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思思嘴角抽蓄兩下:“讓公子賤笑了,我與公子無冤無仇。公子要施舍給那些貧窮的孩子,可以自己施舍,這才顯得有誠意!”
“哦~要自己施舍才更顯得有誠意啊?”白疏璃不生氣,好看的薄唇勾勒起來,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拒絕一般,認真道:“北大夫說的也對,可是本公子不會醫術,看來北大夫是打算傳授在下醫術,然后在下才能更好的造福百姓。”
還有這種說法?
北思思眨巴眨巴眼睛,繞了一圈,她好像被他繞進圈套里了。
他要學醫?
憑什么她要教他呀?
他這是打算長期賴在她家嗎?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北思思嘴角抽動兩下,鐵青著小臉,連忙改口:“公子誤會了,既然公子不會醫術,那我可以替百姓們手下公子的資助,我會像百姓們轉達公子的慷慨的。”
她趕緊收下一疊銀票,她已經不想和這個狡詐腹黑的男人待下去了!
“咳咳……既然北大夫收下了,那應該給在下看病了吧?”白疏璃挑起眉峰,俊美的臉上冷漠疏離的恰到好處,像個初次見面的貴公子一樣望著她。
“這些銀票不是給百姓買藥的嗎?要看病,還需另外繳納診金。”
北思思嘴角抽抽,眼睛盯著書上,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她就不信他身上還有錢!
這回,終于輪到白疏璃嘴角抽蓄了。
他趣意盎然的望著她,也不生氣,索性交疊著雙腿坐下來,手指慢條斯理的敲著桌子:“哎,我這個身體是禁不起舟車勞頓的,看來這一次要在落霞鎮以及大夫家里常住一段時間了。要是北大夫能早日治好我著病的話,說不定我還能早日趕回西楚國處理事情。”
什么意思?
斗篷下,北思思眨巴眨巴眼睛。
小嘴巴微微張著,嘴角一抽再抽。
他的意思是說,他的病沒有好,所以就要賴在她家住的意思嗎?
“不行!我說過,等三日后孩子的病好轉了,你們就必須離開。我這里不是慈善地方,我也不接受你這種病人。”北思思一怒,蹭的一下站起來,斗篷下的憤怒隱約可見。
“咳咳咳……北大夫什么意思?這是要見死不救?”白疏璃臉色蒼白,似乎完全沒想到她會突然站起來,錯愕又冷凝的睨著她,眼睛里微微瞇起,帶著幾分窺探幾分考究。
不好!
她剛才一生氣,差點暴露了!
北思思嘴角臉上暗驚,看他的眼神,似乎開始懷疑她了。
這怎么能行?她好不容易躲掉他的!
思來想去,北思思最終不耐煩的妥協了:“那好,我給你看病,但是我有要求。”
話落,她皺著眉頭,抓著他的手把脈。
這脈搏……好像確實比昨天給他把脈的時候要嚴重一點……
“想要我給你治病,我有兩點要求,第一,你的病好了,你們就都離開落霞鎮。第二,你說的十倍診金,加上這些天的藥費,住宿費,伙食費,全部十倍!”
既然他錢多,那她不受白不收!
反正有些人的臉皮比她還厚!
“成交!”白疏璃唇邊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讓北思思把脈。
“公子到底哪兒不舒服?”看著他愜意的模樣,北思思嘴角抽抽。
白疏璃捂著胸腔:“胸口沉悶悶的疼。”
哼,內傷那么重,不疼才奇怪吶。
他當初寧肯相信嫣兒,也不肯相信她,他以為她當真會為她看病嗎?
北思思唇邊勾起一抹諷刺,不緊不慢的從袖筒中拿出一套銀針。
想強行賴在她家是吧?
那也要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這本是啊!
“你可想好了,你內傷淤積在胸口,需要銀針疏通血脈,很疼的,你確定你能忍得住?”北思思拿著銀針,眸中劃過一抹狡黠的奸詐。
看著那細小尖銳的銀針露出寒芒,白疏璃依舊只是風輕云淡的挑挑眉峰:“忍得住。”
“那就好。”北思思勾起優美的嘴角,正要下手之際。
門外,一只修長如玉的手突然扶著門框進來。
來人手上染了不少血跡,嘴角也有鮮血,臉色發白,望著北思思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倒在地上了。
此人不是白疏影是誰?
怎么回事?
北思思被白疏影唇邊的血跡嚇懵了,扔下白疏璃,連忙上前攙扶起白疏影:“這……這是怎么回事?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北思思焦急萬分,哪里還顧得上白疏璃啊。
而這個時候,白疏璃也錯愕了。
完全沒料到白疏影會突然闖進來,還受這么重的傷?
“白疏影?這落霞鎮還有誰能把你傷成這樣?”白疏璃皺著眉頭,矗立在北思思身后,一邊觀察白疏影的神色,一邊嘴角抽蓄著。
隨即他又扭頭詫異的盯著北思思問:“你這么緊張他,難不成認識他?”
這時,北思思才反應過來,連忙搖頭:“不認識,他是誰?”
白疏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冷冷勾唇道:“他呀,他可是當年西楚國名滿京城的二皇子啊,風流俊朗,只可惜沉迷女色,常常留戀在煙花柳巷,不知道惹了多少桃花債吶。他傷成這樣,說不定就是招惹了哪家權貴大小姐,就被揍成這樣的吧。”
白疏璃漫不經心的說著,似乎看到白疏影傷的這般模樣,心情格外爽朗。
北思思嘴角抽動兩下,一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說著,北思思便又坐回了自己位置上,提筆準備寫字了。
白疏璃嘴角抽動兩下:“大夫不是說替我治病嗎?怎么又先給他開藥了?不是說先來后到嗎?”
什么先來后到,好歹白疏影都演戲演道這個份上了。
她總要配合配合影哥哥啊。
“公子沒看見這位公子傷勢比較重嗎?”北思思挑著秀眉,一臉不悅的望著他。
“是嗎?”白疏璃嘴角勾起,大步走到白疏影身前,正想抬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