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她話音落下,白疏璃也惱了!
不?她連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想利用木靈珠逃走?
白疏璃望著她,眼睛里充斥著怒氣:“不?若是你還不聽話,那朕就將你的木靈珠送給嫣兒!正好嫣兒治好嫣兒的眼睛,嫣兒渾身的傷!”
思兒最恨嫣兒了,她為了自己的東西不落到嫣兒手中,必然不會再犟下去,必然會乖乖聽話,乖乖養病。
他太了解她了。
嫣兒……
他奪取她的木靈珠,竟然是為了給嫣兒?
替嫣兒治好渾身的疤痕?
噗——-
秦思思分神之際,一口血噴出來。
暈倒之際,眼睜睜看著木靈珠從自己口中一點點移出來……
“呵呵……”她真是太沒用了。
沒用到連屬于自己的父皇,自己的木靈珠,都被嫣兒搶走了。
白疏璃熟悉的臉龐,漸漸便的陌生,再到變得模糊,終于成了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見那張讓她愛了這么久,恨了這么久的臉了……
“思兒!秦思思!”白疏璃從她體內取出了木靈珠,也強行剝離了木靈珠和她的契約,可他卻看見她又吐血到暈了過去。
木靈珠一旦脫離秦思思的身體,就像抽走了一直維持她生命的東西。
整整三天三夜,秦思思脈搏越來越弱,臉色也蒼白的像病入膏肓似得,很嚇人,也很讓人害怕。
太醫院所有太醫都來了,不眠不休的為秦思思把脈,扎針,以及開藥方。
各種辦法都用了,秦思思的病情卻沒有絲毫好轉。
白疏璃寸步不離的守在秦思思身邊,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怕他一眨眼,她就永遠沉睡了。
“滾!朕不要聽這些話,朕要你們救活!你們治不好,就把那個趙無雙給朕找來。”整整三天三夜,秦思思的生命跡象沒有絲毫好轉,反而越來越虛弱了,這讓他再也無法冷靜,再也無法平靜:“朕說過,若是思兒母子有什么閃失,你們太醫院所有人,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星月宮!”
所有太醫跪在地上,惶惶不安,心驚膽寒的擔心著自己的項上人頭。
陸總管也戰戰兢兢跪著,本想著就這樣讓秦思思死去。
但照這樣的情況來看,秦思思若真死了,他們這些人都要為她陪葬。
他可不想為了幫皇后娘娘,而搭上自己的一條命啊。
“皇上,不是臣等不盡力,而是娘娘身體實在體弱了,微臣……”路總管話沒說完,便被白疏璃狠狠一腳踹飛,跌倒在墻壁上。
白疏璃怒不可遏,同時衣擺落下,一把掐著陸總管的脖子將他拎起,目露兇光,凌厲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朕取出她的木靈珠!之前說思兒只需精心調養便會好,現在又說朕的思兒身體太差?你到底哪一句話說的真的?”
話落,白疏璃兇狠將他甩在地上,穿著宮靴的腳,一腳踏上去,狠狠碾壓。
咔吱——-
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聽見陸總管胸腔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音。
路總管噴出一口血,眼中露出極大的恐懼,連忙求饒道:“皇上饒命,皇上息怒!微臣有辦法救娘娘了。”
“什么辦法?快說!”白疏璃腳上狠狠碾轉在他胸口,冷眸瞇起,滿腔的怒火和悔恨。
若他早知道取走木靈珠,思兒會有生命危險,他根本就不會取走木靈珠。
她想逃走,頂多讓她逃便是。
天涯海角,至少她還活在某個角落,不會像現在一樣,生命垂危,一尸兩命!
“血,血精草!”陸總管也是真的害怕了,哆嗦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血精草有起死回生的奇效,皇上若能將找來的血精草喂娘娘服用下,娘娘一定會好轉。”
血精草……
白疏璃臉色煞白,思兒打落了一半的血精草,她只服用了半顆。
幸好是這半顆血精草一直維持著她的生命,若不是這半顆血精草,她恐怕娶走木靈珠時,就已經沒命了!
可是,這血精草是他不眠不休,快馬加鞭,從西楚國趕到北周國邊界的黑暗森林,找了兩天一夜才找到這一株。
這東西太罕見了,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還有上次那么好的運氣。
他也不確定思兒還能不能等到他回來。
他現在是一步也不敢離開,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從未如此害怕過。
如此害怕失去她……
青檸見主子為難,也明白三小姐命在旦夕,離不開主子,而主子也離不開三小姐。
于是,他便主動請纓道:“主子,這一次就讓屬下去吧,屬下會多帶一些人馬,快馬加鞭前往黑暗森林,無論如何也會為三小姐找來血精草。”
讓青檸去?不……
上次,就連他去了黑暗森林,也被狼群追的無路可逃。
那些狼群,還有那只巨蟒根本不是青檸能對付的。
他就算帶的人再多,只會白白喪了性命。
陸總管見白疏璃猶豫,仍不肯將腳拿下來,又道:“皇上,微臣還有一個法子,可以試一試,不知道能不能替娘娘撐一撐。”
這個時候,秦思思千萬不能死啊。
若是這女人當真死了,恐怕皇上會真的活刮了他。
早知道皇上這么在乎這個女人,他就該明哲保身,不該幫皇后娘娘走這一趟渾水。
無論如何,在皇上回來之前,這個女人絕對不能死。
“你還有什么辦法?為什么不早一點用?!”白疏璃狠狠踹他一腳,怒火像是火山爆發一樣,卻找不到出口。
陸總管被暴喝的聲音,嚇得渾身抖的跟篩糠似得:“微臣,微,微臣是太緊張了,之前沒有想到,現現在也只是試一試。”
他之前根本就沒想過要救秦思思。
他每次開的藥方,也就是一些嘴平常的活血化瘀的藥方,根本對她這種郁結癥起不到什么作用,說的振振有詞,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若不是皇上真的動怒,并用命威脅他,他才不會救秦思思這個禍害。
“試一試?”白疏璃青筋暴怒,那暴躁的眼神,幾乎要將他戳穿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