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一下,敏銳的直覺已經(jīng)讓他察覺到哪里不對。
這會兒身體的感知逐漸回籠,他終于意識到是哪里不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
渾身赤裸。
“夏、梵、音!”
他臉色刷的鐵青,“你到底干什么?”
夏梵音眉心皺的更緊,直接把他的手從火堆上甩了回去,“什么干什么,我干什么了?”她辛辛苦苦又是給他脫衣服又是找火柴生火,這男人一臉被強j的樣子干什么?
“你衣服濕了還發(fā)著燒,難不成想繼續(xù)穿著冷冰冰的濕衣服?你想死也可以,我現(xiàn)在就給你穿上。”
“…………”
呵。
權(quán)傾九闔了闔眸,她還理直氣壯的?
要不是她把他拽下來,他會被扒光了躺在這里不能動?
他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怎么,把你的救命恩人拽下來,終于覺得良心不安了?”他的嗓音并不冷厲,只是夾帶著鼻音顯得愈發(fā)沙啞,讓人渾身發(fā)毛,“所以好心好意的照顧我么?”
“…………”
良心不安?
不不,不會的。
她的良心早就被他們折騰完了。
夏梵音想,要是被她拽下來的人是夏如笙而不是他,那她可能只會把人扔在一邊,反正也不會死。
所以為什么她要辛苦自己呢?
夏梵音眸光微凝,神色自若的對上他的目光,“我不認(rèn)識外面的路,除非他們找到我,否則我需要個帶路的人才能離開這里——這個解釋你還滿意么?”
男人嗤然一笑,“你什么時候找借口能不這么敷衍的讓人覺得你毫無誠意?”
她想了想,“不存在的。”
權(quán)傾九,“………”
他面無表情的道:“衣服呢?”
她的目光不屑而諷刺,“是誰說的,他又不是沒在我面前寬衣解帶過,該看的不該看的我全都已經(jīng)看過了,現(xiàn)在還裝什么純潔的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啊——怎么,現(xiàn)在知道羞恥了?”
權(quán)傾九,“…………”
這種處于弱勢地位還躺平了被動被人看光的姿態(tài),和他主動脫光而她不敢抬頭的時候自然是完全不同的,可是這個時候又不好說出更打臉的話……
于是男人的臉色更沉,“既然如此,你是不是還忘了什么?”
“……什么?”
“下面。”
“………”
她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結(jié)果,就看到他全身上下唯一剩下的遮羞布!
夏梵音呼吸一滯,驀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道:“權(quán)傾九,你還要不要臉了?!”
男人的嗓音依舊沙啞,可此刻的姿態(tài)卻已是波瀾不驚,眉眼淡定的注視著她,“如你所言,褲子也是濕的,我還發(fā)著燒——你要讓我?guī)Р〈┲鴿褚路矗俊?
夏梵音,“…………”
她想也不想的站起身來,把架在一邊烤的濕衣服狠狠砸在他臉上,冷冷一笑,“別說是帶病,你就是死了也活該!”
說罷,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
可是就在她轉(zhuǎn)身的剎那,身后傳來男人一聲悶哼。
隨后是他低啞的嗓音,“小七,你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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