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耳和野菜烤出來也挺好吃的嘛,有鹽有味,還帶著一點麻麻辣辣的感覺。
是那種剛熟,卻又沒有烤焦感覺,十分鮮嫩,比外面酒樓賣的東西好吃太多了。
“怎么樣?好吃嗎?”白疏璃看著她臉上難以捉摸的表情,心里沒由來的有些緊張了。
這是他第一次做飯給她吃,不知道合不合她的胃口。
他只記得,思兒以前就喜歡吃辣的,吃甜的時候比較少。
可是,他以前也不吃辣的,就因為要練習做菜,他也許會了吃辣椒。
北思思細細嚼著,兩只眼珠子瞅著他,有些好笑。
他現在的樣子,就像個得到大人贊美的小孩,眼巴巴的望著她。
“想不到,你還有這個功能!北彼妓疾蝗檀驌羲,避開他的眼神,自顧自的吃起來。
“看你吃的這么香,那就是好吃咯?”白疏璃緊張的心,終于放下來,笑吟吟的打趣她一句。
北思思才不管他說什么吶,她現在只管吃吃吃:“我現在是餓了,吃什么都香!
“這就好,以后你喜歡吃什么,我可以天天做給你吃!本蜑榱税阉B胖,他四處學了五年,西楚國各地的美食,他基本都學會了。
只要她能開口,他就能給她做得出來。
北思思聽見以后兩個字,吃野菜的動作不由得慢下來:“沒有以后……”
等他們逃出這里,她就回宮揪出那個背后下毒謀害她的人。
到時候,她很快就能練出解藥。
她和他就兩清了……
“……”她的話音落下,白疏璃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
也對,她只是暫時迫不得已跟他在一起。
等她恢復馭獸術,他和她就再也沒有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那可未必……有些事,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吶?”但僅僅眨眼間,白疏璃便掩住臉上的沉痛,又恢復那個自信篤定的模樣。
他已經想好了,如果有辦法留住她,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留住她。
“哎……執迷不悟啊,西楚國有你這樣迷戀女色,整日不理朝政,不務正業的皇帝,我也是替你們西楚國的百姓捏一把汗啊!北彼妓紦u頭嘆息著,反正她已經下定決定了,無論他做什么都不可能改變她的想法。
“是嗎?”白疏璃嘴角抽抽,她應該還不知道,他現在只是掛著皇帝的名頭吧?
其實實權都他的親信手中。
不一會兒,泥土里就飄出一陣清香,還混合著魚肉的香味,饞的北思思直吞口水。
白疏璃將叫花魚放到一邊,用石塊砸開,一瞬間葉子的香味撲鼻而來。
北思思干凈打開葉子,葉子里面魚已經熟透了,像被蒸熟了一樣,還有許多湯汁。
北思思迫不及待的扯下一塊,差一點燙著自己。
“別急,現在還很燙!笨此@么喜歡自己的手藝,白疏璃也感到滿足。
親手扯下一塊白嫩嫩的魚肉,取出魚刺,又替她沾上一點湯汁遞給她:“這種魚吶,要沾一點這個湯汁會更好吃。”
“我知道啊,誰要你告訴的?”北思思沒接他的魚肉,自己輕輕剝下一塊也沾一點湯汁,一臉滿足的嘆息。
半個小時后
北思思吃飽喝足,舒舒服服的躺在草地上,看著夜空漫天的星辰,覺得異常安寧享受:“好久沒看星星了……”
突然發現這樣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也不錯。
白疏璃也躺在她身邊,望著滿天的星辰揚起嘴角:“是啊,今夜的星辰好美。”
美的讓他想時光永遠停駐在這一刻。
“還記得星月宮嗎?”白疏璃臉上明明在笑,卻有一種無法宣泄的沉痛和苦澀味道:“這五年里,我又見星月宮重建好了,星月宮的風格,還是如當初一樣,都是按照你喜歡的風格建造的;▓@里,我親手做了兩個秋千,這樣你和曦兒就都可以蕩秋千了。
除了秋千,我還種了許多花,全是你喜歡的花。我還在花園里修了一個藥園,里面全是一些名貴的藥材,我猜你應該會喜歡的。你的寢宮還是原來的樣子,一切都沒有變,就等著你回家了,思兒跟我回家吧。以后的日子里,有你,有我,還有曦兒。”
一切都還來得及……
說著說著,白疏璃的眼角卻濕了。
這些話憋在他心里許久了,從他再次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告訴她,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可說完這番話,他都不敢去看她,因為他知道她很可能會拒絕。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白疏璃依然沒有聽到她出聲。
他偏頭看去,這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呵呵……難怪沒有拒絕,竟然這樣就睡著了!卑资枇u頭輕笑一聲,輕輕將她抱到干草上,生怕她生病似得,用干草給她蓋上一層。
干草不多,都給北思思用上了,他自己就只能睡石頭上了。
第二天,當北思思睜開眼睛時,白疏璃已經做好早飯了:“醒了,快過來嘗嘗我熬的魚湯,很鮮美的!
魚湯?沒有鍋,他怎么熬的?
北思思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他手上端著一只竹筒,里面盛著乳白色的魚湯,聞上去有一股魚特別的清香。
“快嘗一嘗啊,魚湯涼了就會有腥味兒!卑资枇σ饕鞯耐f上來時,突然捂著嘴巴一陣咳嗽起來。
“喂,你怎么樣?”北思思從干草上起來,這才意識道自己昨晚睡在干草上。
意識就是,他睡在地上咯?
“哎……”一番糾結,北思思終究是抵不過內心的掙扎,抓起他的手腕把脈。
把著把著,她突然睜大眼睛。
“你是不是使用內力了?”北思思氣的臉色煞白,胸口起伏:“你是不想活了嗎?我說過不讓你動用內力,你非不聽,你是想一直將我困在這里嗎?”
難怪他一會兒就釣到魚了。
他根本不是釣的,恐怕是他動用了內力才將魚震出來的!
白疏璃見她這么生氣,心里一邊高興,卻又一邊心疼她。
他之所以動用內力,是因為他見她實在太餓了。
另外,他也是自私的。
他不奢望和她永遠住在這里,他只希望能夠多和她在這里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