬧,也帶著微不可覺的哀傷——那還是在她剛剛見到他的時候。
至于后來,就更不可能了,他們永遠(yuǎn)針鋒相對。
權(quán)傾九目光逐漸被墨色暈染,神色也緊跟著溫和了幾分,手指不自覺的輕輕掐著她的臉,“哼什么,剛才不是還牙尖嘴利的,現(xiàn)在倒是乖了?”
夏梵音聽不到他在說什么,只看到這個男人菲薄的唇一翕一合,透著誘人的色澤,讓人忍不住想做點什么,而她身體里也有越來越多不舒服的熱意涌來,讓人心驚……
她一下子捧住了眼前這張臉,“你……”她撇了撇嘴,小聲咕噥,“長得真好看!”
權(quán)傾九勾了勾唇,“你不是不喜歡么?”
夏梵音搖搖頭,“好看的男人……就跟好看的女人一樣,都是騙子,都會把人……傷得體無完膚。”
男人瞳孔一縮。
“體無完膚?”
他薄唇緩緩咀嚼著這四個字,許久,目光深邃復(fù)雜的凝視著她,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所以你怕了,怕得不敢再上前,寧可不沾不碰甚至推給其他人么?”
女人咯咯的笑了出來,“是呢,畢竟我……死過一次了……很疼的……”
權(quán)傾九胸膛猛地震了震。
死過一次——他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
可是,概念性的知道和感同身受的體會完全不是一碼事。
如果說從前只是前者,那么此時此刻,在她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他心底深處好像不受控制的被什么東西扯了一下,明明沒有記憶,可是并不尖銳卻又綿延不絕的疼痛緊襲而來。
好似心臟被人用繩索勒住,久久的難以平復(fù)。
他喉結(jié)滾了滾,輕輕的吻住她的耳鬢,“小七,給我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我會對你好的,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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