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終于意識到事情不太對,拉住小然,“小然,你別追。公主自有打算的。”
小然淚眼模糊的看著她,“可是公主要走了,秦桑姐姐,你不勸勸她嗎?”
青桑神色復雜,“公主這次不是鬧著玩的,就憑我們兩個,怕是勸不住。”
現在只希望,爺能留下公主。
…………
夏梵音從后院走出去的過程中,一直在想,水云間該怎么辦。權傾九不知道她是幕后老板,所以小蝶應該可以繼續開下去。
小八會有青桑和小然照顧,至于她們兩個,沒有她也能活得好好的。
這樣一想,她忽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沒有誰失去誰就不行的,她本來就不是誰的“非你不可”,只是所有人生命中的過客。
而她所擁有的,除了那些身外之物,從始至終不過一個人而已。
可是到頭來,就連那個人也不屬于她。
夏梵音眸色黯了黯,嘴角抿出淡淡的嘲弄。
走到后院與前院的交界處,眼簾中便猝然的躍入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她這才注意到,不只是她裙角沾了血,他身上的血跡比她的更明顯,赫然如臘月寒梅般刺入她的眼膜。
夏梵音呼吸一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襲來。
“你要去哪兒?”
那雙狹長的鳳眼一瞬不瞬的攫住她的眼睛,男人邁開長腿,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
夏梵音手腳冰冷。
好像面對他,就會想起那一柄橫在她面前的利劍,寒森森的透著銳利的冷意。
她吸了口氣,強自鎮定的反問,“怎么,我現在是哪兒都不能去了嗎?”
權傾九看著她隱約泛紅的雙眼,像是哭過的痕跡,可是從頭到尾,在那間木屋里,她就顯得過于平靜,就連面對危機也是無動于衷任君處置的樣子,她會哭嗎?
她就像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小病小痛鬧騰的不得了,真正的泰山崩于前卻能淡然處之。
權傾九眼前閃過過往的種種畫面,她在哭、她在笑、她在鬧,每一個動態的畫面都能定格成一幀一幀的瞬息,清晰的固定在他的腦海里,于是他的心口猝不及防的滯了滯。
男人深凝的眸色不自覺的暗下去,打量著她整張臉的目光重新移回她的眼睛,低冷的嗓音透著不易察覺的緊繃,“你要出去可以,可是背著包袱——你打算在外面住?”
“是。”
盡管已經知道答案,可是聽到這個字從她嘴里冒出來的時候,男人的臉色還是一沉再沉。
“去哪兒?”
“權傾九。”
夏梵音驀然攥緊手心,“我要走,離開這里離開你,離開你們這些看著就恐怖就討厭的人。”她緊咬著唇壓著怒火,“很難理解嗎?”
男人不知是聽到哪句,眸色一冷,嗓音忽然變得格外的沉戾,“如果我說,不準呢?”
“你憑什么不準?!”
她陡然大怒,“她是誰啊,讓我想想——青梅竹馬,還是你多年來精心守護的朱砂痣?”
權傾九瞳眸微縮,眼角的余光掠過門口進來的那道身影,眸光微動,可他仍是目不斜視的看著眼前的人,視線仿佛要將她射穿。
隨后,緩緩吐出五個字,“我要娶的人。”
夏梵音狠狠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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