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越野車來到了東海市和青云市接壤的雙合機場。
一群人下車。
鐘未央去找停車位,李若蘭對年辰說道:“我去取票!”
年辰點了點頭。
這些事,如果沒有這群得力干將的話,自己還真不會弄呢,什么網(wǎng)上支付,購物訂票這些,從來沒有玩過。
招呼秀云和龍猛馬龍兩個徒弟,坐在休息區(qū)等待。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年辰接通電話:“連道友……”
電話那頭,連松紋似乎意識到了年辰要查的事情,意味著什么,語氣變得很是嚴肅。
“年道友,你讓我查的重點人物,楊行已經死去多年,而他和未婚妻生了個孩子……”
年辰直接打斷:“這些事情不用說,你直接告訴我那名叫鐘秀蘭的女子,現(xiàn)在在哪里,過得怎么樣?”
連松紋沉默了兩秒,才緩緩開口了:
“她過得很不好,剛剛打拼出來的企業(yè),已經倒閉,而且被人設局,現(xiàn)在欠了高利貸八百多萬!”
“草泥馬,你說什么?”
年辰直接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一臉殺氣騰騰。
“哦我不是罵你……”
年辰意識到自己的話中有誤會,匆忙解釋。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
“你如果要去京都的話,得抓緊趕過去了!”
年辰深深呼吸了幾口,強行穩(wěn)住情緒:“是誰在暗中設計鐘秀蘭?”
連松紋:“據(jù)我?guī)讉朋友推測,這應該是楊家所為,他們不愿意看見被自己拒之門外的女人崛起,感覺這是在打自己的臉!”
“我母親……鐘秀蘭現(xiàn)在哪里,告訴我具體位置!”
年辰的聲音,已經有壓制不住的殺氣。
連松紋:“京都南城棚戶區(qū),那里是唯一的窮人街區(qū),魚龍混雜,鐘……女士租住在沿河路二十八號!”
連松紋明白年辰此時的心情,說話也顯得簡潔明了起來。
“我知道了!”
話音未落,年辰就已經掛掉了電話。
轟!
休息區(qū)的鋼結構頂棚,被年辰一腳踢得轟然倒塌!
“京都楊家,老子要滅了你們!”
一聲怒吼。
包含了十幾年來的壓抑,以及聽聞母親遭遇的無邊憤怒。
還沒離開東海市,年辰心里,卻已經將楊家視為必須蕩平的敵人,而且是生死仇敵。
哪怕,自己原本也姓楊,名叫楊曇。
但是這名字,早已經被年辰從心底抹去了!
自己是年辰,師父年破軍的徒弟,兒子。
同樣也是鐘秀蘭的兒子。
李德祿的孫子。
除此之外,世上再無血脈親人!
“年辰,你別這樣,這里是機場,是普通人的世界!”
妻子秀云溫柔的話語,讓年辰內心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
“阿妹,別擔心,我沒事!”
年辰安慰妻子的時候,自己眼淚卻已經忍不住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雖然沒有見面,然而從師父嘴里聽到,母親為了尋找自己而長跪街頭的那一刻起,年辰內心深處,早已經無數(shù)次在夢里擁抱那模糊身影,那個用乳汁喂養(yǎng)了自己五年的親生母親。
而現(xiàn)在,自己的母親,卻在遭受苦難……
年辰感覺胸口,仿佛被無數(shù)鋼刀利刃在不斷地傳承一般的刺痛。
而靈魂深處,更是有著無盡的悲傷……
母親——這個世界最偉大的名詞。
即便尸橫遍野,天塌地陷,世界毀滅……都不容褻瀆的名詞。
哪怕在自己心里,這個名詞只是和一道連面容都沒有的模糊身影重疊在一起。
但是,她不容侵犯,不容褻瀆。
如果有,只能踏過自己的尸體!
年辰滿臉殺氣,然而淚水卻如泉涌一般,伏在妻子懷里失聲痛哭起來……
這一幕,讓馬龍和龍猛二人震撼失神過后,也感染到了師父心里那無邊的悲憤。
他們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師父失聲痛哭。
這個鋼澆鐵鑄一般的男人,偶像……
第一次顯得如此無助。
而這種無助,是因為這數(shù)千里的距離,阻隔了師父想出現(xiàn)在那個偉大女人面前的腳步。
這個時候,一群機場保安被頂棚倒塌的轟鳴聲驚動,手提狼刺,橡膠棍,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龍猛和馬龍對視一眼,厲色閃現(xiàn),直接快步迎了上去。
現(xiàn)在,絕不容許任何人打擾師父……
為首的保安頭子,用手中狼刺指了過來。
然而還沒等發(fā)話,兩道身影就已經如泰山壓頂似地奔襲而來,拳影翻飛,兩腿生風……
噼里啪啦。
七八名保安眨眼就被放翻在地。
如今的龍猛和馬龍,因為有靈氣輔助,不僅修煉到了練氣三層,百禽身法和呼吸吐納更是讓原本就矯健的身手變得更加可怕。
別說七八人,就算上百號壯漢手持利刃出現(xiàn),也只能成為“受害者”。
遠處,好幾個地方不斷用人群沖了過來。
除了保安之外,還有負責在機場執(zhí)勤的機場警務人員。
幾個地方匯聚而來,至少有五六十人。
眼看一場火拼,即將上演……
這個時候,已經把車停放好的鐘未央,也匆匆趕了過來。
少女直接沖向用來的保安和民警,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燙金小本,單手打開。
“干什么,想造反啊你們?”
七八名民警看見這個小本子,臉上都露出了疑惑表情。
然而幾乎所有保安看見小本子時,一個個臉色的狠辣表情瞬間就凝固了。
為首兩名高大的保安走了出來,仔細地盯著小本子看了幾眼,顯然是在確認。
“姑娘,你……你是什么人?”
“為什么會有我飛鷹集團的金手令?”
其中一名高大保安弱弱地問。
鐘未央哼了一聲:“你覺得自己有資格知道嗎?”
兩兩保安頭子臉色尷尬起來:“對不起,是……使我們冒昧了!”
“廢話少說,你們來想干什么?”
鐘未央?yún)柭晢枴?br>
剛剛發(fā)話的保安頭子指了指倒塌的休息區(qū)頂棚:“有人鬧事,所以……”
鐘未央一瞪眼:“鬧事?那位是飛鷹集團高級督導?你覺得他這種身份的人,會無聊鬧事嗎?”
“不會不會不會……”
兩名保安頭子冷汗都下來了。
而其他保安,更是一個個目露敬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