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意思要禮物……”秦思思溫怒掙扎著,烏溜溜的眼睛瞪著他:“你先下來,你這樣壓著孩子了。”
白疏璃見她不生氣了,輕笑兩聲,側身抱著她,將頭枕在她腹部:“你這小家伙,這幾天有沒有欺負你娘?有沒有乖?”
白疏璃聽了聽,突然感覺她腹部傳來一陣鼓動,他滿臉新奇的笑起:“思兒快看,這小家伙竟然踢我!”
難得見白疏璃這般孩子氣,秦思思終于忍俊不禁的笑起來:“我孩子踢的好!就該好好踢你……”
“好啊,你們母子兩人聯合起來對抗朕!
“就對抗你,怎么了?”
兩人打打鬧鬧,矛盾總算和解了……
第二日,這天便是白疏璃的生辰之日了。
這是他登基以來的第一個生辰,自然操辦的十分氣派。
而今日的酒宴地點是關鍵,也是秦思思特意安排的。
星月宮,是皇宮中相對較大的宮殿,正好有一處露天宴客臺。
正好容納的下文武百官,甚至更多的賓客。
而秦思思特意命人在此處用薄木料,塑成了一堵屏障,造型看上去更像一個專給歌姬,以及展示才藝之人所準備的臺子。
而屏障后面卻是幽靜的樓閣。
這兩處以巧妙的屏障擋住,仿佛是兩個地方,一個熱鬧,一個悠閑安靜。
這會兒時辰已經差不多了,許多王公大臣已經帶著家眷,來到星月宮。
寢宮里,秦思思坐在銅鏡前,靜靜看著銅鏡里精致端莊的女子。
今日她特意穿了象征她身份的鳳袍宮裝,頭上簡約戴著白疏璃送她的玉簪,以及一只金步搖,整個人看上去唇紅齒白,精致中帶著幾分端莊。
“小姐,你今天好漂亮啊!毙∈|一邊替她梳頭,一邊發自內心的贊嘆。
她家小姐真是當真無愧的西楚國第一美人,懷著孩子還能這么漂漂亮亮的,她看著都忍不住心動……
“小蕓,待會兒咱們分開行動!痹捖洌厮妓紡囊粋精致的箱子里,拿出一沓龍袍。
手撫在龍袍上,上面的一針一線,都是她親手秀的。
她從未忘記過他的生辰,即便生氣,也連夜將這龍袍秀好了。
可是,在今日揭穿嫣兒,真的合適嗎?
畢竟,這是他的生辰啊……
小蕓見秦思思猶豫,便安慰道:“小姐不用愧疚,且不論那嫣兒殺害了夫人,就憑她有意挑撥您和皇上的關系,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她不是好人,若讓她一直留在皇上身邊,還不知道她會不會傷害皇上吶!
對,她們還沒查到她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她進宮的目的。
所以,她不能心軟!
就算為了白疏璃也不能心軟……
時辰差不多了,白疏璃還在御書房批閱奏折,星月宮的事,全權由秦思思負責。
秦思思走出寢宮,文武百官紛紛叩拜:“參見皇后娘娘!
“都起來吧,各位請隨意,不容太在意這些繁文縟節!鼻厮妓剂T了罷手,皇后樣子學的有模有樣。
隨即,秦思思并未入席,坐在首位旁邊,而是露了露臉,頷首淺笑盈盈的繞過文武百官,徑直走到嫣兒身邊。
“嫣兒參見皇后娘娘!辨虄菏┦┒Y,眼神有些局促不安,似乎很怕秦思思的模樣。
裝,真會裝……
秦思思不動聲色的暗暗端詳著她,這個女人雖畫的是淡妝,但絕對也是精心打扮過的。
秦思思淡淡勾唇,臉色亦如剛才一般笑吟吟的:“嫣兒快起來吧,皇上還沒到,我知道嫣兒不喜歡熱鬧,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散心?秦思思有這么好心嗎?
嫣兒神色一慌,臉上故意泄露出一絲恐懼,柔柔弱弱的道:“是。”
隨即,紅菱也要攙扶著跟上去。
但小蕓不著痕跡的擋住她去路:“紅菱,那邊的賓客需要酒水,快去招呼客人吧!
“這……可是,嫣兒姑娘眼睛不好,我怕嫣兒姑娘……”紅菱一愣,視線望著嫣兒,似乎在請示。
嫣兒也是一怔,茫然無光的眼睛里劃過一絲狐疑。
這個秦思思到底要玩兒什么把戲,竟然要支走紅菱?
難道是要對她動手了嗎?
“你怕什么?有皇后娘娘照顧嫣兒,你就放心吧!”小蕓見嫣兒不說話,便笑瞇瞇的道:“難不成,你覺得皇后娘娘還不如你照顧的周全?”
這罪名,紅菱可擔待不起……
紅菱連忙搖頭否認:“不不不,皇后娘娘定然比紅菱照顧的更好!
“那不就成了,走吧,星月宮卻人手,咱們不能在這干站著!毙∈|十分機靈,親昵的挽著紅菱手腕離開。
紅菱沒辦法,只能仍由小蕓挽著離開。
誰叫人家小蕓是一等宮女,又是皇后身邊的大紅人吶,她發話了,整個皇宮的宮娥都的敬讓三分。
“咱們也走吧,這里人多,不利于你身上的傷!闭f著,秦思思也親自攙扶著嫣兒離開。
隱隱約約,嫣兒感覺到今日的不同尋常。
可是,以她柔弱的形象,以及她的身份地位,根本無法拒絕……
秦思思帶著嫣兒慢慢轉悠了一圈,走出賓客的視線,秦思思便甩開她的手。
裝裝面子,誰不會吶!
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也會!
“皇后娘娘……”嫣兒感覺到秦思思身上的敵意,不由得委屈喊道。
一下子沒了人攙扶,嫣兒似乎很慌張,在地上東摸索,西摸索。
“這里只有你和我,你不用演戲了。”秦思思居高臨下的望著摔倒在地上的人,眸中的恨意,宛如實質一般。
嫣兒搖搖頭,睜著眼睛四處摸索,一臉委屈楚楚可憐的柔弱模樣:“嫣兒不知道皇后娘娘什么意思,嫣兒真的沒有演戲,為何皇后娘娘不信嫣兒?”
“還裝?”秦思思冷笑一聲,突然蹲下來:“你根本不是嫣兒!我已經去安寧村查過你的身份了。而且……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秦思思瞇起眼睛,模棱兩可的話有些耐人尋味。
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