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從頭潑在秦思思身上,冰冷的水,立刻讓昏昏沉沉的秦思思意思恢復幾分。
秦思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朦朧中,隱約看見之前熱情招呼她的小二,以及一些陌生的乞丐。
乞丐?小二?
他們為什么要抓她?
身上傳來的滾燙讓秦思思難受的皺眉,她用力甩甩腦袋,視線清晰兩分,卻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綁在柱子上。
呵……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吶。
她好不容易逃離皇宮,竟然就落入這些賊人手中。
“咳咳咳……你們是誰?為什么抓我?”秦思思頭疼欲裂,一邊暗暗打量這些人,一邊暗中打量這里環境。
看來,她是被抓到城郊外了,周圍都是荒無人煙的樹林,恐怕今日就算她死在這里,也沒人知道吧。
數十名乞丐當中,秦思思一眼就認出誰是他們的老大。
李茂見秦思思醒來,冷冷勾起嘴角,索性起身,一把捏住她的下顎輕蔑道:“小丫頭,長得倒確實有幾分姿色,難怪害的白家幾兄弟搶的頭破血流。”
白家?
難道他認識白疏璃?
他們抓她,難道是為了引白疏璃來?那他又是誰?為何她之前從未見過。
不管是不是,白疏璃現在都不在這里,她只能想辦法自救。
秦思思扯扯嘴角,唇邊勾起幾分譏諷:“你綁架我,是想用我引出白疏璃嗎?可是……你都不打聽打聽清楚嗎?白疏璃已經不愛我了,我已經失寵了,你抓了我根本沒用。”
秦思思聲音沙啞,斷斷續續的說著,一張精致的小臉雪白的嚇人。
“呵呵!失寵了?”李茂冷嘲熱諷的笑起來,羞辱性的拍拍秦思思臉頰:“兄弟們,這女人竟然說她失寵了?”
“哈哈哈,誰信啊。”
“她要是真失寵了,姓白那小子就不會動用皇宮所有軍隊找你了。”
李茂的話,瞬間引得所有屬下哄堂大笑。
他揚起嘴角,銳利的冷眸中透著殘忍的冷光,嘴上卻不溫不火的噙著笑意:“早就聽聞秦太醫府上,秦家二小姐端莊賢淑,知書達理,秦家三小姐精靈古怪,聰明絕頂,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三小姐這是想讓本少爺放了你嗎?”
本少爺?
這人竟然知道她?
秦思思虛弱的輕笑一聲,挑挑好看的眉峰,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不知道少爺是誰?我之前從未在京城見過你,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綁架我?”
哼!無冤無仇?
要不是她迷惑白疏琉,西楚國的江山何至于此?
他鎮國公府何至于被滅門?
要不是她帶著白疏璃攻入皇宮,父親又怎么會死?
他怎么會淪落到扮成乞丐,住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哼!”李茂冷笑一聲,眸中的恨意幾乎有射穿秦思思的眼睛里。
突然,他一把揪起秦思思領口,殘忍的逼近她:“你看清楚,本少爺就是鎮國公府上唯一的活口!如今,我李家被你夫君狠心的滅了滿門,幾百口人啊,就只剩下我一人了!
我父親,我娘,都死在你那夫君的刀下!然而,就算我這般茍延殘喘的逃離了京城,你那夫君也沒有放棄四處尋我的下落!
他想斬草除根!所以四處搜捕我,派人追殺我!你卻還敢說不認識我?與我無冤無仇嗎?”
鎮國公府?李家?
秦思思越聽眉頭皺的越深,難怪他會認得她!
原來是鎮國公府的人。
可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之前那個鎮國公是自己跳下皇城而死的,而白疏璃告訴她,他沒有斬殺李家滿門啊?他只是將李家人全部流放了。
“原來是李公子!”秦思思勾勾嘴角,臉色很蒼白,渾身也燙厲害,她知道自己再不逃脫,恐怕會燒至虛脫,甚至更嚴重會影響胎兒。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虛弱的喘著氣:“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白疏璃并未有趕盡殺絕,他不是將你們李家人全部流放了嗎?”怎么會變被滅滿門?
然而,秦思思不提流放還好,一提起這件事,李茂臉上的怒意更甚:“流放?你以為他真的會放過我們李家?姓白的這小子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表面上放我們李家一條生路,卻在流放的途中,命人秘密將我們全家老小,全部殺害!你還敢為他辯解?你告訴我,這其中有什么誤會?”
“咳咳咳……”秦思思被他搖晃的頭昏腦漲,整個人又劇烈的咳嗽起來:“我不相信這些事是他做的,一定是有人背后搗鬼陷害他!還有,就算是他殺了你們全家,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他算賬去啊,你綁我一個女人有什么用?”
反正他都變心了,她才不要白白丟了性命。
“有什么用?”李茂突然松開秦思思衣襟,冷笑起來:“抓你當然有用了!聽說白疏璃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說他要是知道你在我手中,會不會立刻跑過來?”
果然,他想利用她殺白疏璃!
秦思思心下暗暗震驚,心里正在琢磨著怎么逃離這里。
只可惜她這次走的匆忙,袖筒里什么都沒帶,而她也沒有力氣掙扎,甚至沒力氣聚精會神召喚小動物。
早知道,她就該吃飽了再逃走了。
“呵呵……”一想到馬上就要手刃仇人了,李茂就忍不住心情大好:“來人,將咱們給白疏璃準備的禮物放在她腳下。”
禮物?
看他這幅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果然,兩名乞丐拿著一大包……火藥!
沒錯,這就是煙花爆竹的火藥!
秦思思瞬間瞪圓雙眼,眼睜睜看著那乞丐將火藥埋在她腳下。
李茂見她一副恐慌的模樣,臉上的笑意更加陰毒了:“怎么樣?很害怕吧?放心,你不會一個人死,我會讓你和你心愛的夫君一起下地獄,你們在地獄還可以做一對苦命鴛鴦。”
說著,李茂似乎心情特別愉快,轉身之際,突然又想起什么。