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宮中,她許多事都不方便親自露面。
需要暗中培養一些忠誠的侍衛和婢女,去替她辦那些臟活。
“多謝公主夸獎。那賤人勾引公主的夫君,還迫害百姓,奴婢這也是為了北周國百姓著想。”
秀秀福福身,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慕楚楚心中冷笑,眸中深邃起來。
這丫頭這法子倒是也行的通,但是不能按照她說的那樣。
第一,北思思與她長得一模一樣,萬一官府的人認出她的身份來,到時候就更加麻煩了。
第二,她可以用秀秀的計劃稍作改動,到時候可以更加刺激!
于是,她佯裝用一種十分欣賞秀秀的眼光,溫和笑道:“好,這個注意不錯,那你就吩咐下去吧,以后院子里的粗活重活你都別做了,好好替我監督著這些宮娥干活,你若盡心盡力辦事,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是!那奴婢趁著天黑沒人發覺,這就去辦。”難道得到公主的賞識,秀秀心里美滋滋的,已經打定主意,日后一定要好好表現。
“去吧。”
看著秀秀遠去的背影,慕楚楚嘴角翹起,勾起一抹陰森的詭笑。
北思思,等著瞧吧,很快你的安寧日子就到頭了!
……
落霞鎮
北思思回到濟世堂后,在落霞鎮的街上四處詢問了白疏影的下落,可最近幾天,都沒人見過他。
平日里,影哥哥看起來心情都極好,根本沒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或者說,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面露過不開心的時候。
他每次出現在她面前,總是嬉皮笑臉,一副欠扁的浪蕩貴公子形象,仿佛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一樣。
可到如今,她才隱約明白,或許他不是沒有不開心的時候,他只是從來沒有將那些負面情緒傳達給她。
她跟他相依為命五年,整整五年啊!她卻連他不開心的時候,會去哪兒都不知道!
北思思這才驀然反應過來,自己平日里對他的關心太少了。
從來都是他主動關心她,像一只趕不走的大尾巴狼一樣,粘著她。
可現在,他突然不見了,她才知道自己平時到底有多疏忽他……
回憶起來,那天影哥哥是要帶她離開落霞鎮的,可是她沒有走,之后他就離開了,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回來。
都好幾天了,她才想起來要找他。
而這一發現,也驀然讓她明白一個道理:她對他的感情,是相依為命的親情,是不離不棄的友情,是同生共死的兄妹情,五年了,她依然沒辦法愛上他……
大概,他離開的時候,是很生氣的吧!
身后,白疏璃一直跟著她,陪著她找別的男人,那種痛苦,是絕對沒有人能體會到的。
“北大夫不用著急,我對白疏影還是很了解的,也許他玩夠了就會回來。”白疏璃看著她像個沒頭蒼蠅似得,四處亂闖。
他在想,若是今日是他不見了,她會這樣著急的四處尋找他嗎?
可是,這種想法一產生,他就苦澀的甩甩腦袋,摒棄這種想法了。
不,她絕對不會來找他!
她巴不得他離開,或許他離開了,她還會特意放鞭炮慶賀一番。
“你懂什么!影哥哥從來沒有這樣過,那天一定是我傷到了他,他應該是很生氣的離開的,所以,所以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北思思依舊馬不停蹄的穿梭在街上的各大酒樓,酒館,飯館等地方,尋找著那抹身影。
直到這一刻,她才開始心慌。
影哥哥陪在她身邊這么多年,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她希望她也能陪在他身邊,亦如當初的他一樣。
她怕他會殺更多的無辜,她怕他會走上錯路,無法回頭。
然而,她心里這些想法,白疏璃是完全不知道的。
在他看來,她就是滿滿的擔心白疏影。
她就是擔心白疏影不要她了,但是白疏影受傷了。
可他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他……
一時間,心內的醋壇子被打翻,五味陳雜,是酸的,也是苦的……
整整找了一天,北思思腿都走疼了,就這樣不吃不喝找了白疏影整整一天,依舊沒有找到。
白疏璃見她實在熬不住了,這才將她打暈,抱回濟世堂休息。
若不是他將她打暈,恐怕她現在夜深了,她都還在外面游蕩。
夜,很沉。
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人,白疏璃眉心再也掩藏不住那份痛苦的煎熬。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一點點撫平她的眉頭,那樣含情脈脈,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思兒,你知不知道,你對別的男人這樣好,我會很難過……我會很傷心,難道,你真的愛上白疏影了嗎?”
沉睡中,北思思無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手指勾動兩下,眼睛緩緩睜開。
“白疏璃?”記憶回籠,北思思恍惚的坐起,怒瞪他:“你為什么要打暈我?是不是你對影哥哥做了什么?”
不然,影哥哥怎么會不告而別?
影哥哥,影哥哥!她滿腦子只有白疏影嗎?
是他守在她身邊!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卻是問白疏影在不在?
這叫他怎么能不心疼?
白疏璃沉下眸中的怒火,交疊著雙腿,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北大夫,白疏影不見了關我什么事?我可是連碰他都沒碰一下。”
“你!”北思思見著他這副模樣就生氣:“你出去,出去!我不要你管。”
說著,她便要起來轟人。
看著她穿著褻衣褻褲,兇巴巴的推搡著他的樣子,白疏璃就忍不住嘴角抽動,一副臉皮厚的倚著門框:“好啊,想轟走我,那就看你能不能將我推出去。”
什么?
他有沒有搞錯?
這是她的家!她的家!
她要轟走他,還要看她的力氣夠不夠大嗎?
北思思推搡著他,氣的臉色鐵青:“白疏璃,你臉皮真夠厚的,你給我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我就報官了!”
“好啊,你報官啊,北大夫現在是午夜,我倒要看看官府是罵你,還是罵我?”白疏璃反正就倚著門框,不走,不走,就是不走。
一副看她能奈他怎么樣的模樣?
“你這個混蛋,癩皮,王八蛋……”北思思推不動,一邊咒罵,一邊使出擒拿手,打算粗暴一點拽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