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
她抬眸看著他,低低的笑,“你覺得我是想你想得無法自拔,所以對著你的雕像發(fā)呆么?”笑聲更清脆了,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九千歲,我知道你向來不要臉慣了,但是你能不能……”
大概是考慮了一下措辭,最后總結(jié)道:“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啊?”
說完,便忍俊不禁的又一直笑了許久。
男人臉色驟然沉下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知道不能指望她做出任何的自我反省。
他就這么一直盯著她,直到她終于停下來,無聊的擺了擺手,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才又猛地將她拉住,剛好抓的是她拿著雕塑的那只手,“就算不是,你隨身攜帶,不也說明了問題?”
“…………”
她哦了一聲,斂去所有的促狹與笑意,“不好意思,不是我想帶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我衣服里。”
男人冷笑,“這樣爛俗的借口,你還能再扯一點?”
夏梵音淡漠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是覺得我對你……念念不忘,一天見不著就得思念成狂嗎?”
話音剛落,她忽然就松開手!
權(quán)傾九瞳孔驟縮。
她手中的血玉雕塑栩栩如生,很像他,仿佛還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神態(tài)。
不得不說,她真的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可是此刻,這栩栩如生的生辰禮物,雖然不是她直接給他的那一個女娃娃,卻仍是極具象征意義的東西,就這么從她手里毫無顧忌的脫落,就像一團垃圾……
夏梵音本來也沒有想過特意去摔,只是看著他這幅篤定又自戀的樣子,忍不住氣急。
松手的剎那,她甚至有那么一瞬的后悔。
可是既然已經(jīng)松開了手,她就不可能再合上,也不可能再去挽留或追溯。
所以就這么任由東西從她手中掉下去。
她甚至病態(tài)的等著那一聲脆響,就像那天她摔碎戒指的時候聽到那一聲……
痛并爽,詭異而病態(tài)。
可是,預(yù)料中的聲響卻遲遲沒有到來。
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及時俯身接住的姿勢,以及他身上不著痕跡的冒出來的冷意,“夏梵音。”他緩緩直起身子看著她,“你非要用盡一切方式來告訴我,什么都是假的,是嗎?”
夏梵音眼神微微一閃,那壓抑著怒火的嗓音像是一團烈火燒灼著她的心,刺痛感再次掀起了心湖的漣漪,只是隨之而來的嘲諷與倦怠,又像狂風(fēng)暴雨澆滅了這團火。
最終湮滅。
“本來就是假的,需要我告訴嗎?”
美好的東西總是易碎,他親手打破了那份虛幻的美好之后,卻來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撕開這一切?
夏梵音別開了視線,可是下一秒,男人忽然狠狠捏住她的手。
她疼得低呼一聲,低頭,卻看到他親手往她無名指上套上一樣?xùn)|西!
是血玉戒指——被她親手砸碎的那一個。
如今用金色粉末的重新鑲嵌起來,女士秀氣的扳指非但看不出碎裂過的痕跡,甚至愈發(fā)的精致愈發(fā)的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